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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繼續追查,今天終於查到劉永豐朝這邊來了,後來又有人說是紅星大隊一個姓薑的人把劉永豐給救走了,這才有了現在這一出。

薑愛民看到眼前這一幕都驚呆了,這個姓劉的不是國家乾部嗎?咋被警察抓了?

帶警察同誌們來的是羅友根,他聽說村子裡有人救了詐騙犯之後心都涼了,本來他們大隊還有希望和小溪河大隊抗衡一下今年的五號大隊,但出了這樣的事情,什麼都完了!

薑愛民啊薑愛民,真是害人不淺啊!

由於薑愛民把詐騙犯救回了家,所以警察也要把薑愛民帶回警局問話。劉家人都跟瘋了一樣,又哭又嚎的,他們覺得要是薑愛民一被帶走,那肯定是要坐牢的。

不是說那人是個大領導嗎?怎麼會是詐騙犯呢?

劉桂芬大著肚子擋在薑愛民前麵,不允許警察把她男人帶走。警察同誌雖然對於這種無理取鬨的行為很反感,但是劉桂芬畢竟是孕婦,他們還真不敢輕舉妄動。

最後還是羅友根讓大隊上的幾個婦女硬是把劉桂芬給拉開了,警察這才把劉永豐和薑愛民帶走了。

劉桂芬一屁股坐在地上,又罵又嚎的,羅友根怒道:“你還好意思嚎?你知不知道你男人闖了大禍了?那人是詐騙犯,你們跟詐騙犯牽扯到一起乾啥!”

劉桂芬哭也哭不出來了,咋好好的國家乾部就成了詐騙犯了呢?

這邊動靜鬨得很大,但是因為薑愛華帶著老人家去了隔壁小溪河大隊,所以並不知道這邊的事情。

還是老人家說了之後,薑愛華才知道原來老人家的兒媳婦就是小溪河大隊的人,他們去了小溪河大隊之後,老人家還去看望了兒媳婦的爺爺。

爺爺以前是個軍人,但在一場戰役當中被炸的耳朵失聰了聽不見,但是眼神還算是不錯的,一眼就認出了老人家,兩人交流的雖然有點困難,但是老伯表現的一直很有耐性。

反正薑愛華在旁看的都頭大。

聊得差不多了之後,薑愛華才告彆了爺爺回紅星生產大隊了,到了才知道,原來老伯的秘書已經開著小轎車到了。

這個陣勢可把紅星大隊的人給看呆了,他們平日裡至多就看到輛拖拉機,那還是他們整個大隊的財產,一整個大隊就這麼一輛拖拉機,村子裡能買的起自行車的都很少,更彆說小轎車了。

他們很多人還都是頭一次見到小轎車,登時活也不乾了,都伸長了脖子朝這邊看熱鬨。

老伯的秘書下了車之後就詢問書記羅友根,但是羅友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大隊上什麼時候來了一個縣長,嚇得都不知道該說啥好。

他也太倒黴了吧,他琢磨著自己也不是那種魚肉百姓,賺黑心錢的領導啊,他自從上任以來真是為人民服務,努力發展他們大隊,為啥他這種領導,就這麼倒黴呢?

先是大隊成員跟詐騙犯攪和在一起,現在人家縣長秘書又來問他要縣長,說縣長就是在他們這兒丟的,難道他還能給他們變出一個縣長來不成?

“我真沒見過縣長……”羅友根一個頭兩個大。

“這不可能,羅書記,你再好好想一想是不是記錯了,我兩個小時之前接到電話,就是林縣長給我打來的,告訴我他在紅星生產大隊。你們這裡,總不會有兩個紅星生產大隊吧?”

秘書也著急的不得了,他們這個新上任的縣長年紀大了不說,身體還不是很好。今天早上發現縣長不見了的時候,他都嚇得六神無主了,好在後來接到了縣長打來的電話,他聽的清清楚楚,縣長說了他就在紅星大隊,可是紅星大隊的書記又說不在,這是怎麼回事?

羅友根一聽這話,就問大隊的會計小陳:“小陳,之前都有誰來打過電話?”

