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飛燕溫婉一笑,卻並不言語。
司馬逍遙忽然含了一絲疑惑,道:“像你這樣的女人,以前一定有很多人當你的玩物。”
上官飛燕眉間一顫,隻含了一絲嬌羞的笑容,道:“但我現在隻是你一個人的玩物。”
司馬逍遙忽然又輕輕握住了她潔白無瑕的手腕,似乎感慨道:“那麼
以前是不是曾經有過這樣一個男人,也像陸小鳳這樣被你騙過,但是不同的是,他的下場比陸小鳳慘得多。”
“你在說些什麼?”上官飛燕看著這個陌生而又熟悉的男人,麵色微微一白,心知不對,卻發現自己的手腕像是被鐵鉗夾住。
“假設有過這樣一個男人,他不但被你害得身敗名裂,容貌具毀,還不得不尋名醫在麵上下刀整治。”司馬逍遙目中含了冷光,如利劍一般挑破重重雲霧,直衝寂寂冷月,“那麼你是否該對他做出些補償呢?”
“胡說八道。”上官飛燕柳眉倒豎道,“你究竟是誰?竟敢冒充司馬逍遙!?”
“我可從未說過我是司馬逍遙。”黑衣男子目若寒霜道,“而你這輩子做得最蠢的一件事,就是以為每個男人都會像司馬逍遙一樣。”
上官飛燕眸光顫抖著,似乎是驚懼至極了,可下一瞬,她卻讓頭一偏,麵色一冷。而那散著芳香的發絲間便有一枚小針急速射出。
黑衣男子側頭躲過,輕輕在上官飛燕喉嚨麵前拂了拂手,便有一絲血劍從美人的脖頸處噴濺而出。而當她帶著不可置信的神情軟軟倒下的時候,黑衣男子正好收起了手指間滑出的一把狀似柳葉的小刀,然後摘下了麵上的□□。
——準備了這麼久的台詞,終於一口氣用上了。
林淵微微一歎,隨即便麵無表情地看向一旁。
而與此同時,門被重重撞開,陸小鳳隨即衝了進來。
當他看向林淵的時候,後者十分配合得做出了一副驚駭的表情。
林淵一臉戒備道:“陸小鳳,你怎會在這裡?”
——還好跟上來了,你還真的必須得在這裡。
陸小鳳一臉無辜地笑了笑,道:“我不在這裡,又該在哪裡?”
林淵冷然一笑道:“從樹林相遇之後你就在跟蹤我?”
——放慢速度讓你跟蹤還得不讓你察覺是在放水真是很費力氣。
陸小鳳淡笑道:“我等了你飛了一會兒,就跟上去了。”
林淵目光冷冽如刀道:“而你是什麼時候開始懷疑我的?”
陸小鳳歎了口氣,說道:“你在樹林跟我談話的時候,給了我一種奇怪的感覺。”
——很好,沒有遺漏我故意給你留下的
神情破綻。
林淵冷笑道:“就憑這個,你就察覺我有異?”
陸小鳳淡淡道:“幸虧我察覺你有異,才能尾隨你至此,聽到這麼多本來聽不到的話。”
林淵冷然一笑,道:“就算你聽到了這些話,也根本猜不出我是誰。”
——長點心吧,我剛剛可給你提示了。比如被負心的毀容男是重點,其次才是整容。如此懸疑古龍風的背叛梗千萬彆遺漏了。
陸小鳳成竹在胸地說道:“就算我不知道你是誰,但至少可以確定你不是花滿樓。”
林淵用一雙滿是嘲諷之意的眼睛看了看他,說道:“可我不過是略施小計,就可以讓你產生誤會。”
“你的確是我見過的最高明的對手。”陸小鳳歎了口氣,“你的武功極高,恐怕是經常點了花滿樓的穴道,讓他出現在你消失蹤跡的地方,讓我產生誤會。”
——雖然你現在仍在產生新的誤會,不過我很樂意看到。
林淵緩緩道:“而他並不是個擅長為自己辯解的人,所以挑撥你們的關係實在很容易。”
陸小鳳笑道:“猜測你的身份也不難。剛才那個被上官飛燕所負以至於麵容俱毀又改變容貌的男人,應該是你。”
——我滴聖母瑪利亞她兒子喲,你終於想到這茬了。
林淵麵上似乎是一驚,隨即冷冷道:“你還看出了什麼?”
陸小鳳了然一笑道:“你不知從何處得知了司馬逍遙與上官飛燕的陰謀,便先後殺了他們,為的就是這大金鵬王朝的財寶。”
“你實在是個聰明人。”林淵狠狠地瞪著他,聲音如冰刀般鋒銳。
——所以我隻負責說實話,偶爾說些假設,腦補這活就交給你這種聰明人了。
“你也是個很聰明的人。”陸小鳳又笑道,“因為你兩次試著救我,我一直都沒有特彆為難你。”
——你沒有為難的話,我就不用在這邊陪著你唱大戲了。
林淵冷冷看他一眼,又道:“有什麼想說便都說了吧。”
——如果沒有西門吹雪在附近的話,福爾摩斯陸的召喚術就不成功,戰鬥力可以無限忽略。
陸小鳳疑惑道:“我隻奇怪你為什麼偏偏要讓自己的臉變成花滿樓那樣?”
林淵剛想回答,卻聽見
一旁有熟悉的腳步聲傳了過來。
他眉間一動,唇上含上一絲淡笑。
來的人自然是花滿樓。
“花滿樓?”陸小鳳驚疑道,“你怎麼來了?”
林淵雖然神情淡漠地看向花滿樓,但是看見他到場心中還是大石稍落,不禁暗自感歎任務終於要畫上一個完美的句號。兩個人同時在場,想必陸小鳳也不會再多生疑惑。
花滿樓卻是一改往日春風拂麵之色,麵上似乎有了些許無奈,似是對陸小鳳說,又似是對林淵說道:
“來的人不是隻有我,西門吹雪就在後頭。”
感覺到遠處傳來的那抹淡淡的劍意,林淵麵上的那抹淡笑微微一僵。
——等一下,難道我今晚要被陸小鳳和西門劍神圍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