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滿是希冀。
聽筒那頭沉默了一會兒,傳來一聲:“還是不去了。”
原主明顯很失望,小臉都耷拉了下來,“哦。”
“你之前不是說,有一個什麼大頭貼?”
“對對對,大頭貼!”原主興奮地一條三尺高,“咩咩,我們去拍大頭貼!”
“你請客。”電話那頭低笑一聲。
“我請客我請客。”原主笑得見牙不見眼,“那我們說好了喲~”
畫麵再次消失,栗一諾微微張嘴,有些想不明白。
這樣看來,其實原主高中的時候還挺可愛的啊,為什麼大學會變成那個尖酸刻薄的樣子?
而且她很確定,韓昱家一直都是小康家庭,不可能因為一件衣服的錢就不去參加運動會。
那麼那個叫“咩咩”的男生是誰?
“你有很多疑問是吧?”S的聲音變得十分得瑟。
栗一諾瘋狂點頭。
“那也沒用,我不會告訴你的,哈哈哈哈哈~”
栗一諾:……
這是哪裡來的殺千刀坑爹係統,專門給低血壓宿主升血壓用的嗎?
“不過我今天心情好,給你搞個買一送一。”S開始自言自語,“把二也送給你吧~”
還沒等栗一諾開口,就又被迫開始看電影。
這次隻有一幕。
水麵上漂著一件救生衣,旁邊有個人在撲騰,看不清是誰。
栗一諾滿臉黑線。
這可真是個十分重要,卻沒有用的場景……時間、地點和人物都沒有。況且,原書中會發生的情節,現在也不一定會再次發生吧。
“醒了?”許皞走過來,把杯子遞給她,“把這個喝了,早點休息。”
“可是我們春聯、燈籠和冷焰火都還沒有玩呢。”栗一諾撅著嘴,“感覺好浪費哦。”
“外麵太冷,喝了酒再吹風更容易發燒。”許皞皺了皺眉頭,“不許去。”
“好吧。”栗一諾乖乖縮了縮脖子,“可是我還不想睡覺,我想和你一起守歲。”
一個人跨年也太淒涼了點。
“好。”許皞點點頭,在她身邊坐下。
自從知道她沒有那段記憶之後,他的心就有些亂,一時間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我……”兩個人同時開口。
栗一諾撲哧一聲笑了,“你先說。”
“你等我一下。”許皞站起身向樓梯走去。
“好。”
他下來的時候,換了一身灰色的毛衣和休閒褲,手裡還拿著一個盒子。
“給你,新年禮物。”許皞把盒子往她懷裡一塞。
栗一諾樂滋滋地打開一看,竟然是一條貓爪形狀的掛墜項鏈。
中間是一塊矢車菊藍寶石,旁邊四顆圓圓的鑽石。
“好可愛。”她拿出來左看右看,滿心滿眼都是歡喜,“謝謝老公,能幫我戴上嗎?”
她發現自己最近“老公”這兩個字叫得是越發順嘴了。
許皞接過項鏈坐到她身後,細心地將脖子後麵的扣子扣好,然後把她的長卷發輕輕撈出來。
“你呢,剛才要說什麼?”
栗一諾笑著說道:“家裡既然放了鋼琴,你應該是會彈的吧。可是我從來沒有聽你彈過呢~”
“想聽?”
“想聽想聽。”栗一諾瘋狂點頭。
她一向都覺得,彈鋼琴的男人很帥的。
“想聽什麼?”許皞站起身向鋼琴走去。
“要不就《夢中的婚禮吧》。”栗一諾興致勃勃地說道,“我們在劇組的時候,褚昕經常要裝模作樣地談這首歌。你都不知道,他彈得有多難聽。”
“好。”
許皞低下頭,修長的手指翻飛,優美動聽的旋律立刻流瀉出來。
栗一諾站在琴架後看呆了。
因為穿著寬鬆的毛衣,他平時被襯衫領口裹住的修長脖頸露了出來,領口處還能看到一點點精致的鎖骨。
低頭的角度,讓他長長的睫毛、秀挺的鼻梁和流暢的側臉線條一覽無餘。
可惜還沒能犯多久花癡,十二點的鐘聲就響了。
許皞停下彈奏,站起身來,對她淡淡地說了句,“早點睡吧。”
栗一諾分明看到了他眼中壓抑的溫柔和孤寂。
他大約,是壓抑地愛著原主吧。
可原主的記憶中有韓昱,有高中時那個叫“咩咩”的清貧少年。
就是沒有他。
她心裡一酸,控製不住地走上前,借著酒意輕輕環住了他的腰,“新年快樂。”
許皞一愣怔,而後也擁住了懷裡的小女人,“新年快樂。”
既然忘記了,那就重新開始吧。
*
第二天一早,栗一諾就給費冬打了個請罪兼拜年電話,一五一十地交代了自己隱婚的事實,並且死活不肯說出老公的名字。
最後還是靠一個大出血的紅包,才勉強壓住了大經紀人的怒火。
她一直懶到了正月初九,猛然想起第二天就是許皞回歐洲的日子,也是自己參加第一期《慢遊季》錄製的日子。
為了感激老公這些日子的好,栗一諾大包大攬了他的行李收拾工作。
反正自從年前栗天霸尿尿事件之後,許皞就把空間隔離規定給取消了,隻嚴令她必須管好她的貓。
當天晚上她一直忙活到十一點,才把兩個人的行李規整完畢。
*
第二天,兩個人並不去同一個機場,便在家門口告彆後各自啟程。
到了機場,許皞看了眼栗一諾收拾好的行李箱和公文包,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他破天荒地沒有把這些交給小肖,非要一路自己提著。
但是這種好心情沒有維持得了太久。
在他把行李箱放上安檢機器上之後,一名工作人員禮貌地請他開包檢查。
作者有話要說: 狗頭保命:咩咩這個稱呼,蠢作者真的需要用,請大帥逼的粉絲大大們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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