小陳平時就在村委辦公,要是有人來打電話,他肯定知道。小陳撓撓頭,記得當時薑愛華帶了個不認識的老人家來過,正準備說,就看到薑愛華和那個老人家來了。

他指向林縣長:“就是那個老伯。”

秘書小楚趕緊迎了過去:“縣長!縣長,您今天可真是嚇死我了,您要是真想來巡察,可以跟我說,我開車帶著您過來,一個人走路過來多不方便。”

林縣長笑笑,朝各位瞪大了眼睛,臉上寫滿了吃驚的吃瓜群眾們招了招手,說了句‘同誌們好’,就對小楚說道:“看到這些路,就忍不住想要走幾步,懷念以前啊。”

最吃驚的人莫過於薑愛華了,他雖然早就猜到了林縣長是個領導,但是絕沒有想過他竟然會是縣長!

林縣長走之前在羅友根麵前表揚了薑愛華一通,又說羅友根作為書記,把大隊發展的還挺不錯,但是希望他再接再厲,能把大隊發展的更好。

羅友根聽了這話,心裡頭就是一喜,縣長這意思很明顯了,這是說他們大隊有足夠的發展空間,以後縣裡可能會大力發展他們大隊啊!

當然這一切還是多虧了薑愛華,要不是他救了林縣長,又帶著在整個大隊逛了一圈,他們不一定能拿到這樣的機會。

所以在林縣長問起薑家的時候,羅友根好好的誇了一同薑家。說上回崔嬸兒還給全大隊的隊員們做思想教育,他把上回崔鳳菊說的話挑了幾段說了個大概意思,林縣長聽了之後很是滿意,一直說他們一家的覺悟是很不錯。

等到林縣長上了車,車子絕塵而去之後,紅星大隊的隊員們一個個眼睛都還跟長在了車子上麵似的,舍不得挪開。

這可是小轎車啊!多金貴啊!

羅友根咳嗽一聲:“看什麼看,車子都開遠了還看!活都乾完了是不是?工分不想要了是不是?”

那些人這才趕緊乾活去了。

大家走後,羅友根立馬換了副表情,在薑愛華的肩膀上拍了一下,說道:“華子,這回可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救了林縣長,咱們大隊今年的先進肯定泡湯了!不過現在先進不先進的都不太重要了,你知道剛剛林縣長跟我說什麼嗎?他說要好好發展我們大隊!”

“那可真是太好了!”大隊發展的好,薑愛華也高興。

羅友根:“雖然你跟民子是兩兄弟,但你們也太不像了,一個穩重能乾,一個一天到晚儘知道惹事,之前是親兄弟打架,現在是跟詐騙犯攪和到一起,真的服了!現在人被帶到警局去了,還不知道會咋樣呢!”

薑愛華一聽這話,有些懵逼了,他二哥被抓到警局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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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家,劉桂芬坐在地上嚎的嗓子都乾啞了,薑寶珠聽到了動靜,勉強從床上下來,瘸著腿走到外麵,看到她媽坐地上哭,問道:“媽,你怎麼了啊?爸呢?”

他們家剛救了個大領導,過不了多久就要發財了,她媽為什麼還要哭?但她轉念一想,該不會是她媽太興奮了,喜極而泣吧?

畢竟像她媽這樣的農村婦女,沒有見過世麵,一點見識都沒有,現在見到一個大領導,高興地哭起來還是有可能的。

而劉桂芬聽到薑寶珠的聲音,一咕嚕從地上爬起來,衝過去一把抓住薑寶珠的頭發,在她臉上就抽了幾巴掌:“你不是說那人是個大領導嗎?為啥變成詐騙犯了?你還好意思問你爸呢?你爸被你害慘了,他被警察抓去勞改了!”

劉桂芬此時已經有些瘋癲了,下手打氣起薑寶珠來一點也不手軟,薑寶珠的臉上很快就又青又腫。

臉上雖然很痛,但是她卻連哭都忘記了,她連連搖頭:“不可能,不會的!明明就是大領導!”

怎麼可能會是詐騙犯呢?她記得的,他爸爸救的那個人就是個大領導啊!後來他爸爸還當上了村乾部,雖然後來不乾了,但就算過了好幾年他們家去做個體戶的時候,靠著這層關係,他們做什麼事情都很順利的!

