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雨溪把他的手扒拉下來, 不滿的反駁:“誰說我要報複她了?我是在幫她!”
趙愈哪裡會信她的話, 無奈道:“行了,嫁給老二叫什麼幫?”
“你…有你這麼說自己親哥哥壞話的嗎?”
趙愈危險的眯起眼睛:“難不成你還覺得他好不成?”
江雨溪氣呼呼道:“你怎麼這樣啊?你明明都已經答應了我的, 現在又反悔!”
“我沒反悔,我隻是讓你換個方式罷了。”
江雨溪搖著他的胳膊使勁撒嬌道:“我不管,你都答應了我的, 你必須得幫我。”
趙愈被她弄得沒轍, 妥協道:“好好好,幫你幫你。”
江雨溪立刻眉開眼笑,捧著他的臉在他臉上大親了一口,道:“夫君你真是太好了!”
趙愈被她哄得眉眼彎彎, 在她耳邊低聲道:“那你今晚準備怎麼謝我?”
江雨溪正想著怎麼回絕這個問題呢,馬車正好就停下了, 她忙拍了拍趙愈的肩膀, 道:“到了到了,我們快下車。”
趙愈哪裡不知道她的如意算盤?他磨了磨牙道:“晚上再收拾你!”
第二天江雨溪便下不來床了, 然後又把本在京外采藥的陸兆給弄了過來。
陸兆忍無可忍,這都多少次?媽的每次疲勞過度就來找他,他怒道:“小爺上次是騙你的, 她身體沒問題, 隨便你怎麼折騰, 隻要彆受涼就行了。”
趙愈淡淡的看了他一眼,道:“好好把脈。”
趙愈當然知道陸兆這廝是騙他的,不然哪裡真的敢這般折騰溪溪?
他開始是真的信以為真, 弄得他每次都是小心翼翼的,生怕傷了溪溪,次數也不敢多了。
他有次請宮裡的婦科聖手給溪溪調養身體,結果太醫說溪溪體寒不易受孕,至於房事多了會有危險什麼的,純屬扯淡。
他咽不下這口氣,所以每次都故意將陸兆弄來,不折騰折騰他,實在對不起他那段時間的憋屈。
江雨溪覺得趙愈簡直幼稚死了,不就是騙了他嗎?值得每次都一點小事就將人扒扯進宮?
江雨溪乾笑一聲:“陸兆你回去,我沒事,趙愈他逗你玩的呢。”
趙愈老神在在:“怎麼沒事了?都下不來床了還叫沒事?”
陸兆更氣了:“那不是你他娘自己弄得嗎?你自己不知節製,怪小爺?”
趙愈淡淡看了他一眼,似笑非笑:“陸兆?我準備給老六賜婚,丞相家的千金,你覺得怎麼樣?”
陸兆一口老血,差點就噴了出來,好在他忍住了,立馬狗腿道:“彆,我錯了,我這就把脈。”
陸兆把完脈,欣慰道:“身體調養的不錯,我等會兒給換個藥方再試試。”
陸兆寫完藥方,趙愈便開始趕人:“沒事就出去。”
陸兆被他趕習慣了,倒也不生氣了。
陸兆走後,江雨溪扯了扯他的衣袖道:“趙愈,你給江雨萱賜婚了嗎?”
趙愈坐到她身旁,摸了摸她的肚子道:“早上就已經賜婚了,骨灰和聖旨都已經在路上了。”
江雨溪笑道:“也不知道趙恒會是什麼表情?”
江雨溪光是想想都覺得歡樂,隻是可惜了江雨萱這麼好的姑娘…
不過若不是女主穿了過來,江雨萱本也該是嫁給趙恒做正妻的…
趙愈立刻不滿了:“你想他做什麼?想我就可以了。”
“你有什麼好想?我天天都能看見你。”
趙愈給她揉了揉腰,語氣霸道:“那你也不準想彆人。”
江雨溪歎了口氣,道:“我有點想我哥了,也不知道他現在怎麼樣了?”
“他好著呢,對了,等他回來我就給江世子和薛諾賜婚,你覺得怎麼樣?”
江雨溪不解的看著他:“我哥和薛諾?”
趙愈手指輕輕捏了捏她的鼻子,寵溺道:“你個笨蛋!你難道不知道薛諾之所以有勇氣獨自前往戰場是因為江世子嗎?”
