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多年前她分明就經曆過,怎麼做都不對,裡外不是人,然後她看上去選擇了最糟糕的一種做法。
但是她又很難保證,如果當時她做出的是另外一種選擇,結果會不會比現在更糟糕。
也許所謂的糟糕隻是她跟自己理想中的最佳狀況相比而已,也許現如今的狀況已經是她力所能及的範圍之內最好的狀況了。
當年她沒有想通這些是事情,現如今依舊沒有想通。
也可能在最開始的時候,她就沒有做過正確的選擇。
一次次錯誤的選擇,最後的結果已經遠遠地超出了她的控製。
燕沁不喜歡這種失控感,這讓她感覺到沒抓沒落,讓她感覺到煩躁鬱悶,甚至暴躁。
她惡狠狠地朝門口吐了個葡萄皮,好巧不巧這個時候門被人暴力地推開,正好落在她那張塗脂抹粉的大臉上。
啊——來的女人發出了一聲慘叫。
等她手忙腳亂將那葡萄皮弄下來,燕沁已經整理好衣服,乖巧地坐在床邊,眨巴著眼睛望著她。
老鴇心底暗罵了一聲賤蹄子,從臉上硬生生擠出一絲假模假樣的微笑來:我苦命的姑娘啊——
燕沁:
苦命個頭!
老鴇衝她撲上來,燕沁靈活地往旁邊一挪,勾起嘴角:您請坐。
險些被誆趴下的老鴇:
燕沁說:您要我做什麼?
老鴇狐疑地盯著她,你樂意?
燕沁的淚說來就來,她淒淒慘慘戚戚地抹了把淚,半垂著眼眸,聲音顫抖道: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麼辦法嗚嗚我自幼便被賣到高門大戶裡給人做丫鬟,受儘主家欺辱,後來我家公子憐惜我後來
燕沁哭得哀怨婉轉,真情實感,故事更是編得曲折離奇一波三折,將自己塑造成一個身世淒慘遭遇更淒慘的可憐人,連那老鴇聽得都紅了眼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