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他叫來了一直在門口等待著的,仿佛工具人的助理和保鏢,吩咐他們送初穗回家。
射/擊館內再次變得空無一人,隻有江曜看著手裡的緞帶,薄唇輕抿,帶了點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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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穗怎麼也沒想到,江曜的速度竟然會那麼的快。
她回到家沒多久,大概是晚上八點多吧,網絡上就已經有言樹因為身體和學業原因暫時退出組合的聲明,而且網絡上的輿論幾乎清一色都在鼓勵言樹。
這個,是江曜的操作嗎?
初穗還沒來得及震驚,第二天,她在學校門口,碰到了跟她穿著一樣製服的言樹,少年的麵容還是那樣的精致,長睫乖乖的垂下來。
周圍的同學都好像被襯托成了言樹的裝飾物,麵對路過的那些女孩的目光,言樹不為所動,像是貓一樣的眼瞳雖然有不安,但他還是堅持著站在那裡。
連手指都有些僵了,但他不敢亂動。
昨天,經紀人就告訴他,他已經自由了。
不僅如此,就連在糖果廠工作的爸爸和媽媽都說,當天晚上,糖果廠又重新屬於他們了。
這代表著……自己不用繼續賺錢了嗎?
言樹還有些迷茫的,而且,他甚至可以回到學校了,做初穗的同學。
初穗還是第一次看到言樹穿著校服的模樣,倒顯得很幼態……?
她忍不住笑了。
言樹聽到了聲音,這才抬頭朝著初穗走來,初穗想了想,最後還是隻有一句,說給他:“今天感覺怎麼樣?”
“有點緊張,不過,我很開心,謝謝你。”
初穗和言樹站在一起,姿態惹眼,本就在門口為了學校公開周正在檢查的紀律部的那些學生一下子就注意到了。
“難怪學校裡沒什麼人追她,原來是有男朋友了啊。”
“對啊,長的也挺好的,聽說之前還是偶像來著?”
兩個紀律部的成員有一搭沒一搭閒聊著,程連星和祈善恰好下車,看到了竊竊私語著的學生會成員,程連星挑了挑眉:“韓澗對部員就是這麼管理的?”
頓了頓,他又問道:“韓澗呢?”
“你忘了?他爸爸今天要參加教育部活動,把他帶過去了。”
祈善的強勢幾乎沒人能忽略,他不過是輕輕看過去,那幾個部員便意識到了自己正在開小差,心虛的低下頭。
程連星雖然是會長,但學生會的人都懂,真正發號施令的,大部分時間裡都是祈善才對,大多數成員對祈善都有點懼怕的。
等到祈善順著目光看過去,卻隻是看到了初穗和一個陌生的男孩在噴泉那裡走向二年級教室的背影,祈善唇微抿著,視線落在男生的肩上。
那是個很瘦的少年,背打的筆直,卻看不清容貌。
他隻覺得心裡有種奇怪的感覺,讓他幾乎理智全無,想要上去問問清楚,這個少年到底是初穗什麼人。
彆說是祈善,程連星自己也覺得怪怪的。
理智告訴他,他對初穗最多不過是感謝,昨天初穗那麼耐心照顧他,還特地來學生會給他送氣霧劑,他隻是謝謝她的細心和幫忙。
但是,根本不對。
這種又酸又澀的感覺壓根不是正常的反應,程連星再怎麼無知,也知道這不是感謝,而是動心了。
和初穗在一起的少年到底是誰?
這是祈善和程連星兩個人之間共同的問題。
江曜不知道用了什麼辦法,竟然直接讓言樹空降到了初穗他們班,當看到纖瘦好看的少年站在台上低低的自我介紹那刻,全班都沸騰了。
不少人是知道他的,畢竟言樹當時是以第一名出道的,所以這種直白的聲音也就更多了。
在尚德高中的學生們來看,做偶像的才是窮人,真正的演員都是出身不俗的,他們會先在國家戲劇上磨煉自己後,然後挑戰多項大製作的電視或者電影。
“……我叫做言樹,很高興和大家做同學。”
初穗在言樹話音落下後,帶頭鼓掌。
全班同學都在看她,然後聲音漸漸變得熱烈起來了。
言樹雖然參加了偶像的節目,可是他能夠在這個時間轉學進入尚德高中,說明家境至少是優越的,對於這樣和自己屬於同一階級的學生,大家還是表示歡迎的。
初穗朝著言樹招了招手,他便乖巧地走來,坐在了初穗的身邊。
“她……認識轉學生?”陸景言的身子向後靠,詢問著許亭月。
許亭月咬了咬唇:“我怎麼知道。”
“你不是跟她很熟嗎?”
“我們才不熟,你沒發現我們平時連話都不說嗎——”
話音落下,許亭月忽然不太適應了。
對啊,為什麼她會沒有注意到初穗呢?明明她應該是自己很欣賞的人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