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如此,她那一日才能讓宋師澤及時趕到書院,阻止了禍事。
封恒看著她張著一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瞎編道:“我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夢見了這些事。我想著應該是先人有靈,才會對我們婆媳倆接連預示,就是太可怕了些。”
想起封恒在她夢裡燒成一個火人,宋師竹就打了個哆嗦,沒忍住紮到了封恒懷裡嚶嚶嚶地求安慰。她突然覺得跟著一塊去府城挺好的,否則要是再預感到封恒有什麼事,她在家裡都呆不安穩了。
這件事情,她琢磨了一個下午,總覺得要是當時張知縣之事上她能再注意一些,把幫凶也一網打儘,書院的事不一定會發生,指不定老天爺就是覺得祂都提醒了兩回,她還發蠢,一氣之下才沒有再度提示。
想著自己的不謹慎險些壞事,宋師竹就忍不住內疚。
封恒抱著她輕輕拍著安撫,倒是十分意外他娘也跟妻子一樣,出現了這些神異之處。
不過聽到宋師竹說趙氏在她嫁進來後夜裡就恢複正常時,油然生出幾分古怪的想法。
他覺得不會是宋師竹把他娘那些奇奇怪怪的事吸引到了自己身上,趙氏才得以無恙吧?
懷裡的姑娘一雙點漆般的美眸透著明淨靈動,可封恒看著她一幅嬌憨無辜的模樣,突然有些心疼。
封恒愛的親吻由上而下壓了過來,氣氛合宜,宋師竹雖然不知道他眼裡那抹憐惜從何而來,也配合地閉上眼睛。
與此同時,黃氏院裡。
“你失血過度,不宜行房。”封慎道。這妖孽在燭光下,眼睛都泛著狼一樣的青光,封慎活了將近二十年,從來沒見過一個姑娘對這些事這麼不害臊。
因著沒達成目的,黃氏這幾日憋著壞水一直折騰他。有一回黃氏居然把他抱起來強壓在榻上。
當然封慎看著她頭上紮著的白布,心中猜著這裡頭是個急色鬼,手上卻不由分說按住了她淤青的地方,成功得把滿眼不敢置信的黃氏給掀開了。
打從那一日起,黃氏就要求他每日必須親自去廚下為她提膳;每日吃飯時諸多挑剔,封惟都沒她那麼孩子脾氣;夜裡兩人更是鬥智鬥勇,黃氏不願讓丫鬟嬤嬤守夜,每日夜裡都要醒個十數回說要喝水。
黃氏似乎打定主意她自己不好受,也不讓他好受。想著二弟今日在書房看著他的眼神,封慎眼裡閃過一絲無奈,又繼續注視著提出同房要求的妻子。
黃氏臉上的淤青這幾日發出來後,更顯得黑紫駭人。
可封慎看著,卻覺得比她先前任何一幅模樣都來得真實。
夫妻之間情熱與否隻有當事人才知道。妻子害怕他的畸腿,封慎也一直忍著她的嫌棄。
沒想到黃氏做了壞事被揭發後,居然會變成了另外一個人,一舉一動,都超出他的想象。
封慎在她麵前從來不笑,此時看著她變成豬頭的模樣,臉上卻露出幾分笑意。
黃氏免不了覺得眼前的男人是在嘲笑她,惱羞成怒,直接道:“你說話不算話。”明明那一日說了,隻要她把娘家給解決了,他就答應她一個要求。
封慎清了清喉嚨,耳際發熱:“嶽母跟下人說了,要是再見不到你,明兒她就把鋪蓋從家裡帶來,在門房打地鋪。”
這個意思是她沒把事情做完,交易就不能成立?
黃氏氣急敗壞,覺得黃家真是頻頻壞她的好事。她問道:“二弟妹就沒有法子嗎?”
封慎想著宋師竹的那些招數,突然覺得宋家出來的姑娘也十分促狹,道:“二弟妹讓幾個男仆也搬了鋪蓋過去,嚇唬她說是她敢躺下,她就敢讓人也同睡一屋。”
黃氏忍不住笑了笑:“那不是挺好的嗎?”對付無賴人就得用無賴招數。她真是越來越喜歡二弟妹了,她想了想,道,“她看中了哪塊地,就讓人往地麵潑菜油,叫她連鋪蓋都放不下。”
要比誰比較壞,黃氏敢稱第二,就沒人敢做第一。
“她是你娘,要是她的名聲壞了,也會連累到你。”封慎搖了搖頭,提醒道。他覺得這個女人還沒有想到這裡頭的乾係,嶽母繼續鬨下去,外頭人就算知道是嶽母的錯,可對黃氏的指指點點也一絲都不會少。
“我都為你做到這個地步了,隻要你不嫌棄我,我就甘之如飴。”黃氏深情款款地說著甜蜜的情話,卻忘了她整張臉不是淤青就是發紫,封慎將腦袋往後偏了偏,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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