江雨溪搖頭,她還真不知道,她以為是她自己想當女英雄,然後又擔心薛銳,所以才去的。
事實上,薛諾就是自己有一顆當女將軍的心,同時也擔心薛銳,但光是這兩點,她並沒有那麼大的勇氣獨自前往,但加上江澄,她才決定搏一搏的。
江雨溪也有些明白了,薛諾之前也向她暴露過這個想法,但沒有勇氣。
原書中的薛諾並沒有去戰場,就算薛銳去了戰場她也依然沒去。
但現在薛諾卻去了,而這其中的變故隻有江澄,愛情果然是可以讓人奮不顧身嗎?
隻是江雨溪倒是沒有想到薛諾竟然會喜歡江澄。
畢竟薛諾一向喜歡習武之人,喜歡粗獷一點的男人,經常嫌棄京城男人太過弱雞,所以她從未往這方麵想過。
沒想到薛諾倒是喜歡了一個她覺得弱雞的男人,真的是想想都覺得有些歡樂。
江雨溪問道:“那我哥呢?他喜歡薛諾嗎?”
趙愈手一攤:“這個你就得自己去問江世子了。”
江雨溪扭頭看著他疑惑道:“你不知道?你不知道你賜什麼婚?”
“薛諾可是女英雄,又救了江世子,江世子以身相許也是應該的。”趙愈點頭煞有其事的說道。
江雨溪蠻橫的說道:“胡說,誰說救命之恩就必須以身相許的?我哥若是不喜歡薛諾,就不許你賜婚!”
“好好好,那不賜婚行了?”趙愈無奈應道。
“不行!”
“賜婚不行,不賜婚也不行,你想怎麼樣?”
“你得問清楚我哥的心意才能賜婚?”
“我去問?”
“你不問的話,那等他回來了我自己去問。”
“那還是我去問。”趙愈立馬拒絕,他可不想溪溪見那什麼名義上的兄長。
趙愈摟著江雨溪的腰邊揉邊摸,蹭了蹭她的發絲輕聲道:“對了,老五今天找我賜婚了。”
江雨溪抬眸看他:“又是賜婚?和江雨清嗎?”
趙愈點頭:“沒錯。”
“你答應了嗎?”
“還沒有,回來問問你的意思。”
江雨溪不解道:“問我的意思做什麼?”
趙愈如是道:“萬一你要不喜歡那什麼江雨清呢?到時候我賜婚了你還得和她做妯娌,多敗壞心情啊?”
江雨溪斜瞅著他:“你把我心眼說的這麼小?”
趙愈笑道:“你心眼怎會小?你都給江雨萱冥婚了,必須得是大度啊。”
江雨溪知道他是在取笑自己,擰著他的胳膊道:“討厭,你知道什麼呀?這個江雨萱不是原來的江雨萱了。”
趙愈挑眉:“什麼叫不是原來的江雨萱了?”
“就是,我不是和你說過嗎,這世界其實是一本書,江雨萱原本是一個殺手,她是從另一個世界奪舍而來的,我讓她冥婚是真正的江雨萱的請求。”江雨溪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一番話說的亂七八糟。
但趙愈仍舊是聽懂了,但他對原來的江雨萱為什麼要冥婚沒有興趣,他隻關心道:“江雨萱是殺手,那麼你呢?”
“我啊?我就是一個學生,每天上課下課寫作業。”
趙愈好奇道:“就是和我們這邊的私塾一樣嗎?”
“差不多,不過我們那邊不論男女,都是可以去上學的,不像這裡,女孩子不能去學堂,隻能請教書先生到家裡學,而且教書先生也隻有有錢人家才能請的起。”
……
趙愈給江雨清和趙奕賜婚了,他們完婚後並沒有留在京城,而是去往了封地,說是比較自由,趙愈也沒有勉強。
三年後,大軍直搗漠北皇宮,從此再沒有漠北,司徒堯也已經死了。
而薛諾和江澄根本不需要趙愈的來問,直接去信來京,請求賜婚,趙愈自然沒有不應的,非常爽快的賜婚了。
江雨荷也嫁人了,嫁到了一個人口簡單,老實本分的人家,官不大,但勝在待她好。
江雨溪也是後來才知道,原來江雨荷並不是江家的親女兒。
江鎮當初在路邊救起了懷著身孕的柳姨娘,見她無處可去,又剛好老夫人天天逼著他納妾,為了應付老夫人,江鎮便謊稱柳姨娘肚子裡的孩子是自己的。
對於江鎮而言,不過就是多養兩個人罷了,既做了好事,又應付了老夫人,何樂而不為?
而這個事情,江夫人也是知道的,所以她從來沒有為難過柳姨娘和江雨荷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