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尷尬的笑了笑,笑話,他在這裡等了這麼久,還什麼都沒問清楚呢,哪能說走就走。
“哥哥吃飯了嗎?”江雨溪適時插嘴問道。
“哥哥還沒,妹妹吃飽了沒有?”江澄寵溺的揉了揉她的頭。
他進來的時候有看到桌上還擺著剩餘的飯菜,知道她應是剛剛吃完。
由於剛起床,她的頭發是直接散落下來的,頭上並沒有戴任何首飾,倒也不擔心將她的頭發揉亂。
“吃飽了,哥哥怎麼還沒吃飯呢,不如讓人再送點飯菜過來?”她最後一句是看向趙愈說的,意思是在問他的意見。
“安樂侯府有飯吃,你就彆擔心了。”意思是讓他快點回家去吃飯,彆在這裡礙眼了。
江澄摸了摸鼻子,不知道自己哪裡得罪敬王他老人家了,他心想算了,還是下次再問,就彆在這裡惹人嫌了。
就在他正準備給妹妹囑咐兩句然後告辭的時候,隻聽他可愛的妹妹不開心的說道:“夫君你怎麼這麼小氣,不過一頓飯而已,你都舍不得了?”
江澄隻覺驚天霹靂,夫……夫君?妹妹是在叫敬王夫君嗎?
他覺得整個人都開始不好了,是他聽錯了還是他今天出門的方式不太對?
看到未來大舅哥那猶如被雷劈過的神情,趙愈心裡總算舒服了點。
他把江雨溪從江澄身邊扯了過來,說道:“我沒有小氣,你想想你剛剛吃的都是素菜,這哪能給江世子吃?到時候你又要怪我對你哥哥招待不周了。”
江雨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 “夫君說得對,那哥哥還是回侯府吃,母親知道哥哥在這裡吃素食該心疼了。”
“哥哥,對不起啊,你隻能回侯府吃。”她一副不好意思的表情。
江澄額筋跳了跳,到底發生了什麼?
敬王這個禽獸,竟然這般誘哄他家單純的妹妹。
都哄得妹妹叫他夫君了,難怪他這麼積極救他妹妹,原來是早有預謀的。
他之前說提親,他還以為或許隻是想安他們侯府的心呢,沒想到這混蛋竟然真打著這個心思。
禽獸啊,他是什麼時候對自家妹妹伸出狼爪的?為什麼他竟一無所知?
他看著站在趙愈身旁的江雨溪,咬牙切齒: “妹妹,夫君不能隨便亂叫。”
“沒有亂叫啊,他就是我夫君啊。”江雨溪不解,哥哥這是怎麼了?似乎不太高興的樣子。
“殿下,還請您給在下一個合理的解釋。”江澄見和她說不通,轉而朝趙愈說道?
“就是你聽到的那樣,本王昨天已經跟你說過了,改日便會上門提親。”趙愈神情慵懶,並不擔心對方會拒絕,夫君是她自己喊的,人他是娶定了。
“可你們還未成親就讓我妹妹稱呼你為夫君似乎不太妥當?”江澄憤憤然。
“沒什麼不妥的,早晚的事情罷了,現在先練習著。”趙愈知道江澄是誤會自己故意教唆江雨溪這麼稱呼他。
但他沒打算解釋,就讓他誤會著,他他並不想告訴對方他妹妹是因為中毒才這樣的。
他若說是他妹妹自己要這麼喊他的,對方定然不信,還會覺得他在推卻責任,還不如直接承認來得好呢。
無恥,太無恥了!
江澄額筋再次跳了跳,什麼叫先練習著?
“家父家母還沒同意將妹妹嫁給您呢,您這麼做是否有失妥當?”他忿忿不平。
“夫君,你們在說什麼呢?”為什麼她越聽越糊塗?
“妹妹,哥哥剛剛不是跟你說了嗎,不能隨便喊人夫君。”江澄真的是被整得頭都快炸了,他家乖巧的妹妹怎麼突然這麼不省心。
“可是……”她還沒說完,便被江澄給一口打斷。
“彆可是了,不準就是不準。”江澄第一次對江雨溪說話這麼嚴厲,還瞪了她一眼。
江雨溪一個哆嗦立馬閉嘴不言,他哥哥凶起來也是很嚇人的,雖然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錯了什麼。
趙愈上前一步,擋在江雨溪的前麵,成功擋住了她的視線。
“江世子若是沒有彆的事情,就先回去,本王改日定會上門提親,還請江世子有個心理準備。”
趙愈說完就沒打算要搭理他了,而是轉身安慰江雨溪:“彆怕,你想喊什麼就喊什麼,不用聽他的。”
江澄聽聞這話差點被氣死,什麼叫不用聽他的?感情他自己的妹妹他還說不得了?
