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氏一直不明白,婚前對她極好的魏原,婚後卻冷淡。
她一直以為魏原不喜她,甚至有些討厭。
畢竟成親這五年,他時常不在家,一有戰事便出去,一待就是幾月。直到今日,魏原護著她,還相信她,叫她從前那些小甜蜜都冒出,終於有了勇氣留住他。
“夫君,你彆走行不行?我今天好難過,你都不肯留下陪我......”下人見兩人如此,都退出去。
魏原麵色怔怔,低頭,盯著腰上環抱的手。有些不敢相信,他胸中積壓著一團鬱氣,在內裡環繞不散。
他問:“你想我留下?”
陶氏點點頭,意識到他看不到,就嗯了聲。
魏原吸口氣。
這些年,他很少留在濟陽。就算回府,也極少在陶氏房中留宿。
他親眼目睹母親被陷害,可他卻沒有任何辦法。自此孤零零一個人。唯有麵對陶舒玉,才能敞開心扉。
當年父親給他二人指婚,他心裡歡喜,可從沒表現出。他以為,舒玉隻是將他當成哥哥,甚至,舒玉在他麵前總是老老實實,在魏超麵前卻活潑。
他一度認為,陶舒玉喜歡的是魏超。
因此魏原再如何喜歡陶舒玉,也總不敢親近她。
生怕看見她眼底的抗拒與埋怨。
是什麼時候發生的事情了?他聽下人提起過,說陶姑娘跟二公子在園裡放風箏,兩人看著郎才女貌。
他聽了心裡不舒服,又見說這話的人,是陶舒玉身邊的孫媽媽,自此身心不疑,一麵嫉妒被陶舒玉“喜歡”的魏超,一麵又慶幸是他娶了舒玉。
這也是他婚後,不敢靠近舒玉的原因。也隻敢假借醉酒,去房中趙她。
如今見識到孫媽媽的嘴臉,當年她說的可信嗎?
陶舒玉喜歡的真的是魏超嗎?
魏原慢慢地,將他的手覆在了陶氏的手上。
他道:“好。”
陶氏終於笑了,輕聲叫他:“......夫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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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辭回了府中就將信打開。
衛昭寫了好多。
大都是他一天做了什麼,吃了什麼這類的話。
明明是一件很簡單的事情,他一張紙也寫不完。看著這些信,清辭就想起在她耳邊不停說話的衛昭。
她笑了笑,嘟囔道:“這才離開幾天,就寫了這麼多。”
清辭看完後,將信收好。
過了幾日。
衛昭在信中說,他們已經接到舞陽公主,隻是途徑兗州時,忽然被兗州兵突襲。他還要多留幾日,要她勿掛念。
清辭已經從陶氏那裡聽來了這消息。
兗州自從被郭長宇接管,便有些無法無天。連護送武陽公主的隊伍,到底象征著天子,還是衛昭領的軍,他都敢惹。
果然,又過幾日。
前方傳來大捷,不僅兗州被打得元氣大傷,更有兗州大將直接投奔到衛昭麾下。
其中就有李昌平。
魏雄大喜,衛昭人還沒回來,就連下幾道命令獎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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晨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