嗬嗬。
燕沁狠狠地咬了下後槽牙,擼了擼袖子,挑挑揀揀將那些還乾著的柴挑出來,接過遞過來的火折子hellip;hellip;嗯?
燕沁猛地抬頭,就看見青予安有氣無力地倚著棚子的柱子,道:ldquo;生火要先用乾草。
燕沁當然知道要用乾草,但是他媽的乾草在哪兒呢!
她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青予安指了指灶台另一邊的放著的乾草,無辜地笑了笑。
燕沁抓了把乾草點著,又放了些木柴進去,終於將火給升起來了。
等兩個人吃上飯已經接近晌午,燕沁端著碗粥慢吞吞地喝著,一抬頭就見青予安已經吃完了。
隻是臉色依舊蒼白得嚇人。
ldquo;你在這裡好好休息,我出去一趟,兩個時辰便回來。青予安忽然開口道。
燕沁皺了皺眉,上下打量了他一眼,ldquo;你這樣出去?
ldquo;不必擔心我。青予安忽然伸手輕輕擦了一下她的臉。
燕沁一把拍開他的手,就聽青予安道:ldquo;你臉上有灰。
青予安走後,燕沁百無聊賴地在小院子裡轉了一圈,然後就躺在床上睡了過去。
她這段時間一直在養傷,除了睡便是吃,甚至養成了睡午覺的習慣,昨晚一晚上都沒睡踏實,現在青予安不在,她放下心來,沒多久就睡了過去。
迷迷糊糊間好像有人在喊她。
燕沁睜開眼睛,就看見青予安有些擔憂的目光。
她睡得有些懵,拍開他的手翻了個身繼續睡。
然後就被人從床上給撈了起來,柔軟的棉被換成了溫熱的懷抱,甚至有隻手賤嗖嗖地在捏她的臉。
燕沁心底一怒,不耐煩地睜開眼睛,就對上了青予安那雙琥珀色的眸子。
燕沁的目光驟然冷了下來。
青予安無奈道:ldquo;我叫不醒你。
話雖然這麼說,卻是沒有絲毫要撒手的意思,燕沁道:ldquo;鬆手。
青予安看了一眼那床鋪,ldquo;你確定?
燕沁狐疑地順著他的目光看去,登時頭皮就有些發麻。
方才她睡的地方,密密麻麻全是青色的小蛇,一條條地在床鋪裡蠕動。
燕沁的腿還在被子裡埋著,她甚至能感覺到腳心蛇群爬過的涼颼颼的觸感。
她掙紮著要爬起來,青予安見狀索性直接將人打橫抱了起來,燕沁顧不得現在他們是什麼姿勢了,怒道:ldquo;都是什麼玩意兒!
青予安有些受傷道:ldquo;它們非要跟我一起回來,想見見你。
燕沁忽然想到屋子裡最大的一條蛇恐怕就是現在正抱著自己的這位,她雖然不害怕蛇,小時候甚至經常摟著青蛇睡覺,但是架不住密密麻麻這麼多條!還他媽全都盯著自己瞧!
她已經千百年都沒和這種冷血動物接觸過了!
燕沁看著青予安和那群蛇如出一轍的豎瞳,剛睡醒的腦子還有些懵,ldquo;你你把我放下來!
青予安理直氣壯道:ldquo;你沒穿鞋,而且地上也是。
燕沁低頭看了一眼險些昏過去,她揪住青予安的衣領怒道:ldquo;把它們都給我弄出去!
ldquo;我現在修為儘失,沒辦法控製它們。青予安坦然道:ldquo;等它們玩夠了就走了。
神他媽的玩夠了!
燕沁牙根都有些發酸,她抓出一把符來想燒乾淨這些東西,青予安抓住她的手製止了她,ldquo;它們沒有惡意的。
燕沁恨自己沒有法力,就算青予安不製止她也沒辦法驅動這些符紙。
ldquo;待會兒不要怕。青予安忽然開口道。
燕沁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什麼意思,方才還在抱著自己的人一瞬間就變成了一條青黑色巨蛇,一圈圈地盤繞在屋子中間,而她好死不死被他圈了起來,一抬頭正對上那巨大的蛇頭。
臥槽!
他娘長得可可愛愛的,怎麼輪到他就這麼猙獰狂放了!!
燕沁有些奔潰地抹了把臉,站起身來想從這間茅草屋裡出去,這簡直就是個蛇窩!
青予安顯然不同意,用尾巴尖纏住了她的腰,大腦袋搖了搖。
燕沁沒好氣地拍了蛇頭一下,怒道:ldquo;你到底怎麼回事?
青予安好像是被拍疼了,衝她呲了呲牙,尖銳的牙齒擦著她的臉頰而過,燕沁愣了一下,後知後覺地發現這條大蛇他可能沒有神智。
周圍都是滑膩冰冷的鱗片,臉前麵是目光冰冷的蛇腦袋,燕沁頭一次覺得有些進退維穀。
ldquo;你先放開我。燕沁一手抵住想往自己懷裡湊的大腦袋,恨不得一拳頭錘死他。
大蛇琥珀色的豎瞳緊緊地盯著她,用尾巴將人纏得更緊了一些,然後將人放到自己盤出來的小窩窩裡,大腦袋就擱在燕沁的手邊,安心地睡了過去。
燕沁:ldquo;hellip;hellip;
我他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