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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毓秀臉色一變, 她趕緊搖搖頭, 一臉委屈巴巴地說道:“我沒有……你為什麼要冤枉人?我跟你又不熟……”

說著說著她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哇’的一聲就哭了,躲到許珍妮的懷裡開始抹眼淚。

林毓秀是許珍妮的閨女,許珍妮對笑笑這麼好, 謝文秀自然也不可能懷疑是林毓秀讓薑寶珠推的笑笑。大家都認為是薑寶珠在撒謊, 因為二房的人心都是黑的, 沒一個好東西了。

然而,隻有司禛在聽見薑寶珠說的話之後, 若有所思地看向了林毓秀。當時他們幾個人一起去摘七月泡的時候, 林毓秀說要去撿小發卡又回去了一趟,後來林毓秀又用讓他幫忙摘七月泡的理由支開他。

司禛覺得,薑寶珠說的,不一定就不是真的。

而且他對林毓秀的印象不太好,總覺得她雖然跟甜甜一樣大, 卻根本不像甜甜那麼天真可愛, 林毓秀的心思……要深沉多了。

想到此處,司禛看著被謝文秀抱在懷裡, 扁著嘴快要哭出來了的甜笑, 從身後伸手拉住了她的小手手。

甜笑感受到了碰觸, 趕緊回過頭去看他, 司禛朝她露出一個笑容:彆怕,有我在。

薑寶珠因為掉進了河裡,劉桂芬又急著來三房興師問罪, 連薑寶珠的濕衣服都沒來得及換,就讓她這麼穿著過來了。此時她的身上都濕透了,再經風這麼一吹,早就被吹的感冒了。

她的臉上紅撲撲的,顯然是燒起來了,她還是指著林毓秀說道:“就是你,就是你,是你讓我推的!”

林毓秀哭的更大聲了。

劉桂芬看著林毓秀哭,心裡就像是被刀子在割一樣的難受。相較於從小被自己養在身邊的薑寶珠,劉桂芬其實更加心疼這個剛出生就被自己抱走的小閨女,因為內心裡帶著愧疚。

所以她見薑寶珠‘冤枉’林毓秀,抬手一巴掌就扇在了薑寶珠的臉上:“我讓你胡說八道!讓你胡說八道!你推了人,你還敢冤枉彆人,我打你!”

劉桂芬把薑寶珠狠狠打了一頓就回去了,謝文秀和許珍妮都挺意外的,她們還以為劉桂芬會因此而開始訛上許珍妮呢,畢竟她就是這麼一個人,能賴就賴。

可今天真是稀奇了,竟然就這麼算了。

不過劉桂芬就這麼算了,謝文秀可不打算就這麼算了,但要她作為一個大人,去打薑寶珠這麼個孩子也不現實,隻能咬著牙說道:“劉桂芬,我可警告你,自己的閨女你自己教好了!要是下回再敢做這種事情,我饒不了你們!”

主要還是謝文秀知道甜笑是個小福氣包,哪怕薑寶珠真的想做什麼,倒黴的也是她自己,下回還敢來?就等著自己缺胳膊少腿吧!

許珍妮拉著林毓秀問:“秀秀,這事真跟你沒關係吧?”

林毓秀拉著許珍妮的衣袖,哭的更傷心了:“媽媽,我真的沒有,你為什麼不相信我……”

謝文秀見孩子哭的傷心,趕緊說道:“珍妮,這事應該跟毓秀沒關係,你是不知道,他們家的都是些什麼人,哪怕是自己做的,也要賴到彆人身上去。”

許珍妮這才不說話了,其實她也覺得應該跟林毓秀沒關係吧,好歹是她教出來閨女,她心裡也有數,不可能會做那樣的事情。

崔鳳菊回來的時候卻氣的不得了了,拿了把砍柴刀都衝到了劉家,站在劉家院子裡罵了一個下午,把劉家的祖宗十八代都給罵了,還說若是下回他們還敢招惹她閨女,她的刀可就不用來砍柴了,直接削了他們的腦袋!