劉母也算是徹底絕望了,之前她對薑寶珠好,就是因為劉桂芬說她是福氣包,但現在福氣沒撈著,儘是晦氣,她朝薑寶珠推了一把:“你還好意思說,你這回可真是把你媽給害慘了!要不是你說那人是什麼大領導,讓你爸去救人,你爸能救出個詐騙犯回來?現在你爸去勞改了,你媽肚子裡還有一個,你讓你媽咋辦?!”

說在劉母在薑寶珠的耳朵上又擰了一把,早知道她就不應該收留他們一家子啊,閨女是自己的閨女沒錯,但到底是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更彆說薑愛民是薑家的人,薑寶珠這個外孫女也是薑家的人。

她自己過得已經很艱難了,憑啥還要收留薑家的孩子?此時劉母的心裡已經萌生出了把薑寶珠趕走的想法。

薑寶珠此時也崩潰了,她自從重生以來,一直都在做著搶走甜笑的一切,過上好日子看著甜笑倒黴的美夢,但是她怎麼覺得自從重生之後,所有的一切都變了呢?

屬於他們二房的好運氣全部都去了三房,哪怕她知道上輩子所發生的事情,可是所有的事情都變了軌道,跟上輩子不一樣了……

為什麼?為什麼會這樣啊?難道讓她重新活一次,就是為了讓她眼睜睜看著好運氣從他們二房手裡溜走嗎?

旁邊有很多看熱鬨的,也有在村委看過了小轎車的熱鬨來這裡繼續看的,見劉桂芬母女幾個哭的那麼慘,有人說道:“在這兒哭還不如去找找你們家老三,聽說他今天救了縣長,讓他去縣長麵前幫你男人說幾句話,那你男人不就放回來了!”

劉桂芬聽了這話,心想不管咋樣她一定得把她男人救出來,彎腰拍了拍大腿和屁-股上的泥巴,就朝三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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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文秀在洗衣服,也是聽了薑愛華的話才知道,原來他們家竟然救了個縣長,這種感覺還挺稀奇的,但同時又很驚險:“還好今天你去鎮上了,要不然還不知道會咋樣呢。林縣長是個好領導,這樣的人就應該長命百歲。”

“誰說不是呢。”薑愛華則是在修一個竹凳子。這竹凳子的一隻腳壞了,前幾天薑愛華忙,沒時間修,今天正好修一修。

薑愛華:“林縣長一看就是以為勤儉愛民的好領導,哪裡有當這麼大官連件新衣服都舍不得買的啊,我看他身上那件衣服都洗的發白了,你看根子一個大隊書記都不會穿這種衣服了。”

謝文秀笑笑,把被單喜歡了之後她一個人擰不乾,就叫薑愛華來幫忙:“愛華,你來幫我擰一下。”

薑愛華立馬放下手上的活過來了,兩人你拿一頭我拿一頭的擰著,沒一會兒被單就被擰乾了。現在的天氣不是很好擰的不夠乾的話,不容易曬乾。

謝文秀把被單接過來準備晾在杆子上,薑愛華卻趁機抓住了她的手說道:“媳婦兒,我咋覺得你生了孩子之後,還是跟我剛見到你時一樣好看呢?”

謝文秀今天穿的就是那天去供銷社時,薑愛華給她選的那件白襯衣。她皮膚白,穿白色更加好看,頭發紮成兩條大辮子,看起來是挺年輕的,一點兒也不像生了倆孩子,當媽的人。

“說什麼呢,大白天的也沒個正經。”謝文秀縮回手去,臉刷的一下紅了。

劉桂芬就是這個時候上門的,她見薑愛華和謝文秀兩個眉來眼去的,心裡就氣的要吐血,自己的男人被抓去勞改了,謝文秀倒是大白天的勾引自家男人,就這麼等不及了嗎?呸,真是個婊-子!

“哎呦呦,你們兩個要不要這麼不要臉啊?大白天的也這麼眉來眼去,不三不四的,這麼饑渴嗎?”劉桂芬冷嘲熱諷,“我家愛民就被抓去勞改了,老三你一個做弟弟的一點都不擔心也就罷了,還想著跟你婆娘做那種事情,你們要不要臉?”

