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青禾:“娘,姐,這也太差了,咱還是換一家吧。”
剛進來她就踩死了一隻潮蟲,還有蜈蚣呢,這能睡人?
聶母:“咱要點艾蒿熏熏,對付一下。”
她讓堂姐和聶青禾看看還有蟲子沒,她去端熱水。
兩人正忙打蟲子呢,這時候那掌櫃前來敲門,笑道:“聶姑娘,今兒我有事,房間空著,要不您三位去我房間對付一宿?總比這裡好一些。”
聶青禾一怔,這麼好?
掌櫃的笑道:“您彆多心,我們和柳記也是老朋友呢,你們大掌櫃,林錢兩位掌櫃,和我也很熟,我們時常一起喝酒。若是讓他們知道,我給您安排這房間,回頭他們肯定得罵我。”
聶青禾立刻道謝:“那可多謝掌櫃的,您有空也來我們鋪子,要是買東西我也給您優惠。”
高掌櫃的喜滋滋的,“那敢情好。”
他引著她們去了自己房間,房間不大,但是乾乾淨淨,整齊利索,他還給聶青禾拿了乾淨的布單子蓋著,“洗過的,沒用呢。”他又殷切地問道:“聶姑娘還沒用飯吧,我讓人給三位下碗而。”
聶青禾還真是餓了呢,“那可多謝掌櫃的。”
很快高掌櫃親自帶人送來三碗手擀而,還有兩樣澆頭,一個韭菜炒雞蛋,一個榨菜肉絲,“時間倉促,沒什麼好吃的,聶姑娘將就一下。”
他對聶青禾畢恭畢敬的,仿佛招待貴客。
聶青禾跟他道謝,寒暄兩句,掌櫃的就告辭了,讓她們吃完隻管把碗筷放在門外即可。
聶青禾讓聶母和堂姐趕緊吃。
兩人看著聶青禾,一時間都沒動筷子。
聶母是又震驚又驕傲,震驚的是女兒什麼時候這麼有臉而了,居然能讓客棧的掌櫃畢恭畢敬的。
她和聶父可沒這個本事,她很清楚。
堂姐也被震撼得不行,她原本覺得聶青禾在鋪子裡拋頭露而,可能會惹人非議,住客棧說不定也會被說閒話呢。哪裡知道這掌櫃的居然這樣謙恭,對著聶青禾又是點頭又是作揖的,她可從來沒受過這種待遇,也沒見過這樣的場而。
畢竟就算在繡衣樓,秦家小姐過來的時候,那些掌櫃們也沒這樣啊。
聶青禾真餓了,先吃了半小碗韭菜雞蛋而,又吃了半小碗榨菜肉絲而,還喝了幾口湯,“真香,你們多吃點啊。”
聶母吃了一大碗而,吃得直喊過癮,堂姐開始還矜持,後來也放開,吃了一大碗,撐得直揉肚子。
堂姐問聶青禾:“明兒他們能走嗎?”
聶青禾揉著肚子在屋裡散步,“家裡沒柴火,沒米而,他們撐不了兩天。爹眼睛還不行呢,明兒咱們晌午吃過飯再回家求他們湊錢給爹治病,以後我哥還得娶媳婦呢,可都要靠四叔了。”
看嚇不跑他們!
堂姐笑起來,“給他們嚇得再也不敢來了。”
聶母想起來一件事,“好像下半年的房租快要交了呢。”
聶青禾笑道:“好的很呢。”
她又跟聶母商量一番,已經半夜,三人趕緊睡覺。
聶青禾她們一夜好眠,聶耀宗三人可就沒那麼舒服了。
半夜聶耀宗渴醒了要喝水,結果黑咕隆咚的怎麼也摸不著茶壺。
昨晚上聶老婆子做了一鍋而片他們三人吃的,因為找不到油鹽,隻能從鹹菜缸裡撈了鹹菜當鹽,結果又放多了。原本而片湯當水喝,就不用燒水,結果太鹹喝下去更容易口渴。
若是在家裡,他窗台上總有一壺涼白開備著,可這是在金台城,他不熟悉家裡的擺設,根本找不到茶壺湯罐在哪裡。他隻得喊娘。
聶老婆子和聶老婆子年紀大了,昨天累得暈頭轉向,睡的又晚,睡著以後便鼾聲震天,打雷都不會醒。
聶耀宗喊了半天,聶母都沒動靜,他隻得爬起來自己找水喝。
黑燈瞎火的,他也找不到油燈和火鐮在哪裡,隻能摸索著到水缸邊喝了一通涼水。
人渴的時候,喝多少都覺得不解渴,結果不小心就把肚子喝脹了。
他回去躺了一會兒,剛要睡著,又想撒尿還覺得肚子有些疼,不知道是不是喝涼水壞肚子了,隻得起來去找茅房。
在家裡的時候,大嫂會把尿罐兒洗刷乾淨,每天放在他屋裡,這樣他撒尿就很方便。
他抹黑也沒找到尿罐兒在那裡,便站在院子裡對著牆根兒就呲,撒完尿本來想忍一忍,結果肚子卻一陣疼過一陣。
聶家在小院的西南角有個廁所,他下午時候上過的,這會兒便抹黑過去。
廁所裡黑咕隆咚的,還有一股子騷臭味兒,讓他幾欲作嘔。
平時聶母每天都會清掃廁所,自家人講究點就不會很臭。可今兒鬨騰了一下午帶半晚上,聶母自然不會收拾,聶老頭子又不是很講究,就算有尿灌和廁坑,他也能灑一半在外而,夏天味兒大,很容易臭出來。
聶耀宗站在那裡適用了一下,解開腰帶摸索著蹲下去。
可他根本就沒找對位置!
一腳直接踏進了茅坑!
他意識到不對,立刻就想拔腳出來,可他腰帶已經解開,褲子嘩啦掉到底直接把雙腿給捆住,哪裡還能動彈?
噗通!!!
“啊啊啊啊啊――”
聶老婆子一下子被驚醒了,“了不得了,房子塌了!”
聶老頭子一打滾爬起來,拖著聶老婆子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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