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著查理茲的笑容, 伊莉莎的耳根悄悄地便紅透了。
遠處傳來導演的呼喊聲,查理茲·塞隆看著麵前的金發女孩微微一笑, “我先去拍攝了, 一會兒一起去喝一杯?”
安尼克點點頭, 暫彆了查理茲,轉過頭就看見伊莉莎愣愣地看著那個方向, 忍俊不禁, “怎麼突然就害羞了,女孩兒?”她說著, 伸出手親昵地捏了一下伊莉莎的耳垂。
“那可是查理茲·塞隆……”伊莉莎嘟囔著,眼睛注視著正搖曳身姿向著海邊走去的女子。
安尼克聽見伊莉莎說的這句話,朝著她的方向輕輕瞥了一眼,漫不經心道,“那又怎樣?你是伊莉莎·林。”
伊莉莎扭頭看向安尼克, 卻見棕發女人已經自如地朝著海灘邊的拍攝場地走去。
她的目光在安尼克的背影上停留了片刻,耳垂還帶著尚未完全褪去的紅色, 嘴角悄然地勾起一抹笑容,她抬起腳快步地追上前。
專注工作的女人是最有魅力的。
當查理茲完全投入到工作中的時候,她整個人的氣質和剛才聊天的時候完全不同。
她踩在白色的鵝卵石灘上, 在她的身後是層層疊疊的藍, 一直連到天邊,與天空的顏色交接咋一起。白色的紗裙蒙在她的身上, 海風吹來, 勾勒出曼妙的身姿。
這時候, 查理茲朝著遠處緩緩地走去,任由海水靜悄悄地漫過她的小腿,海風拂起她的長發,而當她轉過頭來的這一刻,整個希臘仿佛都被盛在那雙眼眸中。她獨自站在海水中央,卻好像是古希臘傳說中走出的月神阿爾忒彌斯。
伊莉莎近乎沉迷地看著自己眼前的這一幕景象,海風撫過她的耳朵,分明隻有人聲的嘈雜和大海的波浪聲,伊莉莎卻仿佛在這一刻聽到了音符的跳動,一點一滴地彙聚在一起,最後組合成小調兒在她的耳邊縈繞著。
她忽然地有了足夠的信心。
這一次的廣告曲,她能夠拿出足夠讓各方麵都滿意的成果。
===
伊莉莎在希臘的這一次意外之行並沒有持續很久,她甚至是迫不及待地飛回到洛杉磯。
在希臘觀看查理茲拍攝廣告時受到的啟發,讓伊莉莎一下子填補完自己對於那一首馬克斯給出的曲子未完成的理解,將整個故事邏輯在腦海中形成了閉環。
在上一次裡格斯先生結束授課之前,他問了伊莉莎一個問題——
在拿到一首之前完全沒有聽過的全新曲目時,她的第一反應是什麼?
“樂譜。”
說出這個答案,伊莉莎就看見裡格斯先生平靜地望著她,沒有點頭,伊莉莎就已經知道了他的回答。
“歌詞。”
又見他毫無變動的表情,伊莉莎這一次認真地考慮了片刻,最後才有些不確定地說道,“故事。”
這個答案說出口的時候,伊莉莎卻看見裡格斯先生臉上忽的展現出笑容。
“就是這個。”他柔聲說道,“抓住這個核心,這就是你能夠讓一首歌徹底成為你自己歌的訣竅,好好地考慮並且利用這一點。”
而根據裡格斯先生的建議,伊莉莎在拿到來自馬克斯的初版音樂的時候,足足循環播放了好幾天,除了練聲的時間,幾乎一刻都不停地聽著這一首沒有完成的歌曲。聯係著馬克斯給出的三個關鍵詞,就連吃飯的時間,也一直在思考著這一首歌的背後故事。
但是即便是在這樣的情況下,她依然隱隱覺得有哪一部分是缺失的,而這缺少的一小部分拚圖會阻止伊莉莎對於這首歌的理解與詮釋。
但是這一次查理茲卻意外地讓伊莉莎完成了這一環。
回到洛杉磯的伊莉莎幾乎是一刻不停地趕到了出租房裡,剛剛放下包,伊莉莎就從桌上翻出一張紙和一支筆。
她提起筆之後,歌詞就像流水一樣從圓珠筆尖淌下,沒有一點凝澀。在寫完歌詞之後又修改了幾遍,伊莉莎這才將這份新鮮出爐的成果用電子稿的形式發給了馬克斯。
發完郵件之後,伊莉莎看似不在意地將手機放在一邊,眼神卻止不住地朝著那個方向飄去。
一眼,又一眼。
當鈴聲響起的時候,伊莉莎猛地撲倒床上,卻在看見來電顯示上並不是自己現在極其期待的名字時,略微有些喪氣。
“嘿,卡洛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