謝文秀覺得劉桂芬簡直就是神經病,什麼話到了她嘴裡說出來都變得無恥了。

剛剛薑愛華至多也就抓了她的手一把,兩人是夫妻,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關係,就算大白天的,在自己家院子裡,拉一下手就是不要臉了?

謝文秀的臉色漲得通紅,正要說話,薑愛華已經先行開口了:“二嫂,你說話嘴巴放乾淨一點,誰不要臉了,誰不三不四了?你怎麼含血噴人呢?”

他剛剛看到謝文秀,的確隻是因為想起了當初自己剛見到她的時候了,心中有些意動,但絕對沒有想彆的事情,他雖然是大男人,但是現在的風氣還十分保守,他不可能大白天的在院子裡對自己媳婦乾啥,那是自己媳婦,他乾啥都得尊重她不是?

他沒忍住摸了一把自己媳婦的手就是齷齪了?

劉桂芬;“我怎麼就含血噴人了?你自己做了什麼難道你自己心裡不知道?”

“二嫂!你說話彆太過分了!我跟愛華是夫妻,我們怎麼樣關你屁事?你跑我們家來叨叨什麼啊你就叨叨?你自己男人去勞改了,你就不許彆人有男人了是吧?”謝文秀沒忍住回了句。

劉桂芬被戳到痛處,恨不得跳腳。

崔鳳菊正好抱著甜笑回來了,見這兒吵吵鬨鬨的,就猜到是劉桂芬上門來了。

剛剛她在外麵的時候,已經聽說了薑愛民被警察帶走的事情,她也去羅友根那裡了解過了,知道這一切隻是一場誤會,警察同誌隻是找薑愛民去問個話,隻要能證明他跟那個詐騙犯沒關係,過幾天就能回來了。

崔鳳菊板著臉:“吵吵什麼?閒的沒事做了是不是?動不動就吵吵?你是隻母雞啊?”

劉桂芬見到崔鳳菊來了,本來還想找她撐腰,可崔鳳菊一來就開始說她,她隻能垂著頭說道:“娘,都這麼時候了,你還這麼偏心老三一家子,合著我們二房都是後娘養的是吧?老二都被抓去勞改了?你讓我帶著孩子們以後該咋辦?”

任哪個當媽的聽了什麼後娘的話,心裡都不會舒坦。更何況二房會弄成今天這樣,完全都是自己作出來的,偏偏他們一點自覺都沒有,反而把錯處都怪在彆人身上。

崔鳳菊對二房一家子越來越冷心:“咋了?你這話的意思是還得讓我把他爹從地底下挖出來,給你們重新找個後娘是吧?你們自己作出來的事情,從裡不知道自己錯了,還總是怪彆人。”

“是我讓警察同誌把老二抓走的?是我讓你們救那個詐騙犯的?你們為了占小便宜自作自受,現在就自己受著去!”

說完這話,崔鳳菊就開始趕人了。

劉桂芬被崔鳳菊又掃帚掃了出去,心裡又急又氣,但還是懼怕崔鳳菊,不敢罵出來。

有看熱鬨的人說道:“你們說說看,薑老二和薑老三明明就是親兄弟,怎麼薑老二救人就救回去一個詐騙犯,薑老三救的就是縣長?”

“聽說那個縣長還特彆欣賞薑老三,到時候他估計也要去做乾部了,薑老二就慘了,年紀輕輕就去勞改,家裡老的老小的小,劉桂芬肚子裡還有一個,都不知道該咋辦。”

劉桂芬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些人說的是,今天不止他們二房救了人,三房也救了個人,還是個縣長?

她登時崩潰了,珠珠夢裡的老神仙說的沒錯啊,他們二房的確會救到一個大領導,隻不過卻被三房給搶走了,這才害的他們二房救了個詐騙犯!

都怪三房!

劉桂芬越想越氣,衝到三房門口,狠狠踹了大門一腳,正要罵人,門卻被打開了,崔鳳菊站在屋裡頭,橫眉豎目地看著她:“劉桂芬,你是皮癢了想我收拾你是吧?!”

劉桂芬吞了口唾沫,縮縮脖子轉身又走了……

崔鳳菊太凶了,她根本不敢在她麵前造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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