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歐爾麥特的反應也讓深澤光開始懷疑他們到底對自己隱瞞了什麼,自己應該知道些什麼
他可以不在意,但並不能不知道。
現在歐爾麥特不願意告訴自己,那就等合適的時候再問好了。
深澤光的確是對自己這個身體的生身父母沒什麼感情,但這是在他不知道他們的死因的前提下,如果他們不是普通的被人尋仇而死,而是被彆人暗算,而且還是職業英雄這邊
那他會深究到底的。
隻是現在不是一個好時機就是了。
歐爾麥特從床底下掏出了一張折疊床,龐大的身軀躺在了那張狹窄的小床上麵,那張床甚至不能讓他的腳伸開,也無法承擔下他完整的身體。
“你上床來睡吧。”深澤光在黑暗當中對躺在他床邊的歐爾麥特說道,“我去睡那個。”
“你睡在上麵就好。”歐爾麥特小聲說,“養好精神,不然明天起不來了。”
他在這張行軍床上擠得非常難受,難受到根本就睡不著。
除了那張床的原因,還有一種恐慌。
如果小光知道了當年的真相,是不是就會離開
甚至有可能去找afo,畢竟是afo告訴的他真相。
收養深澤光是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但這麼多年下來歐爾麥特對深澤光也有了很深的感情,要是深澤光因為這個而選擇離開這個家,他會難過到死的。
“你快點上來。”深澤光探出了頭,“我就算在小床上也能休息,但是你根本睡不著。”
“或者你上來和我一起也可以。”深澤光見歐爾麥特還是沒有反應,索性直接讓他上來一起睡。
這個病房是一米五的床,顯然是為了那些有錢人設計的病房,說是病房,其實和小型的公寓差不多,不僅有床還有單人沙發,甚至還有電視和電腦,獨立的衛生間,水下兩個人綽綽有餘了。
歐爾麥特的回應是轉了個身背對著深澤光,
可是以他的體重,讓那張行軍床不堪重負的發出了嘎吱的聲音,在歐爾麥特調整姿勢的時候,終於散架之前的最後呻吟。
要知道巔峰時期的歐爾麥特的體重有將近三百公斤,這對於這張結構簡單的行軍床來說實在是太沉重了,直接被壓扁,成為一灘破爛。
行軍床被壓塌的動靜絕對不小,就連下麵那層樓的人都聽得到,更何況就在他身邊的深澤光。
歐爾麥特還在尷尬著,就聽見旁邊的床上傳來了壓抑著的憋笑聲,還一抖一抖的,生怕彆人聽不見。
“歐爾麥特先生請問屋裡發生了什麼嗎”值班室就在附近,護士一路小跑了過來,在門外問道。
“沒事,不用在意,是我剛才摔了一跤。”歐爾麥特說道,“您去休息吧。”
“真的沒關係嗎啊”
“真的沒關係。”
歐爾麥特站了起來長歎一聲“你往裡麵一點吧,給我留一點地方。”
深澤光往裡麵滾了一圈,給歐爾麥特留下了絕大部分的床。
歐爾麥特在家的床都是特彆定製的大床,不然根本承不住歐爾麥特的體重和體型。
這個屋子裡麵床就是最普通的一米五x兩米的普通雙人床,還不夠歐爾麥特伸開腿,露著腳和一截小腿,隻是平躺著,就已經占據了這張床的一大半地方,隻剩下深澤光現在躺著的那一小塊地方。
但不可否認的是,床上的確比下麵的行軍床舒適的多、
歐爾麥特往旁邊駛進挪了一下,然後側過身來,給深澤光讓出一半的地方,把他從床邊拉到中間“睡覺吧,不然起不來了。”
深澤光和歐爾麥特之間的距離隻有不到一個小臂的距離,這個距離近到深澤光可以可以聞到歐爾麥特身上的味道。
“那個,歐爾麥特先生”深澤光吞吞吐吐,似乎是有點不好意思。
“嗯”
“您是直接從北海道趕回來的嗎”
“對。”
怪不得。
深澤光腹誹到。
深澤光終於開口道,“您身上全都是汗味。”
風塵仆仆的趕路和激動讓本來就汗腺比較發達的歐爾麥特出了一身汗,他來到這裡之後基本上沒有怎麼休息。
也就是說,歐爾麥特帶著一身汗臭味上了床。
“不好意思”歐爾麥特大驚失色,“我忘了洗澡了”
他竟然真的掀開了被子,準備下床去衛生間洗漱洗澡然後再回來睡覺。
“明天早上再去就可以了”深澤光趕緊拉住了歐爾麥特,“是我多嘴了。”
“我可是渾身充滿了汗臭味的臭男人”歐爾麥特把人一按,站起來去了衛生間,門一關,開始洗漱。
深澤光恨不得撕爛自己的嘴。
自己為什麼要多嘴
以前又不是沒有在一起睡過覺,早就已經習慣了,誰會想到歐爾麥特竟然會在以這個。
他抱著被子,在床上滾了一圈,剛長出來的左手還有些使不上力,皮膚柔嫩的甚至被被壓一下就有紅印和輕微的刺痛。
等歐爾麥特洗了個澡戰鬥澡出來的時候,深澤光已經抱著被子縮在一邊睡著了,他緊緊的抱著被子,蜷縮在一起,隻在床上占了一小團的位置。
很害怕麼
歐爾麥特小心的從深澤光的手裡抽出被子,然後蓋在了他的身上,自己則是躺在另一邊,給深澤光留下了大部分的地方。
相澤消太和根津校長很早就來了。
畢竟從橫濱到靜岡還有一段路程,就算是坐新乾線也要用將近兩個小時才能到,他們昨晚並沒有回靜岡,而是在醫院附近的旅店住了下來。
而相澤消太因為個性的特殊性,被橫濱的英雄事務所緊急調走乾活去,根本就沒怎麼休息。
今早回來的時候,根津校長還以為是什麼喪屍回來了。
等相澤消太稍微休息了一下,這才登門去接人,準備趁今天把深澤光安置一下。
他們敲了敲病房門,本以為會是歐爾麥特,誰成想過來開門的竟然是深澤光。
他已經收拾一新,換上了新買的衣服,門口附近的衛生間傳來嘩啦嘩啦洗漱的響聲,被子疊了起來,但是潔白的被子上麵的那一片暗紅色極為顯眼,在一進門之後就吸引了他們的注意力。
“血是怎麼回事”
那一塊血跡的位置非常微妙,就在床邊靠近上麵不到半米的距離,算一下的話,應該是人躺下之後手放的位置。
“唔弄臟了床單非常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