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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上次那個560倍的培養皿,他們實驗室自己也沒能複製成功;但在這種場合吹吹牛逼,真的很長麵子。

君不見,台底下一群國外的教授,已經開始竊竊私語。

在王臨海講完PPT後,不少國外學者都踴躍舉起手,提出自己的疑問。

而他帶來的科研狗,則從各個角度舉著相機,把這一幕納入鏡頭之中。

在走下台時,王臨海收獲了熱烈的掌聲。這在國內學者到國外參會時,可是很少見的。

大多時候,這些外國人隻是客套一下。

以至於在路過喬禦的時候,他不禁揚起了高傲的頭顱。

接下來,就是喬禦了。

張開偉和王小明都沒做過報告,因此這次是他親自上陣。

在他站上主席台後,底下就傳來了一陣小聲的議論。

“這就是喬禦。”

“好年輕,我記得安維薩叫他‘東方惡魔’?”

“咦……他PPT怎麼回事?”

詫異的不止這一位。

最上方的4K超大顯示屏上,呈現出喬禦這次報告會的主題。

“造血乾細胞體外擴增”。

他們這次會議的主體就是造血乾細胞體外擴增,但是沒有人會直接把這一行字寫在PPT上。

因為大家都還在半路上,誰也不敢說自己完成了“造血乾細胞體外擴增”這一宏偉任務,自然也不會以此作為標題。

台下,賈鵬有些緊張地為喬禦捏了一把汗。

他覺得,可能是因為喬禦年輕,第一次做這種報告,又沒人提點,才導致PPT製作失誤。

在場其他人年齡都比喬禦大,應該不會過多苛責他。

然後,他就聽見了喬禦的下一句話:“我在此,可以很高興地向各位同僚宣布:我們基因實驗室已經完成了造血乾細胞的體外擴增這一任務。”

他英語很流利,也沒有令人費解的口音。

然而在喬禦說完這句話後,報告廳內出現了刹那的寂靜。

有人甚至不太相信自己耳朵,以至於不得不轉身詢問自己的助手:“他剛才說了什麼?”

台上的演講仍在繼續:“從去年開始,我們實驗室開始研究造血乾細胞體外擴增,在過去也取的了喜人成就。”

……

“在剔除雜質後,我發現影響HSCs形成的還有造血祖細胞,我們采取了全置換液的形式培育了新的培養基,並且在其中分批次滴入地塞米鬆磷酸鈉注射液,成功抑製了造血祖細胞的行程。”

賈鵬充滿疑惑地打量起各位在座的各位教授。

隨著喬禦的講解,大家臉上原本的憤怒被另一種十分複雜的感情取代。

賈鵬形容不出來,像是震驚,又像是恍然大悟,還像是酸楚……

他雖然是斯坦福大學的助教,但是研究領域並不是這一方向,因此也不敢斷定喬禦說的正確與否。

在過去,賈鵬也參加過好幾次學術會議,但是沒有一次,台下嘉賓們的表情如此奇怪。

賈鵬甚至看見,一位坐在後排的女研究員突然哭了出來。

因為不願離席,又怕吵到大家,她隻好用手死死捂著自己的嘴。

“實驗室的成果已經寫成論文,並得到了《Cell》編輯部的回複。不出意外的話,今天晚上八點,就能和大家準時見麵。”

“謝謝大家。”

李東偉看著顯示屏,眼睛瞪大,手上血管突突暴起,脖子更是被施了定身符一樣,僵直地難以動彈。

這怎麼可能呢?

但是他們都是做相關研究的,在這一領域上遇到的那些懸而未決的問題,都是相似的。

雖然還沒有進行重複試驗,但是在這個短暫的、四十分鐘的報告裡,曾經困擾過他們的問題都有了切實可行的解決方法。

最重要的是,《Cell》過稿了。

作為頂級期刊,邀請的審稿人肯定也是業內的頂級學者。

出錯的幾率有,但微乎其微。

畢竟隻要做了重複實驗,就知道到底行不行。

沒有人舉手,在此時,提問已經喪失了意義。

喬禦放下了手裡的粉筆,深深一鞠躬。走下了台。

這一次,沒有掌聲。

……

……

當天夜裡,耶魯大學的安德魯教授,在社交網絡上,是這麼形容自己的感受的:“這是絕望的一天。我被人告知,我過去兩年的心血白費了。”

“我不願相信這個結果,然而事實又如此清晰的擺在了我的麵前。”

“他說,很高興向大家宣布這個結果。但是我們沒有一個人能高興起來。”

“他是惡魔,安維薩說的沒錯,這是來自東方的魔鬼……”

作者有話要說:營養液2.4萬加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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