鵺非常清楚的知道,自己就要‘出生’了。
就要離開地獄,再一次回到這個世界上!
但是麵前還有阻擋自己的深澤光。
這不過是一個人類而已,就算是被那麼多付喪神教導過又能怎麼樣呢?再怎麼厲害也不過是一個人類。
是這些人裡麵最弱小的人,如果殺了他,三日月宗近會露出什麼樣的表情呢?
鵺開始期待起來了。
鵺伸出了手,手中的紅色光團瞄準了深澤光的胸口,“雖然我對男性不感興趣,但是有著這麼強大靈力的人類的生肝會是大補之物的。”
鵺露出一個殘忍的笑容,“去死吧。”
可是他眼前的深澤光卻消失不見,妖力凝聚的光團竟然打空,反倒是傷到了不少自己的手下,可深澤光這個人卻憑空消失,不知道去了哪裡。
腳下的土地突然裂開,地底的裂縫裡好像有什麼東西要出來了。
那是一張深淵巨口。
地底,有什麼危險的東西出來了。
鵺知道這不是真的,可是這種威脅並不是假的,他的直覺告訴他這非常的危險,如果真的被吃掉。
會死。
鵺猛地後退,想要離開,可深澤光卻一腳把他踢了下去。
“雖然你比我強……但是在我擅長的這方麵還是能稍微看一眼的。”
他隻覺得自己被什麼東西拉著,硬生生的拖進了那張嘴裡,而這個時候三日月宗近他們終於看清了那到底是什麼。
那是一條有八個頭的巨蟒。
“八岐大蛇?”付喪神們有些驚愕,“從地底拋出來了嗎?”
“是幻覺。”深澤光落到地上,眉頭緊皺。
他已經比兩年前的自己強得多,當年被afo打碎的世界,現在更堅硬持久,絕對不會像以前一樣那麼輕易的就被打破。
“……真是了不得。”
這還是三日月宗近第一次看到他這麼做,在此之前,三日月宗近也僅僅是覺得深澤光的戰鬥天賦很好,那個幻覺的個性很方便,但卻不知道可以做到這種程度。
對他們這種級彆的人來說,隻是個人類的深澤光使用的幻境破綻很多,但這還是要看是誰的。
鵺都能在這上麵栽個跟頭,足以說明點什麼了。
作為一個曾經的殺手,深澤光接受到的教育就是找到空隙一擊必殺,而不是像這些劍客一樣正麵硬剛,
不是不會,是沒有必要。
深澤光非常清楚的知道,論正麵戰鬥,自己是打不過鵺的。
不管是中原中也也好,還是歐爾麥特也好,都是喜歡正麵貼臉剛的角色,這和他們的能力也有關,深澤光習慣了,也不太想改。
大蛇打了個嗝,顯然是肚子裡的東西有點不太好消化,深澤光摸了摸他的鱗片,“能不能消化啊,彆惡心吐了。”
大蛇身體劇烈抖動了一下,猛地吐了出來。
深澤光:……
身上沾滿了粘液非常限製級的鵺從蛇的肚子裡出來,渾身上下都**的,頭發都被腐蝕的隻剩一點,身上的皮膚也出現了潰爛的痕跡。
深澤光悄無聲息的出現在了鵺的身後,手中的刀無聲無息的劈砍下來,連破風聲都沒有,鵺險之又險的躲開,本來就已經坑坑窪窪的頭發卻被深澤光給砍斷了一截。
見偷襲不成,深澤光又隱匿了起來。
多虧了奴良陸生,讓他學會了這個隱藏身影的方法。
這個能力非常的實用,哪怕是在空曠的地方也可以隱藏起自己的身形,絕對是為了殺手準備的能力。
“滑頭鬼的明鏡止水嗎?你果然和滑頭鬼們有關係。”鵺怎麼可能會認不出和他們做對了那麼長時間的對手的招式。“他竟然會把這個教給你這個人類!”
“不是教給我的,是偷偷學的。”深澤光非常坦然的承認了,“真的很好用。”
深澤光使用這個能力簡直如魚得水,經常會出現在一些他們根本想象不到的地方,然後砍向鵺。
他的速度太快了,哪怕是鵺也無法完全跟上,幾次下來,他裸露的身體就已經傷痕累累,妖怪的強大修複力在笑麵青江的作用下完全不起作用。
在不久之前還威風八麵的鵺現在活像是從刑場裡走出來的。
鵺打起了精神,他靜下心細細的探查著附近的靈力波動。
找到了!
鵺突然伸手,隻是他的動作沒能比深澤光還要快,一道刀光閃過,自己下身一涼。
三日月宗近下意識的夾緊了自己的腿。
彆說三日月宗近,就連其他看見這一幕的妖怪或者是付喪神都□□一涼。
雖然不是砍在自己身上,但同為男人,還是會感同身受的。
砍在他們身上,就是砍在自己身上。
鵺發出了一聲慘叫。
他是防禦力很強沒有錯,但是不代表那個地方也很堅硬。
這個時候,他無比悔恨自己為了追求自然和強大沒有穿衣服。
若是自己穿了,是不是就不會這樣了?
鵺忍住下麵的痛楚,勢要將這人類千刀萬剮以報這斷子絕孫之仇。
“你這該死的家夥!!!”鵺狂嘯一聲,直接放了大,將身周的範圍全都籠罩了進去,
可就在此時,鵺感覺到了一股強大的吸力。
鵺知道,這是自己要出生了。
鵺沒有再反抗這股吸力,而是順著這股子力氣離開了地獄。
“再見了。”鵺臨走前撂下這麼一句話。
深澤□□急,用蠻力想要將他拉出來,鵺半個身子都已經穿過傳送門,都可以看到外麵的世界了,結果他被深澤光拽住了。
外麵的奴良組還在和羽衣狐拚死拚活,卻沒能阻止鵺的複活,眼見著一個人形從巨大的肉蛋裡麵出現,除了京都妖怪之外的所有人都無法相信。
光芒慢慢的弱了下來,不再奪目刺眼,鵺就在這萬眾矚目的視線當中登場。
並不受光線影響的花開院秀元突然捂住了臉蹲了下來,身子不住的顫抖著,好像承受不住哭了一樣。
花開院尤羅一時間不知道該問花開院秀元他是怎麼了還是該把注意力放在哪個所謂的複活之後的安倍晴明身上。
“女孩子,不要看。”秀元拉著尤羅和他一起蹲下,“會長針眼。”
“什麼?”尤羅被秀元的話說的摸不著頭腦,卻還是聽話的蹲下了。
鵺隻露出了半個身子,可那半個身子一片狼藉,身上黏糊糊的,頭發坑坑窪窪,身上還有點莫名其妙的傷。
他似乎在和裡麵的東西進行拉鋸戰,身上用力的時候,他身上的那些傷口就會裂開流出血來。
但這並不能改變他沒有穿衣服的事。
鵺的出場非常酷炫狂霸拽,隻是他渾身是傷,甚至連某個不可言說會被和諧的地方都是一片狼藉,到現在滴答著血跡。
“啊!我的孩子!!”羽衣狐見到如此狼狽的鵺,頓時什麼也顧不得了,尖叫著撲了過去想要抱住鵺,卻不敢伸手,生怕碰疼了他,“是誰!是誰傷了你!我定要殺了他。”
“母親,可以幫我出來嗎?”鵺非常冷靜的尋求幫助。
“當然!”羽衣狐幫著鵺,想把他拽出來。
深澤光沒想到外麵有人幫忙,撒了一口氣,被他們給拽了出去。
他氣急敗壞的從裡麵出來,又拽著鵺的脖子,把他從門裡拽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