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
不過具體怎麼操作,還需要喬禦再思考思考。要設置一個獎項,從審批到委員會組建,再到擁有公信力,都是一個漫長的過程。
反正最近他也沒事乾。
*
對於喬禦的歸來,燕大師生都表示了熱烈歡迎。
在他們的認識中,喬禦幾位教授隻是出國學習了兩年。
至於是去的是長島的冷泉港實驗室,還是加州大學的勞倫斯伯克實驗室,對於大多數人來說,是沒什麼關係的。
譚子睿教授請了三個月的長假,估計要下學期開學才會回來。
喬禦琢磨了一下,這學期都要結束了,占彆的老師的位置,給學生們上課也不太好。
但是之前連續兩年的實驗的確做的想吐,暫時也不太想開新課題。
於是,他盯上了生科院其他孱弱的教授。
今天,去寇教授的實驗室逛逛。
明天,到張教授的實驗室走走。
喬禦道:“沒想到兩年不見,你都評上長江學者了。”
他的語氣十分欣慰。
張開偉笑著回答:“嗐,我還是年齡大,加吃老本。最近其實沒什麼研究
成果。我倒是挺懷念當初和您一起做實驗的日子的。”
張開偉在麵對喬禦的時候,甚至不知不覺用上了敬語。
喬禦:“我今年的工作安排滿了,暫時也沒什麼思路,明年再看看吧。”
說著說著,喬禦的電話鈴響了。
他打開手機一看,是大徒弟李華打來的。
“老板,辦公室,有人找。”
……
……
邵凡興是天海醫藥集團的總經理。
如今,他正站在辦公室,有些激動,也有些緊張。
雖然化合物“T細胞附著劑STI-217”的臨床試驗還沒通過,但是他們這些國藥藥企卻要開始準備競標了。
工廠建設需要時間,組織生產也需要時間。
等HFDA的審批通過再競標生產權,未免有些太晚。
國內藥企目前的境地,是很淒慘的。
研發,比不過歐美。
仿製,乾不死印泰。
於是,有部分藥企,選擇撿一撿歐美藥企的剩飯剩菜,看看能不能挑出啥能吃的。
光是一個青黴素,各大藥企都能為誰賣的更便宜打破頭。青黴素雖然科技水準不高,也過了專利期,誰都能生產,但是好處是用量大啊!薄利多銷,也是能掙到錢的。
還有部分藥企,則是和各大高校、醫院合作,研究生產中成藥。
中成藥有國家政策扶持。同樣的藥劑,換個“保健品”的名頭,價格還能番幾十倍。
不過做中成藥的藥企,生意也不好做。
畢竟“中醫”到底有沒有用這件事,到現在都沒掰頭清楚。
而大多數人也分不清,“華夏古代煉金術”和“華夏傳統醫學現代改良升級版”的區彆的;以致於看見“中式”和“醫藥”在一起,都喜歡一刀切,辱罵一通,好顯示自己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人。
近些年,這類藥企也麵臨了不少質疑和壓力。
所以,目前的情況是,國內藥企都急需轉行。脫離藥屆廉價勞動力的身份,走出屬於自己的路。
剛研究出來的靶向藥,就是一個很好的契機。
在來之前,邵凡興已經被領導耳提麵命,表示一定要不計成本,讓喬禦答應幫他們說話。
邵凡興很納悶:“喬禦就是個搞科研的,他說得上話嗎?”
他見過的科研人員,真的太多
了。
研究員們來問他們這些藥企要經費、尋求合作的時候,總是滿臉堆笑,唯唯諾諾。
不管是普通科研員,還是教授級彆科研員,也都要供著他,畢竟一分錢難倒英雄好漢,他才是那個代表企業給錢的爸爸。
他們的樣子,實在讓邵凡興尊敬不起來。
誰料如今,領導一個大耳巴子打在了他的頭頂:“搞科研的怎麼了,你敢瞧不起搞科研的?我告訴你,喬禦不僅能說話,而且還有很大話語權。你信不信?”
“這憑啥啊?”
“憑全國十四億人,上下五十年都未必能再出一個喬禦,上麵都要把他供起來了,你說憑啥?”
總之,邵凡興來到了這裡,目的是和喬教授交個朋友。
十幾分鐘後,喬禦回來了。
邵凡興連忙滿臉堆笑地迎了上來:“喬教授您好,我是天海醫藥集團的代表,叫邵凡興。”
喬禦給自己倒了杯水,掃了眼一邊的人,問李華:“來乾嘛的?”
李華:“噢……好像是說來捐款。”
喬禦表情疑惑:“捐款?”
邵凡興咳嗽了一聲:“喬教授,方便私底下說話嗎?”
是的,邵凡興的策略,就是砸錢。
他都四十好幾了,要和二十多歲的喬教授當朋友,實在有些難。
邵凡興想的很好,以科研經費的名義,給喬禦砸個五百來萬,到時候還不是稱兄道弟?
國內學者大多都很難掙到這麼多錢的。
很少有人,能拒絕五百萬的誘惑。
邵凡興家產都過千萬了,他也拒絕不了五百萬。
當然,給喬禦五百萬,給上麵報賬五百五十萬,自己作為中間商,倒掙50萬差價,也是可以的。
“不是要捐款嗎?私底下說什麼?”喬禦的表情似笑非笑,“李華,給邵先生拿張表。”
邵凡興有些騎虎難下。
隻恨喬禦是個棒槌,竟然聽不懂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