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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鳳菊冷著臉的一句:“散了吧!”幾房的人都各懷心思的回了房。

謝文秀扶著薑愛華走進房裡, 說道:“臉上疼不疼?我去娘那裡給你找點藥擦擦吧。”

“沒事沒事,不用折騰了, 我真不疼。”薑愛華說道, “要真說起來, 二哥肯定比我疼,我那一拳下去, 他估計受不住。”

謝文秀歎了口氣,說道:“你看吧, 他們這就是眼紅娘疼笑笑了,這才隨便找了個理由往咱們身上潑臟水。抓條毒蛇放到他們房裡去?也真虧他們能想得出來!還有他們那倆口子說話簡直太過分了,咱家笑笑招他惹他了?憑啥這樣說笑笑!”

說著謝文秀心疼的在甜笑背上輕輕撫摸著,自己養大的閨女, 她就是見不得彆人說她閨女。

二房裡,劉桂芬他們也在議論著這件事情。薑愛民被薑愛華那一拳打的不輕,走路的時候都需要讓人扶著,多說幾句話還咳嗽個不停。

劉桂芬氣的咬緊了牙關,罵罵咧咧:“毒老三下手這麼重, 這是想把你往死裡打啊!當家的,這事咱們不能就這麼算了!憑啥啊,憑啥咱家的寶貝蛇要被三房搶走, 娘也太偏心了吧!你都被打成這樣了,她沒說三房一句就算了,還打了你,這算是啥事啊!當家的, 咱們在老薑家的日子是過不下去了,還不如早點分家算了!”

“珠珠不是都說了嗎,老神仙說過了,等到明年五月之後,咱們家就會走大運了,咱們得在這之前分家啊,要不然的話,豈不是便宜了毒老三他們?我反正心裡咽不下這口氣。”

要是之前劉桂芬跟薑愛民提分家的事情,估計他還不太會答應。可是剛剛才發生了打架這事,再加上他娘沒站在他這頭,他心裡也拔涼拔涼的。

跟劉桂芬一樣,他一想到要是不趕緊分家,到時候自家發了財還得交公跟毒老三家一起用,就咽不下這麼口氣,於是點了點頭說道:“你說得對!毒老三這千刀萬剮的,休想占我們家的一丁點好處,等著,我這就去找娘說分家的事情!”

說做就做,薑愛民立馬就去找了崔鳳菊,開門見山的說道:“娘,我要分家!”

崔鳳菊原本還以為薑愛民這是知道自己今天做錯了,是專門來找她認錯的,沒想到一來就是這麼一句,氣的她手一抖,納鞋的針就下歪了,在自己手指頭上戳了一下,鑽心的疼。

十指連心,咋能不疼呢?

在她看來,兄弟都是一個娘肚子裡爬出來的,打斷了骨頭還連著筋呢,咋能分家?這家不能分!

“分家?老二,我看你是糊塗了?當初爹在的時候是咋說的?咱們薑家要聚成一股繩,打死都不能提分家的事情,你爹說的你都給忘了?還敢提分家了?”崔鳳菊淡定的把手指頭上的血珠子擦乾淨,繼續納鞋底。

但薑愛民今天是打定了主意要分家的,也不管他娘說了啥,就重複著:“爹在的時候我也沒像現在這樣這麼跟家裡待不下去,既然娘這麼不喜歡我們一家子,我們不如分出去單過,免得讓娘看了不高興。”

崔鳳菊剜了薑愛華一眼:“你媳婦連生仨閨女,你閨女小小年紀就會偷東西,你讓我咋喜歡他們?難道你還想我把這倆玩意兒捧手心裡疼著?再說了,你說我偏心,你自己算一算,你婆娘生笑笑那回,還有昨天上衛生所那回,加起來都用來二十塊錢了!家裡四兄弟,哪一個花了這麼多錢?合著你們花的錢最多,還不讓我說上幾句了是吧?”

薑愛民的臉紅了紅,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去,他娘這話說得倒是不假,最近他們家花的錢是多了些。崔鳳菊又說了些話,保證以後儘量對他媳婦閨女好一點,這才漸漸的打消了薑愛民心裡想要分家的念頭。

崔鳳菊見二兒子不再張口閉口的吵著要分家了,朝他使了個眼色說道:“把老大、老三老四他們都叫過來,娘找你們幾個說說話。”

薑愛民很快就把人給叫過來了,隻不過隻叫了薑愛國和薑解放,至於薑愛華,那是薑解放去叫的。

四兄弟聚齊了,崔鳳菊掃了他們一眼,說道:“俗話說‘樹大分叉,人大分家’,但咱們家早就說過了,不準分家。我也不管你們心裡是咋想的,總之你們就給我記著,隻要你們娘我還在這世上一天,這個家就不能分,聽到了沒有!”

兄弟四人互看一眼,都點了點頭。

隻不過薑愛國和薑愛民倆兄弟是各懷鬼胎,雖然現在是答應了,但是心裡頭還是惦記著分家的事情。隻不過一個還在等著錢籌齊了,另一個則是等著走大運。

薑愛華大致猜到可能是薑愛民去找崔鳳菊說了分家的事情,隻有薑解放一個人還在狀況之外,回家的時候還拉著薑愛華說著:“三哥,你說娘為啥跟咱們說分家的事情啊?有人找娘說了要分家啊?三哥,該不會是你吧?”

“不是我,爹和娘都說過不讓分家,我也沒動過分家的念頭。”薑愛華說道。

薑解放點點頭:“就是,咱們家多好啊,和和睦睦的,我看大隊上就數咱家過得最好的,分啥家啊!那三哥,我先回房了啊!”

看著薑解放回了房,薑愛華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他這個弟弟說的好聽點就是大大咧咧,沒心沒肺,自己覺得家庭和睦,那就是家庭和睦,明明之前他才跟薑愛民打了一架,薑解放估計還以為他們兄弟倆切磋身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