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室裡麵的人不多, 都是第一天認識, 所以現在都看眼緣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聊天。
深澤光默默在教室裡看了兩眼,確定這裡麵沒有綠穀出久, 這才對他們笑了笑打了個招呼, “你們好,我是深澤光。”
“深澤光?”教室裡麵的人想了想, 沒什麼印象。
可能不在前十裡麵。
“我是上鳴電氣,你好!”那個有著金黃色短發,頭上還有閃電花紋的男生衝了上來, “個性是電氣!”
“你好。”深澤光笑道, “請問我的位置在哪裡?”
“桌子上都有座位號的, 按照自己的學號做就好了。”上鳴電氣指了指桌子上的標簽,“那位同學!你叫什麼呀。”
轟焦凍癱著一張臉,“轟焦凍。”他頓了頓,“我們可以進去了嗎?”
似乎沒想到轟焦凍竟然會這麼冷漠,上鳴電氣還有些緊張,趕緊讓開路讓他們兩個坐下。
但是深澤光和轟焦凍的座位並沒有挨在一起, 一個坐在前靠近教室中間,另一個坐在最後麵,中間隔的不遠,但是也有好幾張桌子。
轟焦凍的氣息又低落了幾分,可是在彆人眼裡,轟焦凍好像是因為坐在最後麵而感到生氣。
看起來脾氣不怎麼好的樣子。
深澤光坐了下來。
雄英就連桌子板凳都和初中普通的木製桌椅不太一樣,是一種有些暖呼呼的材質, 深澤光沒能摸出來,他放棄糾結,然後將書包放進了桌洞裡麵。
這裡麵隻有八百萬百隱約猜到了轟焦凍為什麼會突然這麼低落。
有可能是因為是他們兩個沒能坐在一起。
這個可能性非常驚人。
到現在還記著當時轟焦凍的那句驚人之語的八百萬百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麼。
就算是這樣就生氣——
莫不是個喜歡吃飛醋的醋桶。
坐在深澤光前麵的是個紅色短發的男生,性格看起來相當爽朗的樣子,見深澤光坐了過來,轉過身來和深澤光聊天。
一點都不見外。
八百萬百察覺到了轟焦凍身上的哀怨氣息。
“那個……”八百萬百叫了一聲轟焦凍,“我是八百萬百,雖然之前見過了但是我想還是先自我介紹一下比較好。”
彆人看轟焦凍是覺得他高冷,但是和轟焦凍有過交流的八百萬百略微知道一點轟焦凍的另外一麵。
比如說喜歡他發小什麼的。
本人也不像看上去那麼難搞,話還是會好好聽的,也會回答你,就是理解的點不太對。
能夠和他好好交流的深澤光簡直就是個人才。
“轟焦凍。”轟焦凍也自己介紹了一下,“你是保送考試的那個。”
“對的,夜嵐同學不知道為什麼放棄了名額,很可惜啊。”
轟焦凍也不知道怎麼回答,於是他沉默。
剛剛緩和一點的氣氛又因為轟焦凍的反應而冷場了。
深澤同學究竟是怎麼和他相處的!
麵對這種悶騷的家夥究竟要怎麼好好的交流?一棍子都打不出一個屁!
為什麼!
八百萬百放棄和轟焦凍交流感情了。
好在現在這個時候還是往裡麵進人的時候,陸陸續續的又進來了不少學生,也有人驚疑不定的看著和切島銳兒郎說話的深澤光。
其他人無法理解。
“這位同學!”還背著書包沒放下的飯田天哉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站在了深澤光的桌子前,“您不是老師嗎?!為什麼會穿著學生製服坐在在教室裡!”
“我?老師?”深澤光抬起了頭,“我本來就是學生啊,為什麼不能穿著校服坐在教室裡呢?”
“可是我明明有在實戰考試的時候見過你幫助其他的考生,老師們也和您十分的熟稔。”
飯田天哉和綠穀出久在一個考場,在考試結束的時候下意識地關注著綠穀出久的飯田天哉其實也看到深圳光了。
當時他隻是覺得深澤光就是一個普通的老師,或者是雄英的工作人員,儘管看起來年輕了一些,但是完全不覺得他是一起的同學。
“啊,那個啊,因為我們保送生的考試比你們要早一些,早就已經考完了,再加上這次統招考試來考試的人太多,我就來幫忙。”深澤光解釋道,“不過隻是過來打雜而已,並不是真的當老師什麼的。”深澤光解釋了一下,但是飯田天哉依舊有疑惑,\"就算是保送生,那也是學生而已,為什麼學生可以給學生監考呢\"
\"雄英的校風一向是自由的,既然實力足夠就完全可以這麼做,我會過來幫忙當然是老師們同意的,若是不同意,我也不會出現在你們的考場上。\"
\"這樣也未免太缺乏合理性_\"
\"存在即合理,我的能力就是強到給你們做監考老師,能夠做到你們做不到的事情,還有其他的疑問嗎\"深澤光歪了歪頭,發出了相當驚人的言論。
雖然非常帥氣,但是說出這種話的深澤光,未免太過傲慢了。
會說出這種話的深澤光完全顛覆了其他人剛才對他的印象。
如果說剛才的深澤光是溫潤如玉的貴公子,那他現在的說的話簡直就像是對目標充滿了攻擊性的劍士,因為過於自信加上相信所有人都不如他,所以才會說出這種話。
果然能夠和那人混在一起的人都不是什麼謙虛的家夥。
沒有被人記住名字的轟焦凍蠢蠢欲動。
“你這樣說未免太過失禮了!”
“我並沒有這樣覺得哦,我哪怕是擔當了監考員也並沒有對你們考試造成什麼影響不是嗎?沒有妨礙你們,也沒有透題,更沒有在你們的卷子上麵做手腳,我並不覺得我去擔任考官有什麼不正確的地方。”深澤光的表情有點微妙,那是一種混合了傲慢和矜持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