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話要說:晉江管理後台出事故了,所以章節順序亂套了==窩不是故意的嗚嗚嗚嗚
其實我本來不打算繼續寫花滿樓番外的因為彆的番外都沒寫好,不過這章是給拂曉親長評的回禮=v=
順便這次的雙更算是補上這幾天的斷更了==駕考複習木辦法,不好意思讓大家等待鳥
花滿樓淡淡一笑,道:“我能不能問問那個笨蛋是誰?”
他的微笑像是一陣春風混合著泥土青草的芬芳拂過人的麵龐,沒有人可以拒絕這樣的微笑。
林淵自然也不能。
更何況,他也沒想過要拒絕。
“他叫王小石。”林淵苦笑道,“許多人覺得他像是一塊毫不起眼的小石頭,一擱在河邊石堆裡,就怎麼也找不到了。”
“平凡與否並不重要。”花滿樓的眼中含著溫潤的光,“因為在你心中,他必是不凡的。”
林淵無奈道:“你要是不這麼一針見血,或許你會比陸小鳳更可愛。”
花滿樓淡笑著搖了搖頭。
他看得出林淵較之從前那副淡漠無塵的樣子,已經親和自然了不少。其實他也看出林淵並非冷心如鐵之人。隻是一個人受的教訓多了,總會武裝得比以往要嚴密些。而這自然是為了避免重蹈覆轍。
可這樣將自己用重重落網包裹起來,絕了被刺傷的機會,卻也少了幾分享受人間真情的機會,終究不是什麼長久之策。
不過他能這麼快走出來,已經讓人有些意外了。
或許這與他這段時間的經曆有關,也或許與那個叫做王小石的人密切相關。
真相如何又有誰能真正知曉?隻要結果和滿,又何須去計較那些虛無縹緲的事?
林淵忽然歎了口氣,揉了揉額頭,有些惋惜地說道:“我雖然很想再多看你一會兒,但現下有要事在身,隻能先走一步了。”
花滿樓道:“你這一走,是不是要走很久?”
他還有一句話沒有問出來,但卻覺得沒有必要問。
你這麼一走,是不是永遠不會再回來?
林淵眸光熠熠地看向他,許久之後,方才垂眸頷首,笑意盈盈道:“從前我總覺得沒有必要回來,現在我卻忽然覺得,我應該多去看看那些以前走過的地方。
”
這話說得含蓄隱忍,卻是表明了某種決心。
聰敏如花滿樓,自然不會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
他豁然一笑,凝眸看向林淵,道:“有的人回頭看會看到傷痕累累,有的人回頭看會看到風景如畫,你心中有什麼,就會看到什麼。”
——這話好像是蘇東坡與佛印的典故,被他用在我身上倒真是有趣。
想到此處,林淵便忍不住打趣道:“你心中有陸小鳳,看誰都是陸小鳳了?”
花滿樓不由得苦笑連連,又不知該如何辯解。
林淵便最後看了他一眼,道:“保重吧。”
即使此刻有千言萬語欲要傾訴,此刻也隻需兩字便可言儘那他們之間微妙的感情了。隻是雙方都心知肚明,話的儘頭便是離彆時分了。
涼風微動了流雲長袖,似是無形之中有雙手在挽留著離去的故人。
花滿樓靜靜地躺在軟椅上,眯著眼遠眺著那抹熟悉的身影,看著那人漸行漸遠,看著那地上映著的影子融入高屋古樹的陰影之下。
他清淺一笑,然後閉上了雙眼。
對林淵來說,這次的任務說難也不難,說簡單,也不那麼簡單。
如今他已聽從許副區長的指示,到了仙俠分區。但他畢竟初來乍到,立足不穩,想要得到自己想要的位置光作出成績還不行,他必須得替對方辦好一些事。
取得他的信任之後,方能長久地參與穿越司內部某些人與偷渡組織的交易鏈。
所以林淵這次前來,其實是瞞著他的同事的。
這實在是有些冒險,但也是不得已而為之。因為這次他要做的事,實在是不能拿到明麵上來說。
偷渡組織的人需要進行交易,他便是這次接應的人。
可惜當他來到交易地點的時候,卻發現事情的發展已經完全出乎自己的想象。
林間草木豐茂,蓊蓊鬱鬱一片,還有錦羽山鳥相陪,玉水明溪相繞。這本就是美景,若再加上美人相陪,便著實令人欣然喜樂。
可惜人是來了,但來的卻不是林淵希望看見的人。
——誰TM能告訴我西門吹雪怎麼會在這兒!?
林淵遠遠地感覺到那股衝霄的劍氣之後,便已然覺得不妙,再見到那人上前的時候,心也涼透了一半。
多
時未見,西門吹雪還是那般目如寒星,長眉入鬢,麵如霜雪。當他看到林淵的時候,神色一分未變,眼底卻已起了波瀾。
“你是……”他緩緩道,話中竟似有一絲驚疑。
可眼前這人,卻讓人有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
而西門吹雪見到他的第一眼,便覺得此人的氣質像極了當年的神秘刀客。
相貌是可以改變的。
但氣質這種由內而生的東西,和身上帶著的那股獨特殺氣,卻是最難改變的。
雖然這樣說有些玄妙,但這也是一個絕代劍客的直覺。
林淵見他神情便已知道躲不過,便在察覺到對方的蹤跡之前便等在原地想對策,如今見了本人,也應對得宜道:“許久未見,西門莊主可好?”
西門吹雪不答反問:“當年你既是有意遁世,如今又為何在此?”
他看出林淵當初是找了個人替他去死,但卻不明白為何他像是在此處等著西門吹雪前來。
殊不知這事林淵實在是冤枉。
如果他早知要碰見西門吹雪,一定會早早地繞開,絕不會這樣直接撞上來。
隻是西門吹雪出現在這兒,莫非是為了每年四次的追殺歹人?
可這未免也太巧了。
林淵心知不妙,便斂眉道:“當年之事錯綜複雜,一時也難以說清,但我此次來是為了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