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93(2 / 2)

栗一諾看他極力躲閃,頓時計上心來。

她一摸他背部嶙峋的骨頭,聲音立刻就帶了哭腔:“咩咩,你就這麼討厭我嗎?連親都不讓我親一下?”

許皞立刻微微前傾了身子,薄薄的嘴唇顫著,滿目都是焦痛之色。

他怎麼可能會討厭她?他隻是,不配罷了。

栗一諾見狀,順勢摟住了他的脖子,小嘴在他的唇上輕輕地蹭著。

她的小傻子,從來都沒什麼演技的。

許皞心裡已經亂成了一團麻。

他明知道要拒絕她的,要抗拒她對他的關心。可是怎麼她一難受一哭,自己的原則就都不見了呢?

栗一諾親了好久,直到懷裡的人不那麼僵硬了,她才伸出小舌,使壞般的在他的唇角舔了一下。

然後她偏過頭,把自己的小臉貼在了他微微發燙的臉頰上,親昵地說了句,“咩咩,聽話。”

這一上午,栗一諾用屢試不爽的親親**,搞定了很多事情。

刷牙、洗臉、喂飯、剪手指甲……

額頭、臉頰、嘴唇、耳垂,甚至受傷的鎖骨都被她親過一遍之後,許皞都有些懵了。

他甚至都弄不清楚,眼前這個還是不是他認識的那個糯糯。

可無奈她的兩個招數,哭哭和親親,他一樣都抵抗不了,隻能由著她擺弄。

這天晚上,他思考了很久,最後還是無奈地歎了口氣。

如果她把他照顧到出院,能夠讓她心裡好受些,那就由她去吧。

就這麼過了三個月。

在栗一諾無微不至,甚至有些變態的全方位嗬護下,許皞身體上的傷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了。

隻是還剩下唯二的兩個問題。

第一是他鎖骨的鋼板大概需要一年後才能拆除,到時候需要重新做手術取出來;第二是他還是沒有能想起來他們兩個人的過去。

出院那天,每個人都很高興,拉著醫生的手在那裡又是感謝又是問長問短的。

隻有許皞自己坐在病床上,望著窗外的太陽出神。

這些日子就像幻夢一場,大概就如已經被宣判了死刑的犯人,從死神那裡偷來了一百來天。

還是這輩子最最幸福快樂的一百來天。

現在幻夢結束,一切回歸正軌。

她大概,馬上就要跟他說離婚的事情了吧。

栗一諾看著他依舊清瘦孤單的身影,心一揪一揪地疼。

她走過去,從身後輕輕抱住他,柔柔地問道:“我們要回家了,怎麼還是不開心呢?”

“回家?”許皞驚詫地回過頭,聲音沙啞低沉。

他在這三個月裡,借口肺不舒服就沒有說過太多話,一直都是靜靜地聽她在說。

“是啊,我們回家。”栗一諾撫了撫他額角的傷痕,又旁若無人地在他頸間親了一下。

她繞到他身前,心疼地捧住他的臉頰,“還是這麼瘦,都怪醫院的夥食太差了。等我們回家,我自己做飯給你吃,一定要把肉養回來,好不好?”

許皞驀地怔住。

她這麼說,是還要再繼續照顧他的意思嗎?是不是他一直這麼瘦下去,一直這麼記不起來,她就不會離開他了?

但他定了定神,立刻把腦中這些可怕的念頭給壓住了。

既然對她冷漠不行,那索性就坦白自己沒有失憶吧。

*

“咩咩,歡迎回家~”栗一諾一打開門,就拉著許皞的手往家裡走,“雖然你把我忘了,但是可彆想借這個機會把我甩了哦~”

她開心地把家裡的布置指給他看,“你看,這些小植物都是我放的,原來你這裡可醜了,全部都是黑白灰。”

許皞聽著她興高采烈的講解,想說出口的坦白一時憋住了。

這房子裡,怎麼還竟然是他離開時候的樣子?他的東西,為什麼一樣都沒有被她丟掉?

“咩咩,這是我們的家,你還認得嗎?”栗一諾見他愣怔,笑著把飛奔過來的栗天霸塞到他懷裡,“你看,這是你從路上撿來的貓貓,是我們一起養大的呢?”

一邊說一邊狠狠瞪著栗天霸,用刀子般的眼神製止了它想要反抗的意圖。

栗天霸讀懂了“敢動就沒有小魚乾貓罐頭貓薄荷,並且一個月不給換貓砂”的警告,委委屈屈地挨在許皞懷裡。

他有些生硬地拿手摸了摸貓兒,就聽到她笑眯眯地說道:“後來你給它起了個名字,叫許天霸。”

頓時一人一貓同時僵在了那裡。

作者有話要說:許許:許天霸……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栗天霸:WOC!逼良為娼!

媽媽再愛我一次!

人間不值得……

(一隻工具貓的獨白)網,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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