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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夜裡偷偷潛入旅館房間的不速之客, 夏洛特.十厘米手辦公主.卡塔庫栗,在與我達成口頭約定之後,他就接受我的建議,睡到椅子那裡。
接下來的後半夜,無事也無眠。
無事指的是平安無事,同住在這家旅館的海軍果然一夜未歸, 或許, 就象夏洛特.卡塔庫栗說的那樣, 庫讚中將是出航追捕漏網之魚去了,具體情況與我無關, 自然也不需要深究。
而無眠, 指的就是我。
雖然需要休養生息, 然而實際上後半夜我再沒有真正入睡, 原因嘛~當然是惡客臨門。
房間裡多了夏洛特.卡塔庫栗這麼個海賊, 即使對方變身十厘米手辦大小,威脅性無限減弱,可到底是令人夜不安寢。
他並沒有繼續打擾我,後半夜一直呆在椅子那裡仿佛睡得很沉,無論是我因為尷尬的生理反應需要頻繁起夜, 又或者因為側躺不舒服每隔一段時間就必須改變睡姿, 那些種種動靜之下, 他也毫無反應,小小一團卷著毛巾,跟個春卷似的顯得乖巧又無害。
當然, 我知道,他的無害隻是表麵罷了。
甚至我相信,他根本沒有睡著,他那種出身在陌生環境裡怎麼可能毫無負擔入睡,隻是表現得睡得很沉,或許是為了減輕威脅性以便打消我的戒備,也或許是出於某種風度,畢竟孤男寡女共處一室,他身形再小也是男人,所以嗯~乾脆就‘睡著’了天塌下來都不會醒。
總之,至少後半夜,失眠的我與他還算相安無事。
…………
就這樣,抵達羅格鎮的第一天,經曆了海軍舊識庫讚中將的千裡冰封,與海賊舊識夏洛特.卡塔庫栗的夜半登門,如此雙重意外‘驚喜’之後,磕磕絆絆的安全度過。
…………
第二天。
我起了個大早,起床的時候迷迷糊糊趿著拖鞋去洗漱,路過時瞥見椅子上春卷還在,十厘米手辦公主裹著毛巾,小小一個背朝著床那裡,隻看見一顆莧紅後腦勺,醒沒醒著不知道。
而等我花了些時間,慢吞吞洗漱完畢,從旅館房間附帶的小浴室裡走出來,椅子上已經沒了那顆春卷,借予對方的毛巾折成小四方塊,整整齊齊擺放在椅子上,人卻不知所蹤。
站在原地呆怔片刻,之後又環顧室內一遭,找不到某顆墨黑湯圓,隻見到小貓(天)崽(狗)自顧自團在枕頭上繼續睡得呼嚕嚕。
於是,我挪動笨重的身體,走到窗戶邊,拉開窗簾,果然看見窗戶開著一道縫隙,昨夜入睡前它是我親手關上的…也就是說,那男人,夏洛特.卡塔庫栗是用了某種手段打開窗戶溜進來,今早又原路溜出去?
