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昭本就蹲在地上,因為方才的稱呼,兩隻小手纏到了一起,似羞似喜。
嘴角一直沒落下去。
中午到底沒在清辭家裡吃飯,衛昭來這兒便是請她去家裡吃的。
清辭已經推拒過好幾次了,這次見衛昭如此,也就沒好拒絕。
況且,聽衛昭說午飯都是他做的,便生出些期待。
****
正是槐花盛開的季節,村頭有幾顆碩大的槐花樹,底下的枝杈已經被人摘光。
不過衛昭會爬樹,他爬得高高的,摘了好些槐花。他將槐花合著家裡不多的麵粉,蒸了滿滿一鍋香噴噴的槐花麵餅。又將清辭拿來的雞蛋,混著剛摘的野菜,做成了湯。
午飯端上桌時,便有陣陣香氣爭搶著往人鼻裡湧。
蛋花飄在翠綠的野菜上,裡麵撒了些碎蔥,瞧著便充滿食欲。槐花更是帶著股誘人的花香,一股股的花朵被蒸的軟爛,合著白麵糊,讓人胃口大開。
清辭跟劉秀雲是客,坐在桌上,想要幫忙也插不上手,蔣氏在旁說著話。
一切都是衛昭操勞的。
劉秀雲就誇獎道:“真是個勤快的,做飯真香嘞,往後也不知誰家的小媳婦享福。”
蔣氏倒是沒謙虛:“昭兒做的確實好吃。”
劉秀雲又道:“這些野菜我整日裡見,嘗過幾次,難吃得很,怎麼被衛昭一做,好吃得恨不得連舌頭吞下去。”
蔣氏便笑了:“哪有嬸子您說的這樣。”
蔣氏見他們都誇衛昭,心裡自然舒服。想起什麼,她起身走到廚房,從裡端出了幾塊白麵饅頭。
“往日裡我夫君在家時,饅頭都是給他吃的。他有幾日沒回家了,正巧你們來,都吃了吧。”
饅頭可是個好東西啊,多少人家裡都買不起,隻過年的時候用一點點麵粉蒸幾個,嘗嘗就行了。
劉安是秀才出身,自詡高貴。後來厭煩了蔣氏,自然連一點好東西都不願意給她。
所以家裡的饅頭,蔣氏跟衛昭是不吃的。
衛昭盯著蔣氏拿來的饅頭,目光冷冷的:“娘,饅頭是劉安吃的,他若是回家,見沒有了,你如何跟他說。”
蔣氏的身體陡然僵硬,拿在手裡的饅頭成了燙手的,讓她放也不是,拿走也不是。
清辭在這個時候出聲:“衛昭已經做了好些吃的,都頂我跟阿婆一天的飯量了,饅頭是真吃不著。”
劉秀雲也在一旁附和,畢竟誰都見過劉秀才不講理卻凶暴的模樣,並不想因為自己使得蔣氏跟衛昭再受欺負。
蔣氏便順著台階往下下,將饅頭又放了回去。
等都吃完後,蔣氏跟劉秀雲回去休息了,清辭便對著衛昭道:“你手藝真好,比城裡的飯館做的都好吃。”
衛昭被清辭一誇,格外開心,眉眼舒展開。這時候,倒是有了幾分他這個年齡所特有的被誇獎後的喜悅模樣:“是嘛,阿兄喜歡的話,我往後經常做。”
清辭不太好意思道:“倒也不用經常,偶爾解解饞就好。”
得了衛昭的許肯,清辭有時便拿著家中的食材找衛昭,畢竟同樣的手,他做得格外香。
吃了一次,便惦記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推薦一本好看的古言,雖然沒開文(其實就是我的下一本書>v<)
以下是文案:
《馴奴》
孟華玉容貌明豔,雖出身平庸,仍被選為皇帝後妃,可誰知剛入後宮,皇帝便一病不起,而她也因此沾上了不好的名聲
孟華玉並不在乎
因為她是死過一次的人,前世這個時候,她正一心盼著皇帝醒來,雖如她所願,她也憑借容貌優勢,一朝榮獲盛寵,成為後宮人人嫉妒的對象
可伴君如伴虎,到最後,她還是被皇帝一截白綾了斷性命
——
裴寒光芝蘭玉樹,又是皇帝親兄,若不是因為雙腿有疾,那帝王之位本在他手
可皇帝在位期間,不僅沒能生的一兒半女,身體反倒越發虛弱,朝政大權便掌握在他手
一時之間,生殺大權在握,理應歡喜,可他的心思卻越發深沉難測,目光也總隨著那皇帝之妃的身影,拾起被她故意丟在身前的繡帕,握緊的拳頭嘎吱作響
不知是怒意更濃還是其他
——
裴寒光終有一日會登上高位,這是孟華玉在死後看見的,本以為跟她沒什麼關係
可這人卻日日前往她生前所住的驚鴻宮,滿麵宮壁皆懸掛她的畫像,甚至還從胸口掏出了一塊繡著“昭昭”的繡帕
昭昭,是她的乳名
——
裴寒光總攬大權之時,登臨帝位已是必然,人人巴結討好,可他一概不理
誰也不曾想到
會有一日親眼瞧見他低身為那後宮中毫不起眼的後妃整理裙擺,甚至因她一句怕臟,便不管不顧抱在懷中
末了,連句謝語都沒有,甚至還被那後妃嫌棄一句咯得太疼
而他儘數受著,眼底滿是愛意
※奴指的不是男主的身份,而是男主對待女主的態度,甘願俯下身段,任她差遣,極儘寵愛
※如文案所寫,女主所做一切是刻意為之,但先動情的是男主;男主雙腿不是大毛病,會好的
※女主前世是皇帝後妃,今世跟男主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