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少白即是妖族,衝著小土豆而來這事,就說不通。
葡萄想了想道:“狐族之墓離這裡有多遠?”
狐族在青丘。
大概位置葡萄上輩子隱隱知道。
他們是屬於獵鬼人,與獵妖人井水不犯河水。
況且妖與鬼打殺的法子也不同,正反謂術業有專攻。
她與眼前之人,倒還真有可能合作,再何況,她還有白羽這麼一個朋友。
葡萄想了想,她還是沒有辦法離開,望著他手中的珠子,頗有些惋惜,
先不說距離遠近,單就時間上不行,進一次墓地,快則幾天,慢著數年都有可能,而她現在用著小葡萄的身體。
體內一旦沒有靈魂,她實在無法想象。
葡萄搖了搖頭:“實在不好意思,這個忙我怕是幫不上,如果柳兄需要幫手,我可以讓阿七跟你一同去。”
柳少白微微一愣,又翻出了一樣東西。
葡萄實在沒想到,他好東西這麼多,依舊不好意思道:“東西再多我也不能收,我是真的走不開。”
阿七回頭殷切地看了一眼柳少白。
想看看對方臉上有沒有聽說它可以一道去的驚喜。
不料看到了這一幕,阿七再次被打擊了,將大刀扛在肩頭,過來哄道:“走了,走了,主人說了,不能與你一同去,你就是給坐寶庫主人也去不了!”
柳少白急道:“仙子,先祖墓之中,除了先祖傳承之外,還有許多上古法訣與法器,除了先祖傳承,其餘都可以送予仙子。”
葡萄突然笑了。
對阿七道:“放開讓他,讓他說完。”
柳少白推開阿七,跌跌撞撞地走了過來。
“實不相瞞,少白看中仙子的,並非其它,而是仙子的吞魂之力!”柳少白想了想,誠意十足地用靈力將一團麵畫拋了出來。
“這是九百年前,我家祖奶奶帶著幾位兄弟進入墓地所見的情形!”
裡麵花花草草奇多,可惜每一處都有眾兵把守。
自然那些兵,均是靈魂之體。
而且個個都不弱,阿七倒吸了口涼氣,暗自退到了葡萄身旁,它在玉佩之中修煉,時間上是外界的百倍之多,可偏偏它依舊還未到達鬼王境界。
而那墓地之中的妖靈,有很大一部分,都已到了鬼王境,同時喚起了前世的妖族之力。
這就厲害了!
狐族之墓,並非狐族可以入內。
其它種族也行,可偏偏進去之人,九死一生。
柳少白的祖奶奶一共帶去了十七位本族兄弟,實力均不在它之下,偏偏回來的卻隻有一個實力最弱的,還帶了一身的傷。
修養了百十餘年,才穩住傷勢,如今八百多年過去了,它的修為卻堪堪爬到了妖將。
比起柳少白來還差了一大截。
葡萄前世從未聽過孤族之墓,不過想想也對,她屬於獵鬼人,與妖打著道倒是不多。
“柳公子是想讓我進去,把那些妖靈全部吞了?”
上古法訣什麼的,其實對她的吸引力根本不大,她上輩子能在擁有心魔的情況下,另僻捷徑,最後成為仙界第一人。
就足以說明,她自己所有的法訣並不弱。
至於其餘的什麼法器,對她更是無用,此刻在地球上天道的壓製,修為不能再行突破,可她擁有的禁製,均是仙界最高等級的。
什麼法寶在她的禁製、陣法麵前,均是不堪一擊。
就算是做為妖神的白羽,在她全力一擊之下,也未必能全身而退。
柳少白點頭,“就算是十個我,十個阿七,也未必能進去走多遠,所以,我才想……”
他有些失落地朝葡萄拱了拱手,“仙子,既然不能前去,隻當這事,我從未提過!”
說到此,他朝阿七笑笑了,道:“我與阿七結識,並非是一心想要利用阿七,我們孤族墓地千年才開一次,在上一次,早已將我們孤族的勢力消到最弱,後來又多方被獵妖人所追殺,如今狐族擁有靈智之狐,更是少知又少!”
“能有些突破的,幾乎十不餘二,所以,此次我與阿七結交,也是想通過仙子,認識仙子的那位朋友……”
葡萄無聲地笑了笑,緩緩道:“你是想說,你早已注意我們多時,如今才找到機會是吧!”
柳少白訕訕道:“不瞞仙子,在下實在是走投無路,狐族被獵妖人追殺了這麼多年,我們再無還手之力,隻求有人能庇佑一二。”
葡萄想了想道:“行,帶你去我朋友那邊也成,不過我希望柳公子能交出誓血!”
柳少白臉色微白。
猶豫了一息時間,伸手在眉心一拍,一滴魂血便在靈力的襯托下,飄到了葡萄的麵前。
葡萄張口將其吞下。
嫣然笑道:“柳公子,打算何時出發?”
柳少白一愣,隨後笑道:“三日之後,仙子是要與少白同行?”
“不!”葡萄拒絕的乾脆。
升起的希望瞬間落空,柳少白的情緒立馬就低沉了下來。
葡萄甜甜一笑,道:“三日後,你與阿七同行,我會送你們一些符篆,還一杆禁旗,至於入墓之後所獲的東西,我需要你們看到的全部。”
柳少白當日的確見識了葡萄的符篆之力,一張符篆滅了一個鬼將中期的強者。
隨即又開心道:“那便有勞仙子了,這顆土靈珠,就先交於仙子,無論成敗於否,這顆珠子,都是對仙子的答謝。”
葡萄也不客氣,順手將土靈珠握入掌手,珠子以肉眼看得見的速度沒入體力。
柳少白眼裡閃過一絲詭異。
葡萄懶得理他,直接道:“三日後,再見!”
她說完身形一晃,柳少白隻覺得額前一陣香風吹過,再回神,少女已經不見了。
第二天中午翠鳥帶信回來,白羽隻有一句話——殺人奪寶。
葡萄樂了,把柳少白的影像還有傳承之事,又交於翠鳥,讓小家夥送了出去。
翠鳥躺在桌上打滾,“大人所在之地,距離此地萬裡之遙,人家還沒有喝口水呢,您就讓人家走……”
葡萄丟給它兩顆糖,吃完,麻利地飛走了!
還是那句話,明天中午回來。
葡萄有點發窘,按照時間上來算,她第一次送信明明用了十幾個小時,怎麼第二次,就增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