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辭從未有過現在這種感覺。
在這一瞬間,她什麼都忘卻了,隻餘下歡愉。
她的臉蛋還是泛著粉的,一路到了耳根。
衛昭在耳旁低聲說著什麼,她沒聽清楚。隻記得方才她被抱到了床上,隨後他人就跟過來。像個冬日的火爐子,燙得她渾身都冒熱氣。
屋裡的香氣還在鼻息環繞,她喃喃了一句,奇怪的感覺又來了。
“阿姐彆急......”
“我慢慢的......”
......
清辭道:“把香爐拿出去。”
她推了推衛昭,那感覺並沒有因為他的幫助消減分毫,反倒屋內充斥著越來越濃鬱的香味,叫她頭腦越發昏脹。
他沒動,仍舊蜷縮著手指。
她繼續推他:“拿出去。”
他這才歎口氣,起身。將香爐扔出屋內,又大步邁到了床上去。他眼神因為激動泛紅,耳邊也燙人。
“阿姐,我幫了你,你也要幫我。”他大喊了聲,見她閉著眼睛,呼吸淺淺的。又低聲在她耳邊重複了句。
“阿姐,”他一遍遍喚她,卻見她睡得沉沉。隻不過一會兒的功夫,她就睡了過去。
他那歡快得聽到外麵鳥叫聲都愉悅的心情,忽然落下了一塊塊大石頭,堵得他悶悶的。最難受的並不是這裡,而是他一直未曾疏解的地方。
衛昭憤憤瞪著清辭。
他故意發出了聲音,她沒醒。
他又用手推了推她,依舊沒醒。這才頹然地塌下雙肩去,目光越發委屈。
“你總是這樣。”
“我幫了你,你卻睡過去了,你.....你太欺負人了。”
他嘟嘟囔囔了一堆控訴清辭的話,最後實在沒忍住,拿起她軟綿綿的手,好一會兒,他才在類似於歡愉和不快的矛盾的心情中,笑了聲。
“阿姐,這下你賴不了帳了。”他嘿嘿地笑道,隨後也躺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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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一覺睡到了傍晚。
天已經有些黑了,她睜眼時,意識還有些不清晰。總感覺做了什麼事情,可她細想又想不起來。
她動了動身子,忽然有股感覺從腿|間傳來,她愣了足足有半刻鐘。這才眨巴著眼睛去看身旁。
衛昭正在睡著,他勾著唇,笑得滿足。
她又停頓了幾息,這才發出一聲長長的類似懊惱的:“啊。”
清辭看著衛昭,這才想明白發生了什麼。
她用了陶氏送來的香料,而陶氏也不知道是為什麼,給她送了些催|情的。叫她跟衛昭吸了好多。
然後,然後就意|亂|情|迷了。
不過她隻記得,昏睡前,衛昭的衣裳是整齊的。所以他們兩人並沒有到最後,隻是他的手......
她的目光不敢去看,隻隱晦地用餘光瞥了下。這才匆匆收回。她的心還在怦怦跳動著,扶著床邊剛要下去,忽然覺得手跟粘|膩,非常怪異的感覺。
清辭坐在床邊,將手舉起放在眼前看了好一會兒,雙唇漸漸抿起,有些不快,又有些羞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