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貧僧還是不知。”
他隻是說出了自己的想法罷了,和‘可愛’又有什麼沾邊的地方。
了悟覺得自己從來都是個無趣的人。
如果說可愛的話,眼前這個巧笑倩兮的女子和身後涉世未深的師弟似乎更合適這個詞。
衡玉眨眼,意味深長一笑:“沒事,我知就好。”
可愛這東西不是表現出來給自己看的,是給彆人看的。
了悟:“……”
他撥弄著念珠,沒有再回應她的話。
逍遙子在前方領路,走了大概有一刻鐘時間,一行人終於抵達平城裡最大的酒樓樂居樓。
在樂居樓旁邊,站著四個身穿道袍的年輕男人,全部都是築基期修為。
他們一瞧見逍遙子,連忙抱拳向他行禮:“師父。”
一聽這個稱呼,衡玉就知道他們的身份了。
――肯定都是逍遙子的弟子。
原以為逍遙子要孤軍奮戰,沒想到他早早就安排了幫手。
逍遙子朝這四個弟子頷首。
他回頭看向了悟,假笑道:“佛子有幫手,貧道也讓門中弟子過來幫忙傳道,這應該並無問題吧。”
了悟點頭,沒說什麼。
衡玉笑了笑,語氣裡帶著幾分淡淡的嘲諷:“逍遙子前輩請自便。”
對方的幫手都站在他們麵前了,這時候說‘有問題’,倒顯得他們這邊氣量小。
四個弟子中,為首的弟子長相俊秀,帶著股冷硬的氣質,擁有著築基後期的修為。
他聽到衡玉說話,唇角緊抿,臉色有些不好:“這位就是合歡宗洛道友吧。”
“你是?”衡玉目光輕飄飄看過去。
“在下周創,希望洛道友記住了。”
衡玉點頭:“是嗎,我從不記無名小卒的名姓。”
她不知道這人的敵意是從何而來。
但讓她在意一個築基後期的敵意,也是不可能的。
周創臉色越發不好:“聽我師父說,我師弟是犯在了洛道友手中。他雖然誤入了歧途,但我與他關係甚好,此仇不能不報。”
衡玉道:“就憑你築基後期的修為,也敢在我麵前說此仇不能不報?”
說完,衡玉隨手拔出長劍。
長劍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朝周創臉上劈斬而去。
逍遙子察覺到她的舉動,手中拂塵一甩而出;了悟右手輕抬,直接攔下這道攻擊。
三人的對招隻在眨眼之間。
下一刻,周創脖頸上出現一抹淡淡的血痕,鮮血從脖頸那裡滑落下來。
他眨了眨眼,下意識往後退了兩步,被他身後的師弟們扶住。
“你看,你師父在場都沒有護住你,你以後可千萬彆落單了。”衡玉直接收劍。
這裡是鬨市區,簡單試探還行,一旦動起手來勢必會殃及到周圍的普通凡人。
逍遙子臉色有些不好。
在心裡暗罵自己的大弟子是廢物,麵上,逍遙子淡淡笑道:“洛道友實力高強,既然這樣,我們也彆拖延時間了,直接開始比拚吧。”
“就以七日為期,七日後我們各自開壇講法,看看哪方來的信徒更多,佛子看看這種形式如何?”
了悟沉吟片刻,點頭道:“貧僧並無異議。”
逍遙子道:“好,那我們就各自分開行動吧。”
分開行動後,逍遙子領著四個弟子直接進了酒樓。
衡玉三人站在原地。
她想了想:“我們先去找個落腳的地方吧。”
總要先安頓好再開始傳道。
七天時間雖然短了點,但也已經足夠了。
了念問:“我們要入住這家樂居樓嗎?”
“不必了,天天看到逍遙子和他弟子的臉,心情可不能愉悅到哪裡去。”衡玉聳肩,“我們再往前麵走走吧,我看那邊也有家不錯的酒樓。”
在酒樓辦理好入住後,三人直接上了天字號客房。
這時候天色已經暗了下來,沐浴過後,衡玉披散著半乾的頭發走到隔壁,敲響了悟的房門:“你現在方便嗎,我想和你聊聊明日傳道的事情?”
了悟莫名其妙抬手。
“怎麼了?”
他的手虛虛停在她肩膀前。
指尖靈力湧動,衡玉感覺到她那還有些滴水的頭發逐漸變得乾燥起來。
她抬手摸了摸頭發――已經全部乾了。
“夜裡風大,洛主還是直接烘乾頭發為好。”說著,他往旁邊退開,請衡玉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