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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禦可以驕傲地摸著自己良心說,他從來沒虛度任何一天。

除了和宋天宇談戀愛,加起來可能消磨了50個小時左右……但這也是為了恢複心情,人是社會動物,喬禦再怎麼孤僻偏執,作為正常成年雄性哺乳動物,也是有情感上的需求的。

在過去一年裡,喬禦認識的廣度和深度有了質的飛越。

再來參加丘賽,就像是大學生回去做小學數學題了。

丘賽的賽製十分特殊,初賽是筆試,決賽則是口試。

最終分數由筆試和口試得分共同決定。分數還是全國拉通排名。

而隻有初賽中,每一門項目分數在前13的人,才能收到決賽的邀請。

哪怕沒有重複的名額,每年參賽的幾百人裡,也隻有52人能進入最終決賽。

唯一欣慰的就是,隻要進入決賽,每個項目金獎1人,銀獎3人,銅獎6人。一大半人都不至於空手而歸。

在各學校老師們的不懈努力之下,隻花了一周時間,決賽名單就被公布在了官網上。

雖然內心早就有預料,四個“燕京大學喬禦”排在同一行,還是很有震撼力的。

鄭清華覺得喬禦沒騙他。

他的統計學的確學的不行,隻比第二名高十三分。像是數論和微積分,單科起碼比第二名高三十分往上……

清大幾位被寄予眾望的“X神”聚在一起,同時看到了這個消息。

“他不是人。”

“沒必要,真的沒必要和喬禦比,我們和自己比就行。”

其中,一位叫陽神的,看上去非常痛苦:“我知道和他有差距,但是為什麼能這麼大……非要讓我承認天賦這種偽命題嗎,我不甘心!”

在高中,他們堅信自己是第一。

到大學,雖然不是第一,那也能前三。

但在麵對喬禦的時候,不管是第一還是第二,似乎都沒了什麼差距。

徐天陽也在決賽的時,見到了傳說中的喬禦。

這裡是晨星數學中心,全國的數學高地。進入決賽的同學拿了號,挨個進入不同的房間口試。

進決賽的同學人其實隻有40餘人,但是相較於每科4個評委來說,還是太多。

一群年輕人在會議室內嘰嘰喳喳等候,被沒收手機後,儼然把這裡當做了社交場合。

隻有喬禦孤零零坐在一邊,目光放空,身上穿著的還是西裝。

沒辦法,鄭清華、群承光和蘇明揚都沒能進決賽,他和其他人不熟。

不過大一學生來參賽,大多都是積攢經驗的,像他這樣能進決賽的,反而是少數。

來參賽的人也有穿西裝,都是大學生了,想正式一點也沒什麼關係。

隻是配上稚氣天真的表情,很像畢業生第一次去公司麵試。

但喬禦給人的感覺不同。

如果有人告訴徐天陽,對方剛從什麼商業酒會上下來,他也信。

徐天陽猶豫了許久,主動走到了喬禦麵前:“你好,我是清大的徐天陽。曾經作為一作在ARMA上發表過論文。今年大四。”

“ARMA已經是分析和方程領域中的頂級數學期刊了,你能在上麵**文,很厲害。”喬禦站了起來,禮貌地握了一下手,然後回了一句:“你好,喬禦。”

他站起來後,徐天陽才發現喬禦挺高,起碼有一米八往上。

徐天陽本來想問很多問題,問他到底怎麼學的,或者表達一下自己的敬佩之情,再不然也該要一下聯係方式,但是神使鬼差的,他說:“你看上去很孤獨。”

喬禦的臉上有了一絲意外,然後驟然笑了一下:“可能是因為室內光線不好。”

正巧,此時工作人員叫到了他的名字。

“我去參加口試了,失陪。”

徐天陽沒能等到喬禦出來,因為很快他也被叫去口試了。

他的麵試官來自麻省理工,英文十分流利,態度也異常溫和。對方說彆太緊張,隻是和他聊聊天。

徐天陽自認為英語不錯,但是在這種一對一交流的情況下,難免要多反應幾秒。

等到出了小黑屋,徐天陽才一陣懊惱。

平時他能說會道的,見到麻省理工大學的教授卻思路不甚清晰,在和對方討論微分方程的時候,連所知的一半都沒發揮出來。

聽說喬禦已經參加好好幾次國際學術會議,這種程度應該難不倒他吧?

徐天陽難免這麼想著,可惜麵試結束後,他就被請出了等候室,也沒能看見喬禦出來。

再見麵,就是兩天後的頒獎儀式了。

四項全金。戰績赫然。

燕大的領隊已經笑了一晚上了。

燕大學子一語成讖,他們果然隻配搶第二。

就連座位的安排都不大一樣。喬禦的位置壓根不在學生區。

他坐在希爾頓教授的身邊,賽委會主席在上麵展望未來,他們倆對著一張紙寫寫畫畫,旁邊的教授們不時也出言一兩句,湊個熱鬨。

讓其他參賽的學生都看的很羨慕。

徐天陽的腦海裡想起了一些小事。

他高二就拿到了IMO金牌,保送清大,高三的時候,他憑著自己興趣,開始了解微分方程。

那時候他在教室裡,也不聽課,帶著耳塞經常一學就是一整天。回過神的時候天都黑了。

回想起自己的高三歲月,孤獨嗎?

並不會。

庸人才會因為自己的不合群而感到孤獨。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牙好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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