劉桂芬和劉母都躲在屋子裡,大氣都不敢出,誰也不敢出來應話。薑寶珠發高燒了,身上燙的要命,劉桂芬都是等到崔鳳菊人走了之後才送她去的衛生所。

醫生說送的太晚了,孩子很有可能燒成腦膜炎的!

隻不過最後沒那麼嚴重,薑寶珠就是燒了大半個月,高燒不退,整天混混沌沌的,嘴裡念念叨叨,一下子說都怪薑甜笑,一下子又說她跟林毓秀沒完。

半個月之後,薑家二房迎來了一個噩耗,那就是薑愛民給肉聯廠建的托兒所竟然塌了!還好塌方的時候肉聯廠已經下班了,孩子們都被家長接走了,隻剩下幾個老師在收拾衛生,結果屋子就這麼塌了,把那幾個老師都埋在了裡麵!

肉聯廠趕緊報了警,警察把幾個老師都給救出來了,還好沒有人死亡,傷的也不是很嚴重,把她們送了醫院之後,經檢查這個托兒所就是個豆腐渣工程!

警察趕緊去調查了負責這個項目的李主任,李主任把薑愛民給供了出來。他們當時的賬單還在,可以說明李主任的確沒有跟薑愛民同流合汙,比市場價低兩成的價格,可以說李主任貪小便宜,但也不至於做出豆腐渣工程來。

薑愛民用的材料都是最便宜的材料,在裡麵不知道吃了多少回扣!

於是李主任和薑愛民都被抓了,李主任作為負責人,監督不力害的托兒所塌方砸傷了人,判一年以上三年以下有期徒刑,而薑愛民黑了心肝,為了賺錢做豆腐渣工程,判處三年以上五年以下有期徒刑。

得知這個消息之後,劉桂芬和劉母可是急死了。他們家的好日子還沒過多久呢,咋就要到頭了?他們的三層樓小樓房還沒開始蓋呢!

母女兩個就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不知道該咋辦才好。

劉桂芬想起了薑寶珠,她閨女是個福氣包,隻要她閨女在她男人一定會沒事的!於是她趕緊跑過去找薑寶珠,拉著她的手問道:“珠珠,珠珠,你爸出事了,他建的那個托兒所她了,警察把他抓了,要去勞改!你快說說,咱們該咋辦啊?你快去問問老神仙啊!”

薑寶珠燒久了,渾身上下都沒力氣,隻能躺在床上。

突然又聽說薑愛民建的托兒所塌了,警察把他抓去勞改了。彆說是劉桂芬了,就連薑寶珠都是眼前一黑。

她明白這肯定是因為玉佩被搶回去了之後,他們家沒有好運氣了的緣故。可是她同樣的恨鐵不成鋼,要是她爸不偷工減料搞小動作,哪怕玉佩被搶回去了,也不會出這事啊!

所以說到底,就是薑愛民爛泥扶不上牆,哪怕給了他機會他也會把一切都搞砸!

薑寶珠崩潰的大叫:“我怎麼知道該咋辦,誰讓他偷工減料了!”

劉桂芬見薑寶珠的情緒這麼激動,也不太敢招惹她,隻讓她好好休息,想睡覺了就趕緊睡一覺,然後去夢裡好好問問老神仙,他們家現在該咋辦。

當然,她也沒有閒著。她打聽到最近這邊來了一個算命特彆靈的算命先生,她打算去找算命先生算算命,看看他們家能逃過這劫嗎。

這個算命先生準是準,但是要價卻非常的貴,一開口竟然要五十塊錢!

劉桂芬有些猶豫了,不知道該不該算這個命,要是真有傳的那麼神乎還好,要是假的呢?豈不是雪上加霜再賠五十塊?

