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江雨溪休養的日子裡,長宜長公主舉辦的賞花宴也已經悄然到來。
像這種外交宴會,江夫人一般都隻會帶江雨溪去參加,有時心情好的時候會順便捎帶上江雨荷。
而現在,江雨溪在景城不能回來,江雨荷已經禁足。
當然,就算是沒禁足江夫人也不會帶她,她怎麼可能會帶一個吃裡扒外抹黑自己女兒名聲的人?
而這個江雨萱,她卻因為長宜長公主單獨給了請柬而不得不帶著。
想起這個她就恨得牙癢。
這小賤人跟她那死去的親娘一樣,總有本事搭上大船,當初她那親娘搭上了劉貴妃,給她換來了二皇子未婚妻的身份,如今她又搭上了長宜長公主。
真是一點都不放過往上爬的機會。
自己女兒還在受苦,這小賤人現在倒是可以悠哉悠哉的去參加宴會、結識身份貴重之人。
想到這裡,江夫人狠狠的剜了江雨萱一眼。
一點也不顧及路人的目光。
此時已經到了長宜長公主的京郊彆院,也就是舉辦賞花宴的地方。
由長宜長公主身邊的心腹侍女鈴蘭在前麵領路。
因為江夫人來得不情不願,所以來得比旁人要晚些,此時眾人都已入座,路上都是些打掃的侍女。
她們看到江夫人的眼神紛紛低下頭。假裝自己沒有看到。
心裡卻對她很是不恥。
都覺得這安樂侯府也太過分了,完全不把庶女當人看,之前讓人家庶女給嫡女頂缸,現在這江夫人還當眾給人臉色看,可憐這江二小姐在侯府過的都是些什麼日子?
眾侍女心裡紛紛對江雨萱同情了起來。
江雨萱被剜了一眼後卻是神色一冷,眼神像是帶著刀鋒般淡淡的看了江夫人一眼。
江夫人被她的看得渾身汗毛束立,就像被蛇盯上一般。
頗為不自在的大聲嚷道:“你看什麼看?”
江雨萱表情高冷,根本不搭理她。
江夫人見此更為惱怒,正要發作,卻已行至正廳。
此時人多,而且她也不能不給長公主麵子,隻好冷哼一聲,暗暗壓下心中的怒火。
長宜長公主雖然是賞花宴的舉辦者,但她身份尊貴,自然不可能這麼早就到場。
所以廳中也就是一些夫人小姐而已。
雖然名為賞花宴,但其實就是一場相親宴,除了這些夫人小姐,長公主還邀請了不少青年才俊,隻不過這些人此時都在外廳罷了。
她們一進來,裡麵的人瞬間鴉雀無聲,都看著她們。
安樂侯府的事情,京城最近傳得沸沸揚揚的,眾人都有些八卦看好戲的心理,此時見到當事人,自然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
“喲,江夫人您可算是來了啊?”
這意思就是在說江夫人來得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