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9、同心結(1 / 2)

洛娘子幾個趕緊歡迎他, 請他吃月餅。

她笑道:“哎呀,我想吃雞肉了呢,我們去看看嬸子燉好了沒。”

珍珠幾個會意, 立刻一起去聶家,聶紅花和堂姐還把聶小力和韓韶也拉走。

聶小力還不樂意呢, “彆拉我, 長安哥哥回來了, 我得跟他好好親近親近, 我有好多話要和他說呢。我得把韓韶介紹給長安哥哥呢——”

隨著他拉長的尾音,再不甘心他也被聶紅花給拉走了。

瞬間原本熱鬨的嘰嘰呱呱的院子就隻剩下賀馭和聶青禾,周圍安靜得隻有風聲和樹上的鳥鳴,再就是兩人不知不會加速的心跳聲。

聶青禾朝他笑了笑, 讓他坐,她則去廚房用溫水絞了手帕遞給他擦臉。

賀馭怕弄臟她的手帕,解釋道:“我洗過了, 不臟的。”

他進城的時候特意衝了澡換了衣服。

聶青禾對上他明亮灼熱的眸子, 感覺自己視線都要被燙到了, 她手裡捏著帕子, 不知道要乾什麼, 索性就把帕子塞在他手裡。

賀馭立刻小心翼翼地捧著,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她,哪怕自己耳朵紅得跟熟了一樣都沒留意到。以前他也害臊,不好意思, 可現在聶青禾也說喜歡他, 還說要嫁給他,讓他提親的。他就覺得他得勇敢一些,不能那麼害羞了, 現在和以往不同。

現在她是他媳婦兒了!

他有點後悔沒帶著閆老爺子一起打馬狂奔,否則現在就已經在提親呢。隻是他體諒老爺子年老體衰,而且人家還得在家裡過中秋節呢。

他一直目不轉睛地看她,舍不得移開視線,卻不說話。

聶青禾被他看得臉都紅了,瞥了他一眼,嗔道:“你傻乎乎地,看什麼呢?”

賀馭:“你好看。”看我媳婦!

聶青禾:“你吃月餅吧。”

賀馭:“嗯。”他這才看了一眼旁邊的空空如也隻有渣的盤子,委屈地抿了抿唇角,看了她一眼。

聶青禾笑起來,“誰也不知道你回來啊,沒了。”

賀馭的眼神就更委屈了。

聶青禾實在無法想象彆人眼中殺伐果決的賀將軍,怎麼能和眼前的呆頭鵝是一個人呢?他這會兒比上一次清晨和她坐在門檻上談戀愛還要呆呢。

她忍不住又笑,“爐子裡有呢,等會兒給你拿。”

賀馭:“我餓。”

聶青禾:“走吧,去我家,我娘該燉好雞了。”

賀馭心頭突然一熱,手不聽使喚地自己動了,一下子抓住了她柔軟的小手。她的手不大不小,扣在他的掌心裡剛好,就好像專門為他長得一樣,讓他心神一陣不受控製地蕩漾。

聶青禾也是心頭突地一跳,沒想到他這麼大膽。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誰也沒有下一步的動作。

他沒有鬆開,她也沒有抽回來,但是他也沒有索求更多,隻是握著她的手,唇角含笑地看著她。

他眼睛裡都溢滿了笑,溫暖得仿佛要溢出來。

他這會兒感覺身體酥軟,胸口湧動著無數的力量,想讓他索取更多,想抱抱她,可那股歡喜的力量又太過強烈,強烈到讓他鋼鐵般的身子都酸軟。

原來強烈的喜歡是這樣的。

他才知道,也終於知道。

仿佛有一把火,要把他熔化,又仿佛有一汪水,要把他融化。

不管是變成火,還是變成水,他都想與她融為一體,再也不分離。

過了好一會兒,賀馭醒過神來,忙起身讓聶青禾坐下,免得累著她。

他從自己胸口貼身的地方掏出那個荷包,又從裡麵拿出一串沉香鴛鴦手珠,“青禾,我想送你一個禮物。”