不過算命先生看出了她的猶豫,說要是不靈的話分文不取,劉桂芬這才咬咬牙開始算命。她算的是他們家怎麼才能躲過這次的黴運。

算命先生說道:“你有一個跟你有短暫母女緣分的女兒,她是天生的福氣包,把她養在身邊才能趕走你們一家的黴氣。”

劉桂芬本來還隻是抱著試一試,要是不準就不給錢了的想法,可是沒想到這算命先生還真有兩把刷子,一下子就就說出他們家裡有福氣包的事情。

她說道:“我知道,我二閨女就是福氣包,可是我本來就把她養在身邊的啊,又怎麼能說是隻有短暫的母女緣分?”

算命先生搖了搖頭:“是那個最小的,她麵帶福相,頭上一點朱砂痣,是童子轉世的命格。你要是能把她養在身邊,就可保你們運氣亨通,順風順水。”

頭上有朱砂痣的?!

劉桂芬的心中一驚,難道這個算命先生說的人竟然是甜笑?她竟然是福氣包?!這怎麼可能?甜笑不是個掃把星嗎?難道她一直都搞錯了?其實甜笑才是福氣包?

想想也是啊,自從她把甜笑送給了三房,三房的運氣就沒哪天不好過,啥好事都被三房撞上了,現在連樓房都蓋上了……

劉桂芬還不死心,又問:“那我那個二閨女呢?她不也是個福氣包嗎?”

算命先生搖搖頭:“什麼福氣包?你那個二閨女是個喝水都噻牙縫的倒黴鬼。”

合著到頭來福氣包被自己送人了,留了個倒黴鬼在家裡?劉桂芬氣的臉都歪了,再一回想以前的那些事情,啥好事都讓三房撞上,啥壞事都是他們二房的……這兩年來,雖然薑寶珠說他們的好日子就要來了就要來了,可是他們遭了多少的難啊?

好不容易賺上點錢以為要過上好日子了,可薑愛民又被抓去勞改了!

劉桂芬回到了家裡,劉母立馬問道:“咋樣了?算出來啥沒有?算命先生咋說?咱家的日子能好不?”

劉桂芬搖搖頭又點點頭,最後說道:“能好,但是咱得先把甜笑給搶回來!”

“啥?!”劉母聽了這話,震驚地叫了一聲。

最後在劉桂芬的解說下,劉母才徹底明白了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但是她又有點不太確定:“會不會是那個算命先生瞎說的?她算的準不準啊?”

劉桂芬點點頭說道:“準的,我什麼都沒跟她說,就報了生辰八字,結果她就算出來這些了,而且說得有鼻子有眼的,我看著不像是假的,而且大家都說她算的很準……我仔細想了一下,恐怕甜笑真跟她說得一樣,是個福氣包!”

劉母咬了咬牙,擼起袖子就準備出門了:“那還等啥,咱趕緊去把甜笑給搶回來啊!三房的不知道你給孩子掉包了,那你現在就是甜笑親媽的身份,親媽要回閨女,不是天經地義的嗎?”

劉桂芬也是這麼想的,孩子是她生的,她要回去咋了?

說乾就乾,劉家母女兩個急吼吼的就去了三房,開口的第一句話就是要孩子!

今兒個可跟上回不一樣,今兒外麵下雨,天氣不好也不能出去乾活,薑家三房個個都在家裡。劉母和劉桂芳衝進來,說是要把甜笑要回去,三房所有人,上到崔鳳菊,下到東升,全部都拿起來家夥事,虎視眈眈地看著劉母和劉桂芬。

這倆人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還敢上門來搶他們家第一寵的笑笑?

甜笑也有些懵了,她記得她的二叔二嬸最不喜歡的就是她了,看到她總是沒一個好臉色的,為什麼突然過來就要把她搶走當閨女啊?

