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皇後詫異道:“你小聲些,我偷偷給你的,彆讓人知道。”她塞進清辭懷中,道:“我之前給你那小木匣,你打開過嗎?裡麵除了黃絹,還有一件小衣,樣式新奇獨特,我跟你好才送你的,你穿過嗎?”
清辭紅著臉:“不懂娘娘說什麼。”
陶氏笑道:“跟我還害羞了。”她溫柔地摸摸肚子:“前些日子診脈,我有孕了。昨日夫君說起來,還在感歎,他說他不僅想當父親,還想當叔父呢。”
清辭聽了這話,不出聲了。
陶氏便道:“衛昭時常征戰,你們二人聚少離多。等這次結束,定要讓衛昭好好陪陪你。”
清辭靜靜聽著,心裡暗暗地想,有個小孩是她跟衛昭兩人的,貌似也挺不錯的......
二人又說了一會兒話,她被迫抱著一木匣子的黃絹往家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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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後,天已入冬,漫天大雪飄舞。
衛昭回來了,他凱旋而歸,不僅連奪了徐州數城,還斬殺了徐州牧手下幾員大將。如今的徐州,也隻勉強撐著,但凡魏原動動手指,便立刻土崩瓦解。
魏原大喜,賞賜衛昭珍寶珠玉,封他為衛王。衛昭與魏原是同胞兄弟,本就應該封王,隻是恰逢徐州牧作亂,衛昭領兵出戰,便沒來得及。魏原又允衛昭府邸留在洛陽,這是殊榮。
明眼人便隻衛王是皇上極疼愛的親弟。
今日恰巧是衛昭生辰,魏原都打算讓衛昭留宿宮中,與他不醉不歸。可衛昭腳底卻像抹了油,宴席一散,他人就跑沒影了。
魏原暗自失笑,又喝了幾杯酒,無奈一歎。在弟弟心中,他這當兄長的,遠遠不及那位將他養大如今已成為妻子的孟清辭,他心中微微不爽,卻也沒任何法子。
又過了幾息,他去了陶皇後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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衛昭回府後,得知清辭在浴房。彼時已經是夜晚,他正想推門而入,清辭卻不讓他進,要他去彆處清洗,任由衛昭百般撒嬌,清辭始終不允。
氣得衛昭在門外賭了會氣,這才跑到前院去。匆匆衝衝身子,便往寢屋跑,幾步路的功夫,他就又出汗了。
衛昭氣悶,今日是他的生辰,他在宴會上便想著回家了。他心想著,阿姐這麼多天不見他,肯定很想他,說不定在家中準備了驚喜,亦或是,他剛回府,阿姐就會抱上來。畢竟阿姐最近越來越放的開,有時候他臉紅得都說不出話,她卻依然笑著勾他。
可沒想到,他回府後。連阿姐的麵都沒見到,她連浴房都不讓進,他當時就應該推門進去的。
為何非要聽她的去前院洗?
衛昭想了一路,越發鬱鬱,推門而入。他臉色沉沉,抬眸望去,隨後雙腳狠很定在原處。
清辭坐在床上,烏黑長發披在身後,襯得她麵容白如暖玉。她隻塗著口脂,雙唇豔豔,眸光亮亮,輕輕地抬起,目光落在他身上。
這還不算什麼......
她的衣裳......
她上身隻穿著小衣,一件碧色的小衣,緊緊地帖服在她身上,從胸|口到小腹,紅線繡著兩隻交頸鴛鴦,她的胸|口處隻遮了一半,另一半露著,如同雪堆。
清辭臉色紅紅,羞得她都不敢抬眼,不過麵前的衛昭似乎更緊張。許久都沒見他喘氣,且他的臉更紅。
她就笑笑,問:“好看嗎?”
衛昭呆呆的,目光偷偷瞥向她的胸|口,又去看她的腰肢。大聲吞咽了下,在寂靜的屋裡格外響亮,他整個人沸騰了般,磨蹭著往床邊走。
“......好,好看!”
“嗯,你快點過來呀。”清辭朝著衛昭招招手。衛昭停頓片刻,大步走過去,筆直地坐在她身旁,目不斜視。
清辭越發大膽,又叫他:“脫了鞋子,到床上來。”
衛昭依言。很快,他直愣愣地平躺下。
“阿姐,你來吧。”
“嗯?”
衛昭實話實說:“我我太緊張了!還是你來吧!”
清辭怔愣片刻,心想,今日是他的生辰,他說什麼便是什麼。便也放開臉麵,俯下身子去,衛昭眼眸黑亮,盯在她的臉上,他的手緊張又克製地落在她的腰上。
“呀。”清辭驚呼一聲,忙去拿帕子:“你、你流鼻血了......”
衛昭連忙起身。用帕子捂住鼻子,清理了一番後,這才回到屋裡。他有些哀怨地看著清辭的眼睛。
“阿姐,都怪你。”
清辭笑笑:“是,怪我。”她說著,便要往身上披衣裳,被衛昭伸手擋住:“彆,彆呀,我還沒看夠呢!阿姐這樣好看!”他捂住鼻子,糾結片刻,朝著她央求道:“阿姐往後都這樣穿吧,隻在我麵前。”
衛昭嘿嘿笑了兩聲,清辭罵他不正經。
兩人嬉鬨一會兒,衛昭沉住氣。便恢複了從前的威猛,將清辭攬在懷中,放下了帳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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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了幾月,衛昭親自下廚,做了一鍋魚湯。清辭忽然嘔吐,請了郎中來,原是有了喜脈,自是一陣恭喜。
“阿姐,有孩子了。”
“嗯。”清辭溫柔地摸摸肚子。
衛昭看看她又看看被她溫柔撫摸的小腹,他忽然伸手,將那隻手握在掌心。
“我的。阿姐是我的,孩子也是我的。”
清辭知道他的臭脾氣又犯了,不跟他爭論:“是是是,都是你的。”
大雪過後,日光爛漫。又是一個好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