聶青禾把手伸過去,想讓他把手珠放在她手裡,誰知道賀馭卻看得出神,纖纖素手柔弱無骨,皓腕如玉,膚如凝脂,他腦子裡不受控製地蹦出好些個詞彙。

鬼使神差的,他抬手再一次握住她纖細的手,然後把那一串手珠幫她套在手腕上。

她肌膚雪白細膩,手珠顏色深沉,越發襯得她肌膚如玉,美麗不可方物。

隻是她手腕細細,手珠卻有些大了需要改一下。

聶青禾從他拿出那串手珠就聞到了幽幽的沉香以及紫檀等的味道,便知道這是一些名貴香料壓製成的香珠,比佩戴的香囊味道要濃鬱而持久。

這種珠串的香氣是持久不散的,而且還會因為吸收了空氣的潮氣而香氣越發濃鬱。

她覺得太貴重了,不過既然他們要成親,那似乎也沒什麼。

這應該是他送自己的定親信物了,那她就收著。

她輕聲道:“謝謝,我很喜歡。”

聽說她喜歡,賀馭更加高興,他握著她的手舍不得放開,然而理智告訴他得放開,最後他沒忍住就遵從了自己的欲望,垂首在她掌心印下一吻。

聶青禾隻覺得一陣酥麻從掌心穿到脊椎,仿佛被電了一樣,嚇得她立刻把手抽回來。

賀馭眼中浮起一絲失落。

聶青禾垂眼笑道:“剛才靜電了,你沒覺得麼。”

賀馭不知道什麼是靜電,他就知道自己心動得不行,想擁她入懷中,但是還得強行克製,就……很不爽,很委屈。

閆先生怎麼還不來!

她都親他耳朵了,他不過親她手心而已。

他看了一眼她紅潤嬌豔的唇,頓時覺得有些口乾舌燥,他覺得自己想太多了,這樣不好,容易失控,如果像做夢那樣在她麵前失態可就不好了。

哎,想到做夢他又委屈上了,原本他以為自己控製好就行了,哪裡知道她每天晚上都來勾引他!!!

他真的想過拒絕的,可她變著花樣勾引他,他真的拒絕不了。

當然,也不是每一次都……都那麼瘋狂的,有時候倆人就是說話什麼的。

聶青禾發現這人的眼神越來越委屈,越來越幽怨,就有些忍俊不禁。“好啦,月餅好了,立刻就給你吃,彆委屈了。”

賀馭抿了抿自己的唇,她的唇吃起來肯定和自己的味道不一樣,估計和夢裡也不一樣。

猝不及防的,他臉就紅了。

聶青禾打開烤爐的爐門,然後套上自己縫製的厚棉花手套,要去拿裡麵的烤盤。

賀馭人高腿長,胳膊長手長,一下子就把她給攔住了,“我來。”他生怕她被火星崩著,哪怕一個小火星,他也受不了,想想就心口疼。

他幫聶青禾把烤盤一盤盤地端出來,放在桌上放涼。

聶青禾又拿了買來的油麻紙開始包月餅,她打算送大掌櫃、林錢和柳徽幾位也嘗嘗。

賀馭想給她幫忙。

聶青禾:“你吃你的,我自己弄。”

賀馭瞅著她那一遝子紙,這得裝多少啊!他默默地也拿了油麻紙,開始給自己裝。

聶青禾瞅著他的小動作也沒管,尋思他可能也要送人,反正這麼多呢,“你先吃吧,這麼多呢,夠送人的。”

賀馭就裝作若無其事地問她送誰,然後垂下眼睫,豎著耳朵聽,生怕聽見什麼宋家。

聶青禾倒是沒說宋家,反而說了柳徽。

賀馭耳朵一動,柳徽是誰?嗯,那個柳家三少爺,曾經想要娶她的男人,哼,做夢去吧,沒機會了。要給他送月餅?他有點不甘心。然後又勸自己大度一點,她是個生意人,以後會接觸更多男人,還有很多年輕優秀的男人,他不能這樣酸溜溜的。

可他就是酸溜溜的怎麼辦?

他拿眼一個勁地瞅她寫的紅紙,上麵寫了送給誰。她居然要送給柳徽兩包月餅,一包裡麵有四個,這就是八個!!!

他都沒吃八個!

不開心!

他往嘴裡塞了一個,真是又燙又鮮又香,外皮酥脆裡麵鮮嫩,好吃得沒話說。

哎,更不想送柳徽了。

“你要送他那麼多嗎?”他在瞥了不知道多少眼以後,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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