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是靠近白雲山,衡玉和了悟就碰到越多的修士。
看這些修士的服飾統一,基本都是來自同一勢力,偶爾才會出現幾個散修。
了悟將自己的修為隱藏到結丹初期,然後將靈力外放。
不少修士遠遠瞧見衡玉和了悟就急匆匆避開,生怕和他們撞上。
衡玉抱著劍盤坐著,看到又有一幫修士飛過天際,輕嘖一聲:“看來舞媚他們鬨出的動靜很大,整個滄州都動了起來。”
“秘境動人心。”了悟回。
不是所有的修士都像他們一樣,手裡擁有著充裕的修煉資源。
更何況,一位大能修士坐化前的傳承,即使是衡玉和舞媚也會心動。
衡玉點頭。
她倒不是很擔心這些修士。
滄州這邊,明麵上修為最高的就是元嬰中期。元嬰期修士寥寥。
一般這種涉及到傳承的秘境,都會限製進入其中的修士的修為。畢竟能晉升到元嬰期的修士,大道早已徹底定了下來,放他們進去沒有任何意義,反而會破壞掉秘境裡的很多布置。
沒了元嬰期修士參與競爭,衡玉還真的不怕其他修士。
比起這個,衡玉更擔心的是另一件事。
她把狗尾巴草塞進嘴裡叼著:“在進秘境之前,我們還有些事要處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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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毯又飛了兩個時辰,終於順利進入白雲山地界。
衡玉和了悟就在白雲山外圍等待,將自己的玉牌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來。似乎是感應到舞媚的玉牌氣息了,衡玉手裡的玉牌發出淡淡的光暈。
小半刻鐘後,披著紅色薄鬥篷的舞媚赤著腳趕來。
俞夏穿著方便行動的黑色勁裝,身後背負重劍,默默跟在舞媚身側。
“終於來了,比我想象中的還要快些。”
舞媚靠近衡玉,輕笑著打了招呼。
她腳腕戴著鈴鐺腳鏈,隨著她的走動,靡靡鈴鐺聲不絕於耳,帶著一種撼動心神的威勢。
不少修為低的男修眼裡都浮現出驚豔之色,直到他們身邊的長輩催動靈力在他們心底震吼一聲,他們才逐漸從失態中走出來,滿臉赧然。
察覺到那些男修的失態,舞媚笑得越發花枝亂顫。
這倒不是她故意為之,而是她修習的功法就是如此,魅人心魄。
俞夏無奈搖頭,倒是已經習慣。
衡玉朝舞媚和俞夏招手,示意他們上來飛毯。
她手一揮,編了個結界擋住他們的交談聲,免得被周圍的人聽到他們的交談聲。
“敘舊的話我就不多說了。”衡玉開門見山,“現在是什麼情況,怎麼一堆人都圍在白雲山外圍沒進去。”
舞媚嗔她一眼,倒也乾脆,知道彼此要進行合作肯定不能隱瞞,直接開始介紹起事情的來龍去脈。
一年多前法會結束,舞媚外出遊曆,尋求突破結丹期的契機。
她遊曆半載有餘,心境得到提升,體內靈力濃度也順利達到突破的界限,尋了個偏僻之地後閉關四個月,再出關時就進入了結丹期。
鞏固好修為,舞媚又回了劍宗,在俞夏身邊胡攪蠻纏。有了一場意外的水.乳.交.融,不管怎麼說,舞媚對俞夏來說總歸是特殊的,兩人彼此糾纏,感情逐漸升溫。
某天,劍宗那邊收到消息,說滄州白雲山出現不知名異動。
消息還著重描述了異動的具體情況。
劍宗高層並沒在意這份消息,俞夏卻留了心。他按照那些異動的描述,確定那裡是一處秘境,有一位合歡宗大能在裡麵坐化而終。
正巧舞媚和俞夏商量著要一道外出遊曆,兩人就打算去白雲山一探究竟。
他們在探尋的過程中,不小心誤入一個洞穴。
在洞穴裡九死一生,重見天日後,才發現他們居然機緣巧合之下進入了秘境。
說到這裡,舞媚苦笑:“我們當時苦苦破了一重重關卡,終於進入煉丹室。結果發現時隔萬年之久,裡麵的丹藥再珍貴,丹藥中的藥性也都隨著時間而徹底化去。後來我們又破進藏經閣,誰想,那個藏經閣需要兩塊少主玉牌才能開啟。”
“我們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機關,直接被丟出秘境。而一直隱蔽於虛空的秘境也因此現世,發出的光芒照亮方圓千裡,想要遮掩消息都遮掩不了。所以我隻好急急忙忙給你傳訊,讓你和佛子儘快趕來。”
旁邊的俞夏幫著補充:“現在秘境處於不穩定狀態,無人可以進入白雲山裡。等秘境穩定下來才能進人。所以眾人才在外麵等著。按照這個情況,我估計最多再等三天,秘境就能徹底穩定下來。”
“至於開啟秘境的鑰匙,我想就是合歡宗少主的玉牌。”
衡玉點頭,表示自己已經清楚:“滄州這些人對秘境知道多少。”
俞夏說:“他們基本什麼都不知道,隻清楚這是位至少元嬰後期境界的大能坐化之地。”
衡玉與了悟對視一眼,目光流轉,她再次看向舞媚和俞夏:“我們這次千裡迢迢趕過來,就是為了和你們進行合作的。”
“同為合歡宗少主,我自然放心舞媚。但是——”
衡玉微微眯起眼睛,逼視俞夏:“俞道友,我信不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