想了想,索性又將開啟一道縫隙的窗戶徹底推開,努力以最安全的姿勢探出身,看了看室外:
房間窗戶外正對著旅館的後院,鋪著整齊的石磚,有兩三個小小花圃,倒是沒見著那男人昨夜說的幾隻貓…
天色才顯出一抹魚肚白的清晨顯得靜謐,偶爾遠處傳來的一星半點聲音,是軍隊晨起操練發出的號角,除此之外再沒有彆的什麼動靜,整個城鎮似乎都將醒未醒。
側耳聆聽片刻,我確定沒有聽見貓仔們興奮捕獵的騷動,隨即也就稍稍放下那點,為某顆湯圓出行安全而擔憂的心情。
看樣子應該是安全逃走,並沒有出現什麼大白天裡被一群貓圍追堵截,進而驚動到五百米外的海軍基地引來大兵壓境,這種糟糕的情況。
繼續觀察了片刻室外的動靜,再次確定並未有任何異常預兆,憂慮的情緒終於得到徹底緩解————會招來黴運的十厘米手辦安全逃走,他沒有被發現,也就代表著我不會受到連累。
對,沒錯。
昨天夜裡不得安寢的最重要一個原因,是我擔心自己收留一個海賊的事會被發現。
十厘米公主,夏洛特.卡塔庫栗的存在若是被海軍發現那可不得了,絕對會連累我也受到抓捕,雖然他僅僅告知我姓名而隱瞞了自己的職業,可我知道啊~
他是個海賊,並且,無論是上次童話島那裡,他兄弟在我麵前誇耀的那些話,亦或者直播間裡觀眾們討論時提及的情報,都很容易就能判斷出來,他們夏洛特家族,所謂的BIG.MOM海賊團,無論是二十多年前亦或者二十多年後,恐怕都是海軍的心腹大患呢~
也就是說,夏洛特.卡塔庫栗,如今的他對海軍而言,極有可能是一旦遇見勢必格殺勿論的存在。
要知道,搶先將可能的心腹大患抹殺在成長階段,是一種未雨綢繆。
所以,倘若十厘米手辦公主被海軍察覺行蹤,後果可想而知,那男人可能自己安全脫身,被牽連的我卻絕對是要身陷囹圄。
原本,被庫讚中將懷疑這件事,實際上對我而言並不是太難解決,海軍在南海的情報網究竟能查到什麼暫且不提,退一萬步來說,即使查到露玖的身份,我也能設法避開海軍的耳目,進而利用迷榖枝開啟空間通道離開羅格鎮。
嗯~確切的說應該是,作為臨產孕婦,哪怕我來曆不明,不到萬不得已,海軍也不會采取什麼過激行動,既然他們口口聲聲以守護者自居,欺壓一個孕婦,傳揚出去畢竟是對正義的名聲有礙。
所以,昨夜裡十厘米公主帶來的消息,好意我是心領了,然而僅僅是心領,卻也沒有真正下定決心要與他合作,因為目前的情勢尚未到彆無選擇的地步。
我認為自己的那個,休息幾天再好好選擇一個安全之所的計劃,仍然可以繼續,前提是十厘米手辦從此消失彆再出現。
夏洛特.卡塔庫栗是個超級麻煩,昨夜收留他之後,我就此睡得不安穩,要不是擔心徹底拒絕對方很可能遭到報複,我哪裡來的好心日行一善,都自顧不暇了好麼~
誰都知道不能激怒已經被逼入絕境的野獸,窮途末路的凶徒也一樣,因為臨死前的反戈一擊很可能不是求生,而是要拖著你一起下地獄。
昨夜,我在賭不起萬一的前提下,選擇的是虛與委蛇。
幸好有驚無險。
這一刻,迎著拂麵而來的風,我輕輕籲出一口氣。
煞星過境,黴神登門,如此令人不愉快的危機得以暫時化解,真是叫我如釋重負。
…………
…………
沒了夏洛特.卡塔庫栗這麼一位彷如不定時炸/彈般的存在,真是連晨光都明媚了幾分。
於是,我愉快的重新躺到床上,舒舒服服的半倚半靠,表麵作出一副閉目養神的樣子,實際上是迫不及待溜回了意識海。
昨天被自家傻係統拉黑之後就中斷聯係,原本我是打著給傻係統一些時間忙碌,等到時機差不多了再進入意識海暴力踹開小黑屋的門。
可惜計劃趕不上變化,後半夜十厘米公主的驟然‘來訪’,讓我不敢輕舉妄動。
夏洛特.卡塔庫栗,那個男人在直播間觀眾們的評價當中,最顯眼的正是‘見聞色修煉到極致’,至於他的‘極致’,與龍貓杜蘭德爾的天生見聞色相比,究竟哪個更勝一籌…嗯~我沒興趣,