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好事,當然要人儘皆知才行啊。
剛剛她就讓丫鬟將劉婆子上門提親的事情宣揚出去了。
柳氏搖了搖頭,“你啊,就彆摻和這事了。你該好好上心你自己的事情了。”
楚明萱搖著柳氏的手臂,“母親,你不是說要多留我兩年麼?”
“留什麼留,留來留去留成仇,你這邊的人選,我和你父親都在商量著,若是定下來,我會想法子讓你偷偷見上一麵。母親定不會讓你委屈了。”
楚明萱心裡卻想著徐三爺,她紅著臉問道:“母親,母親,皇後娘娘那邊……”
柳氏歎氣,“已經讓你大姐姐將你畫像交過去了,至於娘娘那裡怎麼決定,還得看娘娘和徐三爺的意思。可是萱兒,這世間的好男子不僅僅隻有徐三爺一人,你不要太過於執著了。”柳氏很為楚明萱擔心。
楚明萱卻聽不進去,她隻期盼著皇後娘娘能夠滿意自己,能夠為她和徐三爺指婚,就算徐三爺不喜歡她也不要緊,隻要她能夠嫁過去,她就心滿意足。
楚明萱剛回自己的院子,丫鬟半語急匆匆的趕了過來,“姑娘,姑娘,出事了。”
楚明萱見她神色慌張,左顧右盼,帶她回房,問道:“什麼事?”
“廚房那張婆子,昨夜喝多了酒,跌到一個大坑裡麵,不僅咬斷了半根舌頭,還將腿給摔斷了,現在整個人都癱在了床上。”
這張婆子便是編排蘇南柔的風流事跡最起勁,說的最難聽的。
“她也太不小心了。”楚明萱還想著讓那些難聽的傳言傳的更凶呢。
半語支支吾吾的又說,“姑娘,那紅芝也看起來不太好了。”
“紅芝?她怎麼了?”這可是她好不容易尋來的雲州人,也便是讓她戳破蘇南柔寡婦的身份。
半語道:“似乎是生病了,躺在床上起不來,一直發著低燒,而且嗓子啞的說不了話了。許是得了熱傷風了。”
楚明萱氣的拿起手邊的茶杯摔到地上,“怎一個個的都出事了!”
……
小張氏回到扶韻苑,睡了午覺起來,才覺得氣順了些。
正打算喝晴雪送上來的滋補湯,她的心腹吳媽媽便走了進來。
小張氏將手裡的碗放下,急切的問:“如何了?”
吳媽媽搖了搖頭,“姨娘,承恩侯老夫人身邊嬤嬤說,她們要取消約定了。說她們承恩侯府怎麼都不會讓一個寡婦進門。”
小張氏又問:“那你可又去找三爺?”
吳媽媽說:“找了三爺身邊的小廝,說三爺剛離開京城了,至少得小半月才會回來。”
小張氏氣得半天都沒說出一句話。
吳媽媽欲言又止,想說卻不敢說。
小張氏緩了緩,“你還有何事?”
“姨娘,之前李掌櫃找了我,說是,說月底該到京城的那批貨出事了……”
小張氏騰得站了起來,“你說什麼?”
吳媽媽,不敢隱瞞,“那批蜀錦在路經鄞州的地界的時候,被人劫走了。報了官府也無用,現在李掌櫃讓我來尋姨娘想個法子,要不要去求求侯爺,讓侯爺出麵……”
“不!”小張氏尖聲道:“不能去找侯爺,這事不能讓侯爺知道。”
她不能讓侯爺知道她跟人在合夥做生意,這可是大錯,後果不堪設想。
更何況,這批蜀錦她投了大半身家的銀子進去,是萬萬不能出事的。
她心中又慌又急,突然捂著肚子□□起來,“疼……我肚子好痛……”
晴雪見狀嚇壞了,“來人啊!快,快去請大夫,快去找侯爺過來,姨娘動胎氣了。”
扶韻苑鬨的人仰馬翻,小張氏服下大夫開的保胎藥,才沉沉的睡過去。
一直守在門外的蘇南柔和蘇南瑩見小張氏睡了,才從扶韻苑回各自的小院。
蘇南瑩在經過蘇南柔身邊時,笑著說:“聽說有人向大姐姐提親了呀,真是恭喜姐姐了。”
蘇南柔隻淺淺一笑,並未說話。
蘇南瑩早聽說了,是個家道中落的窮酸書生,蘇南柔竟然還能笑出來肯定是在強撐著。蘇南瑩見挑不起蘇南柔的怒火,便無趣的先離開了。
蘇南柔回到屋子,綠柳將一碟點心端上來,說:“姑娘,樨蒼院的竹芸姐姐說,這是她那邊新方子做的點心,特意讓你來嘗嘗,還說中間雕刻了花紋的是給你的。”
蘇南柔拿起中間那刻著芙蓉花樣的點心,剛咬一口便察覺裡麵有東西。
她避開綠柳拿出來一看,是張小紙條,上麵寫著:今晚彆睡的太早。
蘇南柔將這紙條揉成一團,不自覺的朝窗戶處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