他怕隻再在這裡待下去會被氣暈,於是招呼也不打的就回府去了。
隨風見江澄一臉鐵青,心想莫不是被大舅哥發現主子乾的壞事,回家拿刀去了?
屋內江雨溪靠在趙愈懷裡,一手揪著他的衣領委屈的問道:“夫君,你和哥哥剛剛說我們還未成親是什麼意思?”
“現在沒成親,很快就要成親了,彆擔心。”趙愈親了親她的發頂。
“可明明,明明你說過你是我夫君,我們是成了親的?難道你之前是騙我的嗎?”江雨溪露出糾結之色。
“乖,彆想這麼多,你該休息了。”趙愈不想回答她這個問題,不知道她那些所謂的“你說過”從哪裡蹦出來的。
“夫君,該不會我們倆其實是私奔的?所以才說我們還未成親?”可好像也不對,爹娘和哥哥明明是知道的。
“彆胡說,聘則為妻奔則為妾,我怎麼可能讓你當妾?”他將她抱起,將她放到床上,又拿出軟枕放在她背後,讓她靠著休息。
“那我們到底成親沒?”
趙愈撫平她皺著的小眉頭,輕聲道:“好好休息,彆想這麼多,你隻要記住我是你夫君就可以了,嗯?”
江雨溪乖巧的點了點頭。
趙愈有自己的事情要做,不可能一直陪著她,可這小姑娘實在黏糊得厲害,他無法,隻好讓人把公文都搬了過來。
……
江澄回到府中還是氣憤難平,正想著要不要將此事告知父親呢,卻被二叔家的堂妹江雨清給攔住了去路,他整體了一下表情,問道:“你有什麼事嗎?”
“妹妹想告訴大哥,二姐她好像已經好幾天沒有回府了呢,大哥你不打算管管嗎?”江雨清可以說是時刻關注著江雨萱的動向。
這種事情告訴府裡的女人根本沒用,她那大伯母不過就是個紙老虎,麵上狠,殺人放火的事卻根本乾不來。
她大伯安樂侯又不是她輕易能夠見到的,隻能退而求其次了找江澄了。
找江澄也沒差了,反正他最後肯定會告訴她大伯。
“這事兒你告訴我做什麼?”江雨萱幾天沒回府他還真不知道,他壓根就懶得關注這個人。
“不過是提醒大哥一句,傷害雨溪妹妹的人還沒有找到,而江雨萱又幾天都沒有出現,難道大哥就不懷疑其中有什麼關聯嗎?”
上輩子,據說也發生過暴.亂,隻她當時並不在京城。
後來她回京後,無意中得知江雨萱那個賤人竟然救過漠北的皇子,弄得漠北的皇子來皇宮做客的時候一直給她長臉,後來怎麼著?那漠北的皇子竟然恩將仇報,最後將她給抓走了。
後來才查出當初的暴.亂是漠北引起的,至於是什麼緣由她確實不得而知了。
若不是最後敬王派人將她給救了回來,恐怕她直接去漠北給漠北皇子當妾了。
而她救過漠北皇子這事也被敬王給瞞了下來。
江澄擰眉,江雨萱多次陷害妹妹他是知道的,可這次的事情真會與她有關嗎?
“我知道了,若沒彆的事我就先走了。”江澄並不打算將自己的想法告知與她。
江雨清目的達到,自然不再多做糾纏。
……
夜已深,趙愈看完公文,發現江雨溪已經睡著了。
他在她額頭印下一個輕吻,道了聲“晚安”後便出門回府了。
敬王府書房內。
“還沒查出救人的女子是誰嗎?”趙愈扣了扣桌子。
跪在地上的其中一人答道:“屬下查出,那女子似乎和慕大人有聯係,每次屬下查探慕大人都多方阻擾。”
“慕青?”他笑了一聲,笑得微冷,看來又是江雨萱這個女人。
慕青居然還敢幫她瞞著,真是越來越放肆了,他莫不是以為他會一直縱容他?
“薛老的師弟找到沒有?”
另一個回答: “回主子,經多方調查,此人應該就在京城,隻是似乎他隱瞞了身份,要找到他,可能還需要花點功夫。”
“嗯,儘量動作快點。”也不知道這毒有沒有什麼潛在的危險,還是儘早解了比較讓人放心。
“以後你們無需聽從慕青的吩咐,他若是向你們打聽什麼事情,你們也無需理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