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抱錯大小姐(1 / 2)

似是聽到了車夫的嘀咕, 又見蘇顏在一直向外看, 姆媽也撐著車撐出來看了一眼,頓時臉色一變,將蘇顏拉了回來, “大小姐看的是少帥?可莫要再看了,那位少帥他、他……”

“嗯?”蘇顏詫異,見姆媽臉色不對,心下也沉了一下,莫非這少帥還能與原主有什麼過節不成?

可她在原主記憶中並沒有發現這一點,或者是少帥與蘇家有什麼不合?以前在蘇家見過原主?

那怪不得剛才眼神接觸的那一秒,她感覺少帥對上她的目光後, 眉頭都皺了下, “他怎麼?”

姆媽在一邊糾結了半天, 又去注意蘇顏的神色,見她對這個問題極為重視,又想到良州少帥氣質挺拔、能力出眾,怕不是大小姐剛才那一眼,就對那位少帥有些好感,甚至一見鐘情?

這可不成!

姆媽咬咬牙, 將蘇顏又拉近了一點,極小聲說:“他十分討厭女人,不管醜的俊的,聽說連他母親都很少接觸,這消息本封鎖的極為嚴密, 姆媽也是有朋友在帥府,聽他醉酒後提過兩句。偏許多外商不知情況,往他身邊送女人,卻不知這是惹了少帥的不痛快,生意做不成,更落不到好!”

言外之意,這位少帥要不是小時候撞見了什麼,心裡有毛病,就是身體有問題。

而大多數時候,一個男人,抵觸所有的女人,給人更直觀的感受卻是:他不能人道。

原來是這樣的少帥!

“啊?”蘇顏聽的一臉怔然,發出一聲不知是驚奇還是詫異的感歎,雖說知道了這個消息不該對那少帥幸災樂禍,可她心中確實放下了大半。

鬨了半天人家是對遇到的所有的女人都嫌棄,並不是單對她一個人有成見。

想來這良州女人那麼多,少帥就算不喜,遇到的女人也該不少。

還好,她隻是看了少帥一眼,不至於觸及到對方的黴頭。

將此事撇到一邊,蘇顏又與姆媽逛了好半天的公寓,最後在一棟十層高的公寓中定下了第二層的一間向陽房。

這種搭高樓的公寓租金其實比平房貴一些,但周圍鄰居都是衣冠楚楚的上班族或經商之人,相對來說安全性更高。

蘇顏和姆媽兩個女人,連個身體強壯些的半大小夥子都不一定打的過,自然要考慮安全問題。

隻是身上帶的銀元終究有限……租住兩年差不多就到頭了,還要加上日常的花銷,讓兩人心頭都有些不安的。

不是對於亂世的不安,而是如無根浮萍,在外漂泊的不安。

姆媽甚至提出她繼續去大戶人家打工,照養蘇顏的生活,話還沒說完被蘇顏否決了。

真要到了那一步,要去也是一起去,姆媽從不欠她什麼,反而對原主有恩,何況現在情況還沒到惡劣那地步。

於是敲定了接下來一段時間的住所,姆媽去裁縫鋪子裡將綢被提出來,蘇顏就在附近店子閒逛了兩圈。

裁縫鋪子所在的一道地段不是城市中心,但靠近居民區,客流量不少,她走在街上都覺得人來人往,偶爾遇到火爆的店子,更是接近於擁擠。

就在這時,蘇顏注意到了一間店鋪,上頭寫著出租,隻見這店未掛牌,屋內屋外都昏暗,守店人睡眼惺忪,見到有客人也不招呼,隻在一邊坐著打盹。

她進去看了一圈胡亂堆壓在一起販賣的成衣,都是時下不常見的,但十分有思路的成衣,料子還都是上等,款式新奇不代表無人欣賞,根本不至於蕭條冷落到無一人踏入的地步,她心裡頓時就明白了。

這不是經營不善,恐怕這家看店的人,根本不是老板。

而買下店的老板大概是玩票性質居多,讓家仆過來看管,卻不知家奴每月指著府中月錢度日,自然陽奉陰違,懶得服務客人。

“老板,你這鋪子要出租?”她敲了敲前台,那打盹的人清醒過來,聽說她要租店,立馬給她說了個高價。

恰在此時姆媽拿了綢被趕過來,見這破落小店居然還哄抬高價,當即拿出戰鬥的架勢,一路將鋪子說成了白菜價。

那前台的守店人臉色都變了,這兩日過來看店的都是如此,生怕壓不下他的價錢來,可……

“行了姆媽,恐怕這店也不是他的,”蘇顏對守店人笑了笑,“你上頭估計有規定租金範圍,若是遠低於那個價格,你也不好像上麵交待是不是?”

“這位姑娘說的,可不就是這個理兒?”看店人歎了口氣,“我家老板是個深閨裡的姑娘,不懂外頭的行情,挑了個脾氣大的裁縫,做出來的成衣都無人會買,這才冷清下去。”

“新版的成衣出現總會引來一些抵觸,”蘇顏煞有介事的點點頭,“我看你也不容易,不如就給你個中間價租金,但我也不能太吃虧,你將店中的成衣和裁縫的合同也搭給我,如何?”

本來這個店中,成衣比租金可要昂貴的多,畢竟當初店老板特意挑了會做新式花樣的裁縫,做了成衣下來,就是要賣給達官貴人的,布料都是有多好用多好。

小老百姓過日子都緊巴巴,誰會買新潮的衣服?

可這不是衣服都賣不出去嗎?

估計店老板也沒想到生意能蕭條成這樣,一件都賣不掉,反正上下都是賠本,還不如多收點租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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