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麵是劉繼帶頭, 虐待一隻受傷的小鳥。
不僅拔身上的毛,還用石頭砸小鳥的腳, 到了後來, 還想著用火把鳥給烤了。
白羽過去的時候,那鳥仔子, 已經被他們用彈弓打下來了。
白羽用幻術,摸了段樹枝, 將鳥仔子給換了下來, 又用靈給它複原, 讓其通知附近的小夥伴, 都往動物園而去。
葡萄目瞪口呆!
她知道劉繼平時熊慣了, 在學校更是小霸王。
不過,對葡萄那是真好, 隻允許自己欺負, 見不得旁人說一句重話, 現在兩人相處了一年多, 劉繼已然把她當成自家人了。
和沈家兩兄弟,一起保護她。
白羽坐在她的旁邊,無奈道:“看吧,我這不也是無奈之舉嘛?這孩子年紀如此之小,報複心卻如此之重, 將來長大了, 可如何是好?”
“你是瞧著他長大的, 已把他當成生命中挺重要的人了, 如果將來他長大了,長歪了,你難道不心痛嗎?”
“他現在傷害我們鳥族,此事是小,可他若是傷害了其它種族,我想著,旁人可沒我這般好說話了!”
白羽就差委屈地直抹眼淚了。
葡萄扭頭望著他道:“你想如何?”
“如果說,這裡是神界,或者仙界的話,這是對我們的大大不敬,可這裡是地球,所以我也想不出什麼法子來……”
不能打殺。
他感覺自己就技窮了。
葡萄想起小時候,聽過的一個人偷鵝的故事。
她現在還有那本故事書呢,索性翻出來給他看了看。
白羽雙眼一亮,“這樣行不行?讓他全身長鳥毛,會不會太殘忍了些?”
葡萄真想一巴掌呼他腦門上,咬牙切齒道:“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想什麼,還說我殘忍……”
白羽嘿嘿直笑,“萬一真長了,你說他會不會?”
葡萄無語,叮囑道:“在夢裡嚇唬,嚇唬就行了,若他以改過自新,我們也算是做了件好事,若是他將來真長歪了,也不是我們能管的了。”
道家講究隨緣!
她攔著白羽不讓他報愁,肯定是不可能的。
葡萄又將白羽給叫了回來,畫了幾張符給他,讓他貼在劉繼和小夥伴身上,要是他們再打鳥,就會有倒黴的事情發生!
白羽樂哈哈地走了!
全程都盯著什麼是倒黴的事情,為了儘快實現倒黴的事情,幾萬歲的老人家,還從劉繼麵前飛了過去,劉繼一拿起彈弓,就放了個屁。
聲音之響亮,氣勢之宏偉!
引得小夥伴們哈哈大笑!
白羽:“……”
他又飛了過去,另一個小夥伴也準備打鳥,豈知鳥沒打中,自己摔了一跤,還把本來已經鬆動的門牙給磕掉了!
諸如此類的事情,還挺多,每個小夥伴都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懲罰。
領頭人劉繼還夢到自己長了一身的鳥毛,嚇得哇哇大叫,早上起來,清晰地看到床上飄著幾根鳥毛!
這樣的夢,這樣的情況一連發生了好幾天。
劉繼小朋友每天晚上都嚇得在夢裡哇哇大哭的情形,讓劉老太終於有了點彆樣的心思,來找王老太商量。
王老太直接將她引薦給了陳祥,葡萄站在旁邊,偶爾插上一句話。
幾乎把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就給抖清楚了。
劉繼因為懷恨鳥搶了自己的糖葫蘆,就開始打殺鳥類,後來出現的,這些情況就是鳥類的報複……
陳祥連說帶嚇,把劉老太給唬住了。
周日的時候,帶著劉繼約了王老太和葡萄,一起去附近的觀裡燒香,放生!
葡萄站在外頭看風景。
突然瞧見一個頗為熟悉的身影。
她用神念喊了一聲白羽,同時在那人身上印了道神識,扭頭看了一眼正陪著劉老太在那放生的王老太,知道她們一時半會完不了,這才朝著那人影跌跌撞撞的跑了過去。
偏偏轉了好幾個彎,那道人影就不見了。
葡萄留在對方身上的神識,也像是石沉大海!
葡萄打算折回去,才驚覺,這個地方,連隻螞蟻都沒有。
青翠的竹子將牆角填的滿滿的,無風自動!
葡萄心頭暗沉,神識全開,周身布滿靈力,想要速度衝出那道小拱門,可就在這時,眼前的竹子突然瘋長起來!
速度比她快上十數倍,僅僅半息,就已將小門擋得密不透風。
葡萄試著用神念聯係白羽,依舊石沉大海。
糟糕,中了計了!
不對,她應該是被人引入了另一個空間,否則就憑她的神念不可能,穿不透一個小小的陣法。
念頭才一閃過,身後響起了一個乾枯的嗓音:“小朋友,是在找我嗎?”
葡萄一聽這聲音,就禁不住頭皮發麻,這不是那位,半夜三更,挖墳的糟老頭嗎?
葡萄硬著頭皮轉身,現在大白天,依舊嚇得退後了兩步,拍著胸口道:“你長得這麼醜,怎麼不化個妝再出門呀,帶個麵具也成呀!”
老頭乾枯的臉頰上,掛著一雙渾蟲的眸子,嘶嘶笑道:“怕嗎?怕的話,就把老夫的幻形珠交出來,否則彆怪老夫不客氣,把你煉成傀儡。”
葡萄用力點著小腦袋,一本正經道:“怕死,怕死了呀!”
她在說話的時候,兩隻手並未閒著,一邊在腳下布著陣法,另一邊試圖用另一種方式聯係白羽。
這些天,她一直在煉化白羽帶回來的那些東西。
同時,試圖聯係還在狐族墓地的阿七。
白羽曾跟她說過,狐族之墓,可能並非地球所有,而是一位大能開僻出來的空間,裡麵的規則肯定與地球上不同。
因為在裡麵,他清晰地感覺到,自己的修為不受規則限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