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逢春又問:“床頭為何掛這麼一隻草螞蚱?啊,的好醜,你看完難道不會做噩夢嗎?師兄還是給你尋一個好看的香囊吧。”
風繾雪介紹:“它是我新得的兒子,名叫謝大勝,現在你們也過麵了,給錢。”
木逢春難以理解:“你為什麼弄這麼個醜東西當兒子?”
然後又難以理解第二次:“你的兒子為何姓謝?”
風繾雪答:“因為這兒子也有他一半,你到底給不給壓歲錢?”
木逢春掏出錢袋,全部塞到這仿佛吃錯藥的小師弟中,錢要多少都行,但事情必須說清楚,你小時候師兄是怎麼教的?兒子怎麼能隨隨便便和彆人認同一個?若實在想要得緊,那也得和心愛之人一起……不是,你臉紅麼?
風繾雪:“我沒有。”
木逢春:“你有。”
風繾雪將錢袋收好:“師兄找我何事?”
木逢春:“你有。”
風繾雪:“……”
木逢春雖說看起來很狂野很不羈,像是天天都要去山裡掏蜂蜜吃,但大家都懂的,他其實是一名內心裝滿了飛花和長詩的細膩男子,連酒困路長唯欲睡看了隔壁廄裡的大馬都能敏銳覺察,更何況是一帶大的小
第55章 第55章風繾雪:我有一
個朋友。……
師弟。
於是他十分小心翼翼、千回百轉地問:“此番下山,除了長策學府,你還有沒有麼事情想告訴師兄?”
風繾雪想了想,道:“我有一個朋友。”
木逢春:“哎,然後呢?”
風繾雪道:“他覺得謝刃天資聰穎,少年意氣,俠肝義膽,甚是可愛,所以十分喜歡。”
木逢春眼前一黑,麼意思?
風繾雪繼續道:“無論日常生活也好,斬妖除魔也好,甚至是被困在幻境裡出不去時,隻有有謝刃在,就覺得一點都不無聊。”
木逢春當機立斷,拍桌連連感慨:“是好感人的一段兄弟情!”
風繾雪:“……”
木逢春殷殷誘導:“小雪啊,你這段時間也累了,不先隨師兄回家住一段時間。”
風繾雪拒絕:“我不回去。”
木逢春胸口一悶,儘量心平氣和:“為何?”
風繾雪回答,因為長策學府裡有一個開滿了花的大秋千,蕩起來很好看。
木逢春聞言痛心疾首,青靄仙府裡樣樣都好,但秋千確實不太好,一個爛木頭樁子掛著破板,百密一疏,百密一疏啊,這誰能想到呢,心愛的小師弟就這麼被一個秋千拐走了。
風繾雪道:“事情我已經說完了,師兄若隻是偶爾路過,現在可以走了,乾坤袋記得快點給我。”
木逢春強忍住要咳血的心,有氣無地指著他:“這件事不算完,你且等著,待我解決完凜冬城的事情,再來討論你和……你的那位朋友和花秋千的事。”
風繾雪一撇嘴,未置可否,又問:“凜冬城怎麼了?”
木逢春道:“凜冬城最近時有地動,偶爾還有金光環繞,異像頻出。”
“是金光?”風繾雪皺眉,“而非煞氣?”
木逢春點頭:“師父接到消息,命我前去查看。當年曜雀帝君便是被葬於凜冬城,現如今九嬰逐一現世,若硬說帝君複生,也不是不可能。那金光極為刺目,理應不是妖邪偽裝。”
風繾雪眉頭微皺,曜雀帝君若真的重新現世,那被鎮壓在太倉山下的神劍勢必也被重新取出,可燭照劍魄卻早已被融入謝刃的靈脈,那……他虛虛一握拳,抬頭道:“九嬰我能解決,不必勞煩那位帝君,還是讓他安心躺著吧。”
木逢春拍拍他的肩膀:“倒也未必就是那位,先彆擔心。”
“埋葬在凜冬城的隻有他,師兄都說金光淩厲刺目,還能是誰。”風繾雪道,“總之他出來也好,不出來也好,都休想再碰燭照劍魄。”
“好。”木逢春暗自歎氣,麵上卻仍笑著哄他,“放心,待我探明凜冬城那頭的局勢,定第一時間傳書告訴你。”
風繾雪道:“我喜歡謝刃。”
木逢春沒有一點點防備:“還是繼續說你那位朋友吧,師兄受不了這刺激。”
風繾雪繼續道:“所以誰若傷他,我便殺誰。”
木逢春目瞪口呆。
他看著眼前的小師弟,心中五味雜陳,想出言相勸,卻又不知該從何勸起,最終隻握住他的,輕聲說了一句:“事情還沒嚴重到這種程度,你且寬心,將來若真有了動靜,師兄自會替你擋著。” w ,請牢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