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這個身體不至於被損耗過度,接下來恐怕會有一段時間不能出來活動了。
而不能出來透氣的日子總是難以度過的。聰明的人就該選擇可以繼續透氣的時光好好透口氣。
所以過了兩個
時辰,林淵便又鑽了出來。
傷口已經包好,不過包得很緊實,有點讓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不過看得出來包紮的人實在是用上了全部心力去包。
林淵撫了撫額頭,便下了床,打開窗戶,有些無聊地看看外邊的景致。
外麵雖是人來人往,熱鬨非凡,但這些都與他無關。
而下一瞬,林淵卻忽然眉心一顫,幾乎要忍不住從窗口跳出去。
因為他竟然看見了溫柔和她身邊的柳嬸。
溫柔在這裡可以理解,可是柳嬸又怎麼會出現在京師?
柳嬸又怎麼會和她在一起?
林淵忍不住從身邊的盆栽上折下了一根小枝,手腕吐力,便是一道流光拂過長空,帶著近乎完美的直線軌跡襲向溫柔的膝蓋,阻止她前進。
然後他看也不看便披了外衣,出了房門,如同一陣風似的衝出客棧大門,接著他便看到溫柔一邊吃痛地不住撫摸著膝蓋,一邊嬌聲大罵著暗算她的人。
林淵昂首挺胸著上前打了招呼,不出意料地迎來溫柔的一絲帶著驚喜的回眸。
她竟然不顧身邊人來人往,便要叫道:“白愁……”
林淵斂眉道:“溫姑娘,此地人多不宜於談話,你和柳嬸隨我上客棧一敘吧。”
說完,他便攙著還沒反應過來的柳嬸上了客棧,溫柔先是一愣,然後也嘟著嘴,大呼小叫地跟了過來。
他一問才知柳嬸是來京都找柳淳,但路上遇到了劫匪,所幸碰到了溫柔。
料理完劫匪後,她便帶著柳嬸直奔金風細雨樓。而能在這個時候遇到她們,也算是種緣分吧。
林淵看向溫柔,一改當初毫不在意的模樣,眸光淺淺麵若桃花,笑意盈盈如碧水凝脂,三言兩語便抗下了護送柳嬸的重任,哄得傻溫柔興衝衝地卸下擔子,出了客棧去找柳淳。
而等到獨處的時候,林淵才放心大膽地問了問柳嬸來此的目的。
“白小哥你當初問過我是否記得阿淳說的話,後來我總算是記起來了。”柳嬸咳嗽了一聲,又道,“我就是為了這個來京城找阿淳的。”
林淵眉目一緊,然後笑道:“柳嬸年紀大了,實在不宜操勞,您隻需告訴我,我自會代為轉達。”
“那就多謝了。”柳嬸又咳嗽了幾聲,
感激地笑道,“他當初昏昏沉沉的,不過確實說了自己的名字叫王小石。”
——果然如此。隻是不知道殼子被搶了的王小石同學到底記起了多少東西。
林淵麵上波瀾不起,隻是點了點頭,又道:“那您在此好好休息。”
“不過,他那時神誌不清,還喊了些東西。”柳嬸見林淵起身,又忽然拉住他,略帶躊躇地說出了下一句話,“他喊了大哥,還喊了另外一個名字。”
話音一落,林淵麵上一白,身子僵在了原地。
他幾乎保持不住冷靜克製的神情,憋了好一會兒,才聲音冷硬道:“是什麼?”
柳嬸猶疑了幾分,又道:“阿淳喊的另外一個……好像是你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