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鎮恨鐵不成鋼: “少給我裝傻,私定終生是大忌,傳出去你名聲還要不要了?嫁過去你讓外人怎麼看你?”
江雨溪小聲嘀咕: “我名聲不是早就壞了嗎?”
何況,趙愈要娶她,就算她不同意也沒用啊,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被丟到敬王府呢。
“那也不行,之前隻是空穴來風,眾人以訛傳訛,不管旁人怎麼說,咱們照樣能挺直了腰杆子,可如今你讓為父怎麼挺直腰杆?”
江鎮把桌子拍得砰砰響,江雨溪縮了縮脖子,因為理虧,不敢說話。
江夫人見女兒被訓,在一旁看不下去了,將江雨溪護在身後,瞪著他道:“你凶什麼凶?女兒才回來你就教訓,你怎麼當爹的?”
江鎮扶額:“夫人,女兒做錯事自然要教,就因為是當爹的,所以才不能一味地寵著啊。”
江夫人聽聞這話,不高興了:“做錯事?怎麼就做錯事了?合著我當初就不該答應嫁給你是不是?”
江鎮一聽,急了:“不是,這是兩回事,怎麼能混為一談呢?”
江夫人哼了一聲:“怎麼不能混為一談了?你現在不就是在說我當初和你私定終生,壞名聲嗎?”
“那怎麼能一樣?我們的事又沒人知道。”
“沒人知道就可以了是?”江夫人扭頭問身後的江雨溪:“雨溪,你告訴娘,你和敬王的事情有外人知道嗎?”
江鎮張了張嘴想說自己不是這個意思,女兒和老婆怎麼能一樣,老婆靠自己勾搭,女兒當然不能被彆家的狼崽子給叼了去。
但在妻子的瞪視中隻好默默閉嘴。
江雨溪小聲道: “外人?好像沒有。”
她心裡默默掰數著,王府的人不會說出去,應該都不算外人,陸兆和趙愈做了交易的,也不可能說出去,剩下的就是侯府的人了,也不能算外人。
江夫人一聽,有了底氣:“聽到沒,雨溪說沒有,沒人知道壞什麼名聲?啊?”
江鎮隻好妥協: “行行行,你說的有道理。”
又免不了要上上下下打點一番了。
江夫人轉身摸了摸江雨溪的頭,聲音立馬柔和起來:“雨溪走了,今晚和娘一起睡。”
江雨溪正要點頭應該,江鎮在身後喊道:“夫人,那…那我呢?”
江夫人頭也不回:“你自己去書房睡!”
江鎮臉立馬垮了下來。
一直不敢插嘴的江澄躲在一邊幸災樂禍的笑了笑。
江雨溪還有些懵,這是什麼神展開?
本來是她爹在訓她,怎麼變成了她娘訓她爹了?
她還沒問她爹為什麼不答應親事呢,就這麼被她娘給拽著跑了。
她扯了扯江夫人的衣袖:“娘,我還沒問爹為什麼不答應親事呢。”
江夫人停下腳步,嚴肅的問道:“你為什麼非得嫁給他?”
從沒見過母親露出嚴肅表情的江雨溪呆了呆,低頭小聲道:“因為他說要娶我啊,他對我也好啊。”
江夫人歎了口氣:“這事兒你爹已經和我商量過了,你喜歡,娘不反對,但你爹他不同意這麼婚事,你若真想嫁給敬王,你自己和敬王兩個想辦法讓你爹同意。”
是的,江夫人她不反對,但她不會去插手和阻止丈夫的決定,關乎女兒的終身大事,她相信丈夫和她一樣重視。
江雨溪抬眸,抓住關鍵詞: “商量過?那娘您知道爹他為什麼不答應嗎?”
“你爹說,皇上不會同意,他若私自同意了,皇上表麵上不說,怕會私下不給咱們侯府好臉色。”
想起江鎮和她說的話,她將江雨溪拉進房間,又接著道:“你父親現在已經算是敬王一派的人了,若你們沒有成親,沒人會知道這事,但一旦你們成親了,侯府就會自動劃分到敬王一黨,到時候侯府和敬王都危險。”
江雨溪越來越懵:“我爹和敬王已經站到敬王這邊了?什麼時候的事兒?”
“誰知道呢,他們男人的事情我也管不著,我也是你爹昨日和我說了才知道的。”
江雨溪點了點頭,根據劇情,趙愈會是未來的皇帝,侯府能投靠他自然是好事,這樣原書中的一切都不會發生。
她突然想起江鎮在侯府外和侯府內的不同表現,突然恍然大悟:“哦!!…我知道了,爹他肯定是在演戲給彆人看,所以才故意在外麵表現得一副很生氣,很不待見趙愈的樣子,就是為了讓皇上認為我們家不同意這麼婚事,並且因為此時已經和王府鬨翻了,我猜的對嗎?”
江夫人捏了捏她的小鼻子,嗔道:“誰準你直呼皇子皇子名諱的?”
江雨溪嘟了嘟嘴:“那我以後稱殿下,可以了嗎?”
江夫人滿意的點頭,笑道:“你剛剛猜得不錯,你爹就是這個打算,雨溪可算是聰明一回了,所以之前娘才一直攔著不讓你替敬王說話。”
江雨溪略一思慮,道:“聽這麼說,所以爹其實還是同意我和殿下婚事的是嗎?為了讓皇上放心所以才假裝不同意?”
被她娘說過後,她便學乖稱呼對方為殿下了。
江夫人扭頭看她:“誰說的?你爹確實不同意。”
“為什麼呀?”江雨溪糾結了,爹都站隊了,竟然不同意將女兒嫁給對方,未免也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