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章
周敬把奎牛筋交給魯娘子,又把航海圖交給戴傳。
辦完這一係列的事情後,周敬以為可以清閒一陣,拿著係統的獎勵‘玄冰針’去找葉大夫。
誰知還沒到保濟堂,馬車就被堵在街口,周敬還以為有人在保濟堂鬨事,誰知李壽問過後才知,原來這些堵在街口的人和車馬都是來找葉大夫看病的。
自從上回保濟堂和老醫館打了擂台之後,就有很多人慕名而來。
周敬將頭探出車窗看了看,讓李壽把裝有玄冰針的木盒拿去交給葉大夫,自己回府去了。
經過門房,老劉喚住他:
“王爺,京裡來信使了。”
信使?
周敬發愣的時候,一個背後插旗的官差走上前來見禮:
“參見嶺南王。”
周敬回神:“免禮。你是來……送信的?”
“是。”那插旗官差從隨身竹筒中取出一封卷起的書信,雙手托著獻給周敬。
周敬伸手接過,見信封是明黃色的,便知這信的來處是宮中。
當場打開看了起來,信的內容讓周敬眉峰微蹙,神色漸趨凝重,片刻後,他把信收回信封,對周圍吩咐:
“老劉派人去把王妃請回來。張順讓廚房去準備酒菜,招待一下這位小兄弟,跋山涉水辛苦了。”
老劉和張順領命,信使也躬身謝過。
說完這些,周敬便抬腿進府,沉著又冷靜。
他徑直回到房間,把房門關上後,周敬頓時後背一鬆,小臉一垮,對著空氣拳打腳踢好一陣才歇。
氣呼呼的把信掏出來又從頭到尾看了一遍,然後直接摔在地上。
神馬玩意兒!
齊毓被門房老劉急匆匆的叫了回來,路上聽說是京裡來了信使,到主院一看房門關著,便屏退左右,獨自推門進房。
門一打開就看見地上赫然躺著一隻明黃色的信封,還有散落在旁的信紙,周敬則死屍一般躺在羅漢床上,用毛毯一角蓋住臉,一副拒絕和外界溝通的樣子。
齊毓上前把信封和信紙撿起來,在圓桌旁坐下,一邊看一邊倒茶喝。
周敬聽見開門關門聲,知道齊老師回來了,也不動彈,就等著看齊老師的反應,誰知他等了半天齊老師那邊都悄無聲息,最後還是他自己沉不住氣,把蓋在臉上的毛毯一角掀開,定定看著房梁發呆。
“陛下三月的生辰,那我們要儘快出發了。”齊毓說。
明黃信封中裝的是一道宣召回京的指令,而讓他們回京的原因就是陛下三月生辰,特召嶺南王和王妃回京賀壽。
周敬猛地坐起,氣道:
“不是說好了再不回京嗎?他們怎麼說話不算話?”
藩王離京若無宣召,此生再不得踏入京城半步,說是沒有詔書,連他親爹死了都不能回去奔喪,這是他們自己規定的,這才過了一年,有意思嗎?
齊毓心中雖也有不滿,但還算淡定,她把詔令塞回明黃信封,猜道:
“估計是你那幾台機關扇鬨的。”
“是嗎?”周敬有點懷疑。
“肯定是。”齊毓說。
“……”
周敬懊惱的掩麵哀嚎:“哎呀,早知道我就不給他!”
當初他送機關扇回京,就是想碰碰運氣,看能不能蹭個皇帝的流量,讓他做個免費廣告。
現在好了,機關扇是火了,也把他們給坑進去了。
“詔令下都下了,不回不行。所幸隻說是回京賀壽,等壽辰過了還能回來。”齊毓勸道。
周敬仍覺不快:
“一來一去,光在路上就要大半年。折騰死了。”
齊毓也覺得時間太長,可也沒彆的辦法,畢竟詔令都下了,不去等同抗旨。
封建社會,可不敢挑戰皇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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嶺南王夫婦要回京恭賀聖誕,因路途遙遠,這幾日便要動身。
“下個月就過年,估計年前是趕不到京城了。”張順在院裡盤點要帶上路的東西,跟一旁李壽感慨。
想起他們去年來嶺南,就是在路上過的年,不過王爺王妃待下人客氣的很,在兗州城直接包了個客棧,讓隨行的人全都吃了頓熱乎的年夜飯,睡了個安穩的覺,在客棧修整了幾日,過了初五才出發的。
那個時候張順和李壽就知道他們從宮裡出來是對了,王爺王妃都是難得的好主子。
“得多備幾條棉絮,把王爺王妃馬車裡的軟鋪再墊墊厚,去年從京城來嶺南是越走越暖和,今年估計相反。”李壽從旁提醒。
兩人一邊商量一邊打點回京事宜。
孔大人得知嶺南王夫婦要回京的消息,特地前來送彆,周敬托他照看嶺南王府和在府文書院讀書的童大佬。
“王爺放心。您即便不交代,下官也會照顧好童小友的。”孔大人一口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