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2 / 2)

誰知道後背的力道一鬆,被她覺得有可乘之機。

頓時使出豬崽子的力氣,直接甩著腳丫子踹上了父親左鄒建的下巴,一道清脆的下巴和牙齒碰撞聲響起,令左鄒建痛到快睜不開眼睛。

此時的小豬崽子順著他的大腿,已經平安爬下來。

樂嗬著滿地打滾。

“小姐,不要到處亂爬了,地麵很臟的,快來我這裡。”

保姆企圖抓住滿地亂爬的小姐。

隻是小豬崽子似乎覺得這是一場遊戲,反而玩得更開心,四肢並用爬的更快了。

左鄒建回過神來,痛得眼冒淚花,咬牙道:“快點把那一個不孝女抓住,我一定要壓著她在戶口本上登記成左豬崽的名字!”

小豬崽子毫不知情,反而笑得更歡了。

左時煥勾起嘴角。

看著渣爹倒黴氣急敗壞的樣子,對這個同父異母的妹妹更順眼起來。

隻是戲看夠了,為了避免這個妹妹真的被渣爹取名為左豬崽,左時煥出麵阻止了這一場鬨劇。

修長的大腿一邁。

小豬崽子突進爬行的道路上就出現了一個攔路的巨大柱子。

簡單思考的大腦想繞開。

然後就被騰空抱起,落在了左時煥的懷中。

本想掙紮的小豬崽子覺得懷中溫暖的氣息很安寧,玩累的她有點困意上頭,打了個哈氣直接睡過去了。

左時煥抱著同父異母的妹妹,睡著的樣子還真的像一隻小豬,也不可能真的叫左豬崽。

左時煥思索了一番,對父親說道:“要不就叫左時姝吧。”

左鄒建氣完冷靜下來,也沒臉提其被一個小豬崽子耍了一頓的事情,便順著Alpha兒子的台階默許了。

隻是心裡有一些意外。

這個Alpha兒子看上去冷,卻對同父異母的妹妹態度不錯。

仔細想想,好像不僅是這個妹妹,連左宅中他那些以往互不來往的兒子女兒們,比起他這個父親更願意接近左時煥這個哥哥。

左鄒建揮揮手,叫保姆快點把那個不孝女帶出去。

保姆經過這一遭臉都白了,真為小姐的將來擔心。

怎麼說老爺也是家主,要是被老爺討厭了將來小姐該怎麼辦,左家的少爺小姐太多明爭暗鬥起來,保姆不敢招惹都是抱著小姐避開。

本隻是一個保姆的工作,可從小姐幾個月大開始照顧到現在,怎麼可能一點感情都沒有。

保姆臉色慘淡:“少爺,小姐交給我就好。”

左時煥淡淡地掃了一眼,單手抱著睡得像小豬的妹妹,輕聲說道:“不用,我送她回房間。”

保姆驚訝:“少爺,這怎麼可以呢?這是我的工作不能麻煩少爺你。”

左時煥勸說無果,便把沉甸甸的妹妹交給保姆。

一接手保姆立刻兩隻手臂一沉,憋著氣才將小姐抱回懷裡,與左時煥之前單手抱著的輕鬆姿態反差極大。

左時煥眉頭一擰,撥打了管家的短號叫了一個傭人上來,直接讓他幫保姆抱著孩子。

頓時保姆明白了少爺的好意,感動得眼淚汪汪。

左時煥:“明天我會叫管家給你準備多一個幫手,平日你有什麼工作可以分擔給另一個人。”

這一刻保姆覺得什麼老爺都滾一邊去。

有少爺這個負責穩重的哥哥的關注,小姐隻要抱緊大腿將來絕對不會愁,比老爺這個風流放蕩的親生父親好一萬倍。

保姆滿心感激道:“謝謝少爺,我一定會好好照顧小姐的。”

左時煥:“嗯。”

其實不用謝。

左時煥瞄了一眼妹妹。

不得不承認渣父的話有點道理,他掂量過一下,看著白白胖胖的妹妹,確實體重比正常年齡段的孩子要重得多,換在豬圈裡都是一眼看過去最胖的豬崽子。

一個頂兩個的體重,要兩個保姆照顧也正常。

終於把那個糟心的女兒帶出去了。

左鄒建也恢複心平氣和地說道:“一個月後舉行訂婚儀式怎麼樣?”

他是故意沒提那個Beta的事情。

在他看來一個Beta不算事,相信他那一個向來冷靜成熟的Alpha兒子會理智選擇對他最有利的光明大路。

左時煥眼眸冷落道:“我明白了,我會按照父親的安排照做。”

左鄒建滿意笑道:“那就好,我還擔心你不滿意禹家的小姐,要是這樣換一個聯誼對象還來得及。”

左時煥:“沒有,我很滿意禹家的小姐。”

接下來左鄒建聊起一個月後訂婚宴會上的注意事項,和將會來什麼樣的賓客都需要左時煥記得。

“一個月後隻是訂婚儀式,匆忙了一點來的賓客不會很多,等到正式的婚禮現場才會盛大隆重,將會在一個左家私人的星球舉行,將整個星球裝飾成婚禮布局,到時候各界的社會名流和左家許多成員都會到場……”

左時煥心不在焉地附和著。

陪伴著他隻是一個名義上的假妻子,盛大的婚禮也不過是一場達到目的的作秀,他心裡沒有任何期待感,就像麻木地完成一項工作任務。

直到左鄒建提到一個人。

令左時煥瞬間瞳孔一縮,立刻緊張失控地起身。

“我之前從醫院收到一份報告,才知道我其中一個Beta孩子分化成Alpha了,而當時我在調查你的身份時找到了你的母親。”

“她說想來見你一麵。”

“隻是我一直沒找到合適的機會和你談,要是你想的話訂婚儀式上可以請她來。”

左鄒建雙手合十,雪茄也不抽了,深褐的眼睛看向左時煥帶著一絲愧疚的補償。

眼前這一幕卻讓左時煥忍不住發笑。

這算什麼。

遲來虛偽的慈父補償嗎?

在他分化成Alpha後,變成一個對他們有利用價值的成年人,然後一個個曾拋棄他的人後悔了,想一個個找上門補償嗎?

左時煥冷靜不再,眼眸泛著冰冷的怒意,壓抑在心裡許久的憤怒幾乎讓他身軀不停顫抖。

想到那一個他多少年沒見的“母親”。

地窖的門鎖打開。

藏在腦海裡最深處,以為早已麻木模糊的記憶卻一幕幕清晰展現在他麵前,仿佛噩夢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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