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呢?薛家……不認?”周敬問。
“沒有不認,但也沒有認。”李壽說:“這種名門望族大小姐的婚事不同兒媳,薛家說要驗婚書,讓那野小子把婚書拿出來,後來您猜怎麼著?”
周敬想都不用想就猜到:“薛家說婚書是假的?”
“沒錯!薛家說那婚書上根本不是他們老太爺的字跡,然後就把那野小子給趕走了。”
李壽說完又給自己倒了杯茶,周敬等他喝完才問:
“就這樣?沒了?”
“薛家這邊把人趕出去以後就沒什麼了,不過奴才跟薛家周圍的鄰居打聽了,說是那個被趕出門的野小子在薛家門外大放厥詞,說除了婚書之外,他還彆有信物。”李壽說。
周敬對照著劇情不住點頭:“對對對,是有信物……再然後呢?”
李壽攤手:“再然後……沒有了。那野小子到今天也沒再出現,人們都說他肯定是來碰瓷薛家的,根本就沒有彆的信物。王爺,您覺得他有嗎?”
周敬一聲歎息:“就算之前有,現在也沒有了。”
原以為師大佬這條線還沒開始,沒想到已經進行到中後段。
按照原著劇情,師大佬來提親,薛家把婚書調換,然後派人在背地裡對師大佬下毒手,要把他置於死地,師大佬大難不死,痛下決心去參軍,才開創出了後麵‘百勝將軍’的局麵。
任務3-1是退婚,係統要求是把師大佬送到泉州水師營才算結束,可他現在要到哪裡去找受傷的師大佬呢?
愁雲慘霧的回到客棧,想找齊老師商量商量,或者再進係統看看有沒有彆的線索。
回到客棧發現齊老師不在房間,周敬疑惑自語:
“難道出去逛街了?”
走出房門,看見張順端著個盆熱水從樓梯上來,周敬攔住他問:
“哪兒去?夫人呢?”
張順用下巴指了指走廊儘頭的房間:
“夫人從街上撿了個叫花子回來,還有個大夫,那大夫要用熱水。”
周敬疑惑不已:
“什麼叫花子,什麼大夫,夫人也在那裡嗎?”
“在呢。”張順說。
周敬想了想,從張順手中接過熱水盆:“我送去吧。”
就說齊老師心地善良,上個街都能普度眾生。
周敬端著熱水來到走廊儘頭的房間,門沒關,周敬就直接進去了。
房間裡有三個人,一個衣衫襤褸的‘叫花子’躺在床上,床邊站了個粗布麻衣的大夫,正在給床上的‘叫花子’施針,齊老師則站在離床不遠處觀望,聽見動靜才回頭,見是周敬,齊毓有點驚訝。
“你回來了?”齊毓問著,上前接過周敬手中的熱水,放到一旁洗臉架上,問那大夫:
“葉大夫,熱水來了,毛巾要擰嗎?”
那大夫三十來歲,不修邊幅,但施針的手法純熟,看著不像是剛入門的三腳貓。
“是,有勞。”大夫說。
齊毓應了一聲,便轉身把毛巾放入熱水中,周敬過來接替她:
“我來吧。”
齊毓沒和他爭,因為床那邊,大夫已經開始用剪子剪床上‘叫花子’的衣服了。
“那你幫著點,我回去了。”
周敬點頭,看著齊毓離開後,才把熱毛巾擰乾給大夫送去,看了一眼‘叫花子’,就一眼,差點把周敬送走。
酸臭腥腐的味道也就算了,關鍵是這‘叫花子’身上幾乎沒一塊好地方,皮膚上長滿了疹皰……
“他……咋了?”
周敬覺得自己的聲音都在顫抖,用儘了所有勇氣才沒有扭頭就走。
那大夫一邊用熱毛巾給‘叫花子’熱敷,一邊回道:
“中毒。”
周敬屏住呼吸,忍不住在心裡腹誹一句:都這樣了,還搶救的過來嗎?
正腹誹著,周敬的目光被掉落在地的一塊血淋淋的玉牌吸引,他蹲下身湊近看了一眼,總覺得這玉牌的形狀有點熟悉。
“這是什麼?”周敬問。
大夫看了一眼,回道:“不知道。剛從他腹部傷口中取出來的。”
周敬咋舌,這是把玉牌藏在肚子裡嗎?這東西是有多珍貴,這麼不想被人搶走?
等等,這劇情……
他用衣袖隔著把玉牌撿起,丟到水盆裡清洗了一番,露|出真貌的小玉牌上一個大大的‘薛’字映入周敬眼簾。
薛?
周敬無比震驚的看向躺在床上的‘叫花子’,這不會就是龍傲天三號,未來的百勝將軍師澤光?
作者有話要說:原本師大佬的名字給和諧了,換了一個,233333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