她眨眨眼睛,懵懵懂懂的。

崔鳳菊朝司禛說道:“小司,你把笑笑帶到屋裡頭去,我昨兒才買了雞蛋糕,你拿出來跟笑笑一塊兒吃,我不叫你們,你們也彆出來。”

他們家笑笑年紀雖然小,但是腦子活泛、聰明。她怕等會兒跟劉桂芬吵起來的時候,說了啥不該說的,讓笑笑知道她不是謝文秀生的,而是劉桂芬生的,這樣對孩子很不好。

司禛聽了這話,也不耽擱,點點頭就一把抱起甜笑,朝屋子裡去了,還把門給鎖上了。

把甜笑放下,甜笑看看司禛又看看外麵,拉著他的衣袖小聲問道:“小司哥哥,他們在說什麼呀?為什麼二嬸要把我帶回去做閨女呀?我不是媽媽的閨女嗎?”

司禛到底比甜笑大些,將剛剛劉桂芬說的那番話聽懂了,而且以前大隊上就有人議論過,原來甜笑是薑家二房的閨女,可是二房兩口子嫌棄又是個閨女,所以不要她了,就被三房抱過去養著了。

三房兩口子那是真心疼愛這個小閨女,不止是他們兩口子,三房上上下下就沒人不疼愛甜笑的。甜笑在三房過得很好,很快樂。

這些,司禛都是看在眼裡的,跟所有人一樣,他也不打算讓甜笑知道她是二房那臭不要臉的兩口子生的。司禛笑著說道:“因為甜甜太可愛了,大家都很喜歡你,所以想把你帶回去做閨女。”

甜笑聽了,有些苦惱地說道:“看來……長得太可愛了也不太好呢……小司哥哥,我不想跟二嬸走,不想做她們家的閨女,他們凶巴巴的,我還看到過他們打愛梅姐姐……小司哥哥,你去跟他們說,我隻做媽媽的閨女,讓她們回去,好不好?”

小姑娘說氣話來的奶聲奶氣的,那雙滴溜溜的眼睛很大,裡麵像是盛滿了星星一般,亮晶晶的。

司禛疼愛地伸手摸了摸她頭上的小揪揪,點點頭:“好,你放心,奶奶不會讓你做彆人家的閨女的。”

院子裡,崔鳳菊看著劉桂芬和劉母,雙手叉腰,冷笑著說道:“當初自己生了閨女不養,等到老三把閨女養到這麼大了,你倒是來要閨女了?劉桂芬,你的臉咋就這麼大了?你咋不上天啊你?我今兒就把話擱在這兒了,笑笑是老三和文秀的閨女,跟你們二房沒有半毛錢的關係,你們趕緊從哪兒來的滾哪兒去,不然我可就放狗咬人了!”

崔鳳菊剛說完這話,東升還十分配合的吹了一聲口哨:“阿黃,準備好咬人!”

自從司禛住進薑家之後,阿黃也就跟著一道在薑家安身了。薑家的日子可比它在司家的日子好過多了,在司家的時候都是司禛拿自己的一半口糧分給它的,一年到頭也見不著一次葷腥。可是到了薑家之後,薑家人每天給它吃的飽飽的,謝文秀的弟弟謝文彥還是不是能從豬場帶點一些在不要了的豬內臟來給它吃,日子過得簡直不要太好。

這不,才過去沒幾個月的工夫,阿黃就長得壯實多了。此時聽見了東升的口哨聲,趕緊撲了過來,在東升和崔鳳菊的腳邊,齜牙咧嘴的朝劉桂芬吠著。

見了狗,劉桂芬和劉母都被嚇得倒退好幾步,可是他們心裡惦記著甜笑,心想甜笑這個福氣包他們說啥也要帶回去。

於是壯著膽子繼續說道:“甜笑是從我肚子裡爬出來的,就算當初我送給了老三一家,現在我想抱回去養了,我就還能抱回去,她身上流的可是我身上的血,我咋不能抱回去?娘,你就可勁的偏心吧,愛民都被抓去勞改了,你也不帶關心的,還在這兒跟我吵架!你等著,我這就去村委把羅書記叫過來給我做主!”

