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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景晴說要在複賽上演奏古琴曲庫中沒有的曲子時,王輔平的第一個反應就是反對。
景晴能夠通過初賽,王輔平十分的欣慰,作為附中的任課老師,因為學生的年齡再哪裡,附中已經好幾年沒有學生能夠通過民樂比賽初賽的學生了。
景晴這一次以第三名的優異成績通過了初賽,這對學校來說絕對算得上一劑強心針。
初賽結束後,學校校長甚至還找到景晴給她鼓了勁,不管是學校的領導班子還是教導景晴的老師,都對她接下來的比賽十分的上心。
知道景晴通過初賽後,王輔平就開始替她尋摸起了複賽的參賽曲目。
作為景晴的老師,王輔平了解她的曲風和風格,所以也有信心給景晴挑選出眼下最適合她演奏的曲子。
現在景晴說自己要演奏一首大家根本就沒聽過的曲子,其中的風險實在是太大了。
耳熟能詳的曲子能夠在評委和觀眾心裡博得一個好的分數,一首全新的曲子,雖然能夠在最開始讓評委們覺得耳目一新,但是大家對這中曲子缺少基本的了解,打分的時候也缺少參考目標,對考試的結果不太能夠產生助力。
王輔平不放心讓景晴走得這麼冒險。
這次的比賽對景晴和學校都是一次極大的機會,她要是能夠在複賽上也取得一個好結果,那對她自己以後的發展也是有著莫大幫助的。
然而景晴卻打定了主意,上次的初賽雖然她的名次不錯,但是強大的對手們讓她對現代的民樂演奏著有了更加清晰的認識。
對自己的琴技十分自信的景晴也不確定自己能不能挺過複賽。
老師的擔憂景晴也能夠理解,不過複賽極大可能是她最後一輪比賽,她打心裡還是想要演奏一首自己打心裡喜歡的曲子。
學琴十幾載,景晴心裡也有自己的白月光,那是古琴大師顧孜的成名作《山水》。
顧孜出生世家,可是他既不熱衷功名,又不愛好歡場,唯一的愛好就是遊山玩水,他一生走遍了大周的所有地方,看過所有的山水風景,晚年時他創作的一首《山水》更是成為了傳世名曲。
在大周朝的時候,景晴被規矩和教條禁錮在小小一方的後院,最大的遺憾就是不能親自看到大周國的那些有名的盛景,隻有彈奏《山水》的時候,才讓她會暫時的忘記自己所處的狹小後宅,生出一些自己不被天地間任何事物禁錮的自在感。
王輔平反對景晴也不跟他唱反調,她坐到到琴凳前,完完整整的把《山水》演奏了一遍。
這首曲子景晴以前完整的彈奏過上千次,一切都行雲流水,她根本就沒有需要停下了回想曲譜的時候。
都是個中行家,曲子好不好,王輔平一聽就能分辨。
王輔平強忍著激動,一直等到景晴演奏完後才激動的拍著大腿說道:“好!好!這曲子氣勢磅礴之餘,還兼顧了婉轉輕柔,既能體現你的長處,又能讓你突破一貫柔和的演奏方式,用做複賽曲目確實不錯。”
一番感歎後,王輔平又覺得奇怪:“不過這麼好的曲子,合該是作為傳世的名曲,怎麼我從來就沒有聽過?”
好的琴曲,哪怕是在信息不夠流通的古代,也不缺人謄寫演奏,華夏幾千年的曆史,雖然也有徹底失傳的古琴曲,但是也有不少的古琴曲流傳了下來。
對此景晴在決定演奏這首曲子的時候就已經想好該怎麼解釋了。
“這首曲子記錄在一本唐代流傳下來的古琴曲譜裡,是我家中的收藏,知道的人並不多,我家祖輩對古琴都不熱衷,這琴譜一直沒有派上用場的時候,後來我開始學習古琴了,就把家裡的琴譜都翻了出來。”
前段時間景家的家世背景被網上扒了一個底朝天,最後連政府方麵都不得不出來解釋了,王輔平自然也在網上看到過消息。
看到消息的時候,王輔平還感歎過,景晴這個孩子,聰明通透,對傳統文化方麵比好多土生土長在國內的孩子都了解,根本看不出來是個在國外生活了十幾年的華裔。
景家帶回過的東西多到能夠半賣半捐的讓帝都博物館和研究院都替他們說話,有一本古琴譜也沒什麼好稀奇的,所以王輔平是毫無懷疑的就接受了景晴的這個理由。
作為一個古琴老師,唐代流傳下來的古琴譜王輔平自然是很想要親眼看看長長見識,不過這琴譜是古董,其價值也就不言而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