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沁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她雖然已經是個成熟的大人了,但還是忍不住想說一句:
去你媽的。
雖然大部分時候燕沁都想揍青予安他媽一頓。
兩個人跟二傻子一樣在河邊坐了一下午,青予安連根水草都沒釣上來,於是天黑的時候兩個人準備分道揚鑣,各回各屋。
把你兒子帶著。燕沁拎著燕浮生的後衣領丟到了青予安懷裡,把他放在小刀子他們那裡我不放心。
青予安有些嫌棄,但還是接住了熟睡的小孩,他其實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壞。
反正也不是什麼好東西。燕沁挑了挑眉,冷酷無情地離開了。
然後就看到守在她門口的殘雪。
殘雪眉頭緊皺,顯然是一副很不開心的模樣。
燕沁一看就知道她是為了什麼事情來的。
你為什麼把那塊補天石給了許誌?殘雪上來單刀直入。
燕沁麵無表情:自然是物歸原主。
殘雪臉上的表情有一瞬間的空白。
燕沁心裡是生氣的。
殘雪這事做的不地道,若是對方是個陌生人也就罷了,可許誌是她真的當做親人的師兄,如果說這世上她最相信的人是誰,許誌定然是要排在第一位的。
可見那些不公和愛恨癡纏的故事落在彆人身上也不過是一句飯後茶資的閒談,而當這些真正地落在了自己或者親近的人身上,那才會真切地感受到憤怒和不平。
世情薄如紙,燕沁本以為自己已經看透了,如今看來這一樁樁一件件,卻原來是身處紅塵中,也不是誰都能做路人。
她也不過是庸人之中的一個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