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腦子裡一團亂麻,她一直以為之前的一切都是燕溟和青蛇的計劃,青予安充其量不過是個被利用的棋子,助紂為虐而已,現在他卻說這一切是他計劃好的。
他那時候才多大?
燕沁覺得整件事情都非常的荒誕,甚至有點可笑。
青予安問她為什麼,她還想知道為什麼呢!
然而青予安也不期望能從她口中得到答案,臉上的笑容看著涼絲絲的,ldquo;燕沁,不管你想幫樂易也好,置身事外也罷,我都不會再讓你離開我,從今往後你隻能待在我身邊。
燕沁:ldquo;hellip;hellip;
燕沁被他這種變態的論調給震懾了三秒,然後深思熟慮了五秒,找了個地方老老實實坐了下來。
青予安愣了一下,想象中燕沁暴怒的場景沒有出現,甚至出奇的平靜,他眼底的陰蟄和冷意褪去,轉而被疑惑取代。
他找了個不遠不近的地方,緊緊地盯著她。
燕沁一定是在憋什麼壞招,找準時機一擊斃命,她從來都是個狠絕無情的人。
然後他就看見燕沁拿出來個小袋子,在裡麵挑挑揀揀了半天,忽然動作一頓。
青予安一下挺直了腰背,精神緊繃,做好了應對的打算。
燕沁hellip;hellip;拿出來了一顆黑漆漆的藥丸,塞進嘴裡嚼吧嚼吧吃了下去。
青予安:ldquo;hellip;hellip;
燕沁心累身更累,雖然青予安給她的精神帶來了極大的震撼,但是她之前好不容易養好一點的傷全複發了,甚至因為強行調動天魔骨遭到了反噬,腰腹險些被拍斷,然後又被掐脖子又被掐下巴的hellip;hellip;
他媽的疼啊!
就這樣!她被折磨成這副鬼樣子!青予安竟然還有臉說喜歡她??
燕沁吃藥的時候手都疼得哆嗦,她在床上躺了多少天才養回來的身體,不到一天就倒退回原樣甚至雪上加霜。
身體是革命的本錢,但是現在她都快破產了!
燕沁試著運轉丹田,然而碎裂的丹田毫無動靜,甚至傳來一陣劇痛。
必須想辦法儘快修複丹田,否則不管是靈力還是天魔骨都沒有辦法長久地運轉。
燕沁覺得腦殼子痛。
然後她就睡著了。
警惕了半天的青予安臉上的表情變幻不定,最後走到燕沁身邊,確認她是真的睡著了之後,莫名地鬆了一口氣。
他垂眸看了看她脖子上被自己掐出的青紫印記,微微蹙眉,從袖中拿出了個白瓷小瓶子,抹了些膏藥動作輕柔地擦在了她的脖子上。
然而那傷痕依舊看著嚇人,他歎了口氣,想起她腰腹上的傷,那一擊他並未留手hellip;hellip;
等他解開燕沁的衣服看清她腰腹處的傷之後,隱約有些後怕,她身上的傷不止他拍下的那一掌,還有兩處劍傷,有一處是青蛇捅下的,還有一處是楚蘇。
原本好不容易養好的那兩處傷因為他那一掌又重新裂開,青紫的於痕和鮮紅的血液格外刺目。
青予安的手驟然收緊。
他輕輕地摸了摸傷口,等他仔細地給燕沁上好了藥之後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了。
青予安正準備將她的衣服攏好,燕沁幽幽地睜開了眼睛,然後目光緩緩地落在了他扯著自己衣服的手上。
ldquo;你果然禽獸不如。燕沁嗓子生疼,說出來的話也有氣無力。
青予安:ldquo;hellip;hellip;
也許我可以解釋一下。
ldquo;我隻是看一下你的傷。他手上的動作未停,飛快地給她將衣服係好,甚至還體貼地撫平了上麵的褶皺。
ldquo;哦。燕沁麵無表情地扯了扯嘴角,ldquo;我不信。
ldquo;我不會傷害你。青予安一臉凝重道。
燕沁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又指了指自己腰,挑了挑眉。
青予安沉默了一會兒,伸手握住了她的手,ldquo;你打回來便是。
燕沁翻了個白眼,忍著嗓子疼道:ldquo;滾。
ldquo;我做不到。青予安道:ldquo;更不可能讓你回到樂易身邊。
燕沁不想跟他多說,轉過身背對著他準備繼續睡,卻被他伸手抱進了懷中。
她渾身一僵,睜開眼睛瞪著他,聲音沙啞道:ldquo;放開。
ldquo;這裡冷。青予安完全沒有撒手的意思,ldquo;你既打不過我又掙不開我,反抗隻是徒勞。
燕沁一時之間竟然無法反駁,她冷笑道:ldquo;你是不是還要說,這裡荒無人煙,我就算叫破喉嚨都不會有人來救我?
青予安一言難儘道:ldquo;你喉嚨已經啞了。
燕沁氣得腦殼子痛,索性把眼睛閉上睡覺。
等燕沁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換了地方,而且這個地方她非常熟悉mdash;mdash;正是清華宗弟子舍!
原因無他,當年這弟子舍是她和許誌親手設計的,為此師兄妹兩人沒少吵吵,不知道打了多少架才最後定下來。
清華宗的弟子舍是為年輕的小弟子們準備的,兩個人一間,五間為一舍,三舍為一院,也就是說十五個人住在同一個院子中。
燕沁低頭看了看自己身上穿著的清華宗統一的弟子服,而且是男款的,心底隱隱有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