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森話音落下,後台的計時器同時停止了跳動。
伊莉莎站在休息室裡, 看見直播屏幕上卡森嚴肅地說出了這句話, 立時呼吸就是一滯。幾乎就在這時候,休息室的們被工作人員打開, 伊莉莎有些緊張地擁抱了維爾拉和泰勒, 這才握緊了拳頭放在身側, 深呼吸一口朝著通道走去。
當四位選手出現在鏡頭前的時候,迎接他們的是全場觀眾的高呼,這樣飽滿的熱情,即便伊莉莎已經在這個舞台上感受過很多次了,卻依然會感到動容。
選手們在舞台上拚儘全力貢獻出最好的表演, 而觀眾們則用自己最真摯的心意來回饋他們的付出。
朝著觀眾們露出燦爛的笑容, 邊走邊不斷地高舉著手臂朝著場邊揮手的伊莉莎卻沒有注意到, 在這個時候,有一道視線從隱秘的角落而來,落在了她的身上。
查爾斯眉心緊蹙, 目光跟隨著少女的走動, 手臂落在前方, 卻忍不住交握在了一起。
他一開始選擇去探尋伊莉莎的意識, 最根本的原因還是在於伊夫對於這些年來克裡斯多的經曆實在知之甚少, 從僅有的交談記憶中, 那些零碎的信息量甚至不足以讓查爾斯拚湊出當年的真相。
而當年他為克裡斯多的大腦主動設下的禁製, 阻止了他對於克裡斯多記憶的探知。
同樣的, 查爾斯也不願意因此打破自己當年的承諾。
當他一籌莫展的時候, 探尋伊莉莎的記憶就成為了不得已而為之的下策。
但是這一次的感知,卻讓查爾斯產生了新的疑惑。直到現在,查爾斯還能夠清晰地感受到大腦的疲倦,這對於他來說是絕無僅有的體會,即便是當年他為了搜尋失蹤的克裡斯多而破天荒地對全球範圍內的人進行了感知,也不曾像現在這樣明晰地感到針紮般的劇烈刺痛。
“艾瑞克……”
艾瑞克朝著查爾斯扭過頭去,就看見他用那雙蔚藍的眼睛固執地注視著前方,眼裡流露出艾瑞克未曾見過的痛苦掙紮,艾瑞克聽見查爾斯的聲音,小心翼翼地,“我記得……你的組織中,有一位能夠感知到其他人能力的變種人,對嗎?”
艾瑞克順著他的目光,目光帶著愕然地落在了站在舞台中央的金發女孩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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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莉莎和其他三位選手並肩而立,卡森站在他們的正中央,而在這個時候,沒有任何一個人有心情和其他人進行交談。
四位選手麵上的表情或許有些不同,但是他們的視線,卻全都齊刷刷地投向了那塊巨大的屏幕。在屏幕上,清晰地展示出他們的名字,而一會兒即將公開的票數,將直觀而殘酷地告訴他們這場比賽的最終結果。
觀眾席上的喧囂仿佛都在離她遠去,隻有卡森的話一個詞一個詞清晰地傳入伊莉莎的耳中。
“本次投票結果,總共由現場觀眾投票和場外觀眾的實時投票兩部分組成,兩輪比賽中得到票數最多的兩位選手,將有資格進入最終的冠軍爭奪戰。而排名第三的選手將自動獲得亞軍,排名最末的選手將遺憾地止步於此。”
伊莉莎的耳邊仿佛響起了嗡鳴聲,而在她的呼吸聲仿佛在這一瞬間被放到了最大,沉悶地捶打著耳膜。她的視線一動不動地凝視著大屏幕上跳動的數字,每一次結果的出現,都會引發一陣小高潮。
尤利西斯·穆爾,140056票……
迪克·戴維德,137560票……
泊伊爾·愛德華,176452票……
而當在伊莉莎名字上方終於開始跳動的時候,幾乎全場的觀眾都屏住了呼吸。
一位,二位……
數字快速地跳到了五位數,當六位數的開頭那一格亮起的時候,彼得坐在看台上,用力地將手向下一揮,但此時卻沒有任何一個人對他的行為感到奇怪,因為在同一時刻,還有許多觀眾做出了和他一樣的動作。
屏幕上的數字還在不斷地跳動著,當萬位跳到“4”的時候,伊莉莎已經緊張地咬住了嘴唇,但是直到這時候,屏幕上數字的跳動卻遠遠沒有要停下的跡象,而是繼續飛快地跳動著。
在體育館內所有人的注視下,萬位上的數字緩緩地變成了“7”。
伊莉莎猛地瞪大了眼睛,在她的瞳孔中清晰地映照出不斷跳動的數字,每一下數字的變動都仿佛踩在了她的神經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