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淵眼見對方如此,心中已然一片清明。
"慕兄該是用不到男女歡悅之藥,是我問錯了吧?那藥應該是兩個男人一起用的。"
慕霜璃點了點頭,見他這麼直白地說出真相,便明白他此刻該是心r焦萬分。
什麼樣的人會為藥如此心憂急切呢自然是那些深受其害的人。
看來他應是脫衣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並且吸入了那藥。
想及此處,慕霜璃愈那漆黑如點墨的雙目微微一沉,姣好秀然的眉目便凝起幾分哀怨之色。唇邊那抹笑意雖然隱忍,卻難掩住羞澀之意。
看他這副模樣,任誰都看得出來他心底裡想的是什麼。但是林淵已經不想和這貨計較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了。當務之急是解決身上的問題。
林淵的呼吸已漸粗重起來,就連麵上也多了幾分潮紅之色,他緩緩地彆過頭,不去看那抹白花花的景象。他站起身來,朝著門口走去,似乎是打定了主意要離開這裡。
不管怎樣都不能讓這貨幫忙解決問題,否則王憐花若是知道了估計把他活撕的心都會有。
林淵雖是心中堅定,但卻開始覺得下身燥熱,腳步虛浮無力,一步一步輕飄飄的像是踩在棉花上一樣。恐怕不等他再去為自己訂個房間,他可就要忍不住了。
也不知是該說他倒黴還是該說他幸運,門在此時忽然被人輕輕敲了一下。
熟悉的聲音在門外響起,如玉沉清波,風拂柳枝,清雅溫潤,是少年人獨有的聲音。
"王兄,不知在下可否進來?"
林淵一聽是沈浪,也沒有多少猶豫便打開了門,放他進來。算算時間,沈浪應該才剛醒沒多久。
隻是沈浪見他神色有異,又見慕霜璃一絲不掛地躺在床上一臉幽怨地看著他,不禁眉峰疊地問道:"你們這是?"
林淵回頭麵無表情地看了某人一眼,不假思索道:"方才昏迷之後,我最先醒來,替你們開了房間,又替慕兄檢查身體。"
"王兄,旁的還好,隻是慕兄的身子是萬萬碰不得的。"沈浪淡笑道,說完又覺得這話好像不妥,便又補充道,"他身上帶了些東西,一碰便不得了。"
這話你剛才怎麼不早說,我倒是替你
遭了罪,那貨肯定是準備著拿藥來對付你的。
林淵心中不滿,麵上便也淡淡道:"沈兄放寬心吧,該碰的,不該碰的,我都已碰過。就算是不小心著了道,我也有把握應對。"
即使說得泰然自若滴水不漏,他還是有些沒底。
不過沈浪這麼一來,倒是讓他想起王憐花自從上次中招國會,特地隨身帶了些解毒的丹藥。結果林淵一時情急竟然差點給忘了。
但解毒丹的藥性各不相同,隻有王憐花最為清楚,即使是林淵也不敢隨便亂吃。萬一藥性相衝,那可就玩大發了。所以為今之計,還是走為上策,讓本尊出馬。林淵也決定等到來日再想法子好好補償王憐花。
沈浪卻忽然握住他的手,似乎是因為感覺到了紊亂的脈象,他目光一閃,苦笑道:“王兄也中了毒?”
——我倒情願是中毒了,總比現在這種丟臉的狀況要好得多。這貨應該是打算把這藥用你身上的,我算是替你遭罪了。也不知王憐花等會兒知道了身上的狀況,會是個什麼樣的表情。
“無事,我身上有解毒的丹藥,到房間裡休息即可。另外我也叫了小二去請大夫,大約再過半個時辰他便會過來。”林淵低頭避開他關切的目光,緩慢而又堅定地伸出手,把他的手從自己的手腕上掰開。
“那便去我的房間休息吧,慕兄由我來看護便可以了。”沈浪見他如此也不好多說什麼,隻是安慰性地笑了笑,然後便朝著慕霜璃走去。隻是聽著林淵急匆匆地將房門合上之後,他忽然回過頭,目光陡然間如刀似劍般深邃起來。
雖說是中毒,可這症狀明明就是……
想到慕霜璃素日裡都喜歡帶些什麼樣的東西之後,沈浪麵色微微一沉,複又微微一歎。
也罷,過會兒該去看看嗎?
他揉了揉額頭,似乎是在思考些什麼,可再抬眼看向慕霜璃的時候,那抹淡淡的憂色已如晚潮般退去。沈浪的唇邊還是含著那抹淡薄自若,渺然如雲的微笑,仿佛這世上一切的紛爭糾葛都與他無關似的。
———————————————————————————————————————
王憐花隻覺得自己被重重暗霾包圍著,再度
醒來之時,身體已經是如火燒火燎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