“他為啥會被抓去勞改,你心裡頭沒點數?黑心爛肺的糟心玩意兒,我可沒他那個兒子!連給小孩子上課的托兒所都偷工減料,幸好這次沒死人,要是真死了哪個,不光是要勞改,還得槍斃!”崔鳳菊沒好氣地說道。

前兩天她剛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都給懵了,一開始警察同誌找上她的時候,她還不肯相信,心想她家老三不是這樣的人啊,咋可能會做出這樣黑心爛肺的事情呢?結果一聽明白,得,又是她家老二乾的!

崔鳳菊跟著警察同誌去了派出所,看到了薑愛民,當場就表示,她崔鳳菊沒有薑愛民這麼個黑心爛肺的兒子,她崔鳳菊不認這種社會的敗類,以後薑愛民的事情跟她沒關係!

這就是跟薑愛民斷絕母子關係了。

也是崔鳳菊真的被氣狠了,這麼久以來,二房不知道作了多少回的妖,崔鳳菊心裡頭氣啊,可那到底是自己的兒子,是從自己肚子裡爬出來的,她能咋辦呢?

後來她為了讓薑愛民醒悟,還去找過他幾次,給他做了思想教育,告訴他做人不能忘記根本。

可沒想到啊,薑愛民完全把她的話當成了耳旁風,好不容易日子好過一點了,又開始作妖了。這次竟然還敢在工程上麵偷工減料,被警察抓了要去勞改?她第一個帶頭同意!像薑愛民這種人,就應該好好去勞動改造,啥時候改造好的啥時候再放出來!

才五年的時間,她還覺得短了呢!

“你,你咋說話呢!你還咒愛民?!你還說你不偏心?等著,我這就去羅書記來給我做主!”劉桂芬都快被崔鳳菊給氣的暈過去了。她的胸口劇烈起伏著,轉身走了出去。

沒多久羅友根就被劉桂芬給拉過來了,羅友根最近正在忙著分田到戶的事情,這事聽著容易,可是他們以前還從來沒這麼乾過,所以還是一頭亂。

此時被劉桂芬拉住來了,羅友根嘴裡還念叨著:“啥事啊這麼著急忙慌的把我叫過來。”

見著了崔鳳菊,羅友根又叫了聲‘嬸兒’,問到底出啥事了。

崔鳳菊冷笑一聲,說道:“根子,你過來了也好,咱今天就當著劉桂芬的麵把話都給說清楚了。”

“是是是,嬸兒,您說。”羅友根說道。

崔鳳菊:“你也知道我們這些糟心事,我這二媳婦連生了仨閨女,生老小的時候她覺得還是個閨女,就不想要了。正好我三媳婦想要個閨女沒法生了,就把這孩子抱過去養了,也就我們家笑笑。笑笑被文秀抱到三房養的時候,都還沒滿月,是文秀每天上她姐家吃奶,彆的時候喂米湯,又東拚西湊的借錢買麥乳精,好不容易才把這丫頭養大。”

“這兩年以來,父老鄉親們也都看的清清楚楚,笑笑在老三家裡過的咋樣,老三一家子是不是把她當做心肝寶貝?結果倒好,他們現在要把笑笑給要回去,根子,你自己說說看,這可能嗎?”

羅友根立馬搖頭:“那咋成啊!我記得笑笑的戶口就上在老三的戶口上麵了吧?再說了,這生恩哪有養恩大?劉桂芬想把孩子要回去?那不可能!嬸兒,你放心,今天隻要有我在,絕不能讓他們把笑笑帶走。笑笑這麼好的孩子,被他們帶走了,還不得教壞了!”

劉桂芬聽了這話,那雙三角眼都瞪大了,咋回事?合著她搬過來的救兵是來幫三房的?

她不服氣:“羅書記,誰跟你說生恩不如養恩大了?要是沒我,能有她薑甜笑?我不管,今天我管你讓不讓我把人帶走,反正我是帶定了!”

說著,劉桂芬就準備衝進去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