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節目播出的那一天,景家人早早就吃過晚飯守在電視機前麵了。
這是景晴第一次上電視,也是景家人第一次上電視,所以趙華蘭他們就‘稍微’重視了一些。
堂屋的茶幾上,滿滿當當的擺了一桌的零食和飲料,景安泓還去酒窖取了一瓶上好的紅酒,打定主意要和妻子、老娘小酌一杯。
景晴能通過初賽,景家人是打心裡覺得驕傲,今天下午,楚繡娘和老姐妹們打麻將的時候,可是明明確確的把節目播出的時間反複說了好幾遍,意思就隻有一個——是姐妹嗎?是姐妹就去看我孫女的節目!
晚上楚繡娘連廣場舞都不去跳了,要知道自從她學會了跳廣場舞後,除了下暴雨外,廣場上的運動,她是一次都沒有缺席過的,一直以一個月跳壞三雙舞鞋的頻率堅持著自己的娛樂活動。
總之就是一句話,楚繡娘能夠拋下自己熱愛的廣場舞留在家裡看電視,那絕對是因為孫女第一次上電視才有的排麵。
趙華蘭和婆母比起來,也不遑多讓,她雖然不跳廣場舞,但是她下午直播的時候可是在直播間裡把節目播出的時間佯裝無意間的說了好幾次。
能夠留在趙華蘭直播間的觀眾,大多都是她的真愛粉,之前景晴在直播間裡露過一次麵,現在好多觀眾都還一直鬨騰著想要她再出鏡一次,聽說小姐姐錄製的節目今天就要播出好,許多人都表示那必須得支持。
現在互聯網發達,年輕人已經不喜歡看電視了,電視台也早就與時俱進的有了網絡播放渠道,沒有條件守在電視機前的觀眾,晚上十二點後,就能在視頻網站上看到節目內容了。
一般家裡有電視的觀眾都等不了這麼久,所以好些人家裡,都發現原本對電視沒有興趣的兒子(女兒)吃了晚飯後就一反常態的坐在沙發上守著電視了。
雖然已經知道女兒拿到了第三名,結果也沒什麼懸念,但是節目開始後,景家人的心神就一直在電視上,連主持人感謝金主爸爸這樣無趣的環節,他們都看得津津有味的。
電視台播出的節目是經過剪輯的,和景晴之前親身經曆的完全不一樣,要不是看了電視,她都不知道之前自己在後台候場的時候,台前的主持人竟然這麼的能侃,三兩句就把現場的氣氛烘了起來。
前兩名登場的選手也是國內民樂圈有名的新生代血液,守在電視前看他們演奏,比景晴在後台模模糊糊聽到音調要好上不少。
能夠從海選中脫穎而出的選手實力確實都不俗,不過在景家其他人看來,彆人就算是演奏得再好,那都比不上景晴好。
第一個選手上台演奏的時候,楚繡娘和景霖湊在一起,一邊磕著瓜子一邊點評道:
“這是吹的蕭吧?小夥子長得一般,這蕭吹得還算不錯。”
景晴看著電視裡一身白色長衫,忘情的吹奏著長笛的央音大學部的學長,小聲辯駁道;“那是長笛,不是蕭,這是我的學長,大學部的,人家很有實力的,這次的比賽他排名也很靠前的。”
至於學長那被祖母和弟弟嫌棄的長相,景晴還是在心裡默默的替他說了一句:學樂器的,自身實力出眾才是硬道理,外貌什麼的隻是錦上添花的事情,再說了——人家長得也挺端正的,隻是沒有那麼的出眾罷了。
景家人對人對事都有兩重標準,對著彆人,他們是挑了長相挑衣著,輪到景晴出場的時候,就隻剩下一堆一堆的彩虹屁了。
景霖拍著大腿真情實感的誇讚道:“姐,你這一身打扮真是絕了。”
景霖在心裡打定主意,回頭一定要把姐姐出場的視頻單獨剪輯下來,發給池哥哥看。
說起來池哥哥這段時間忙著畢業論文和實習,已經好久都沒上遊戲了,他一個人玩著遊戲都沒什麼意思了,有了這個視頻,池哥哥說不定又行了!
景晴不知道弟弟心裡的盤算,滿心滿眼都在電視上,之前她聽老師說了,很多人第一次參加電視錄製,因為心裡總會不自覺的忘記鏡頭的存在,有時候會留下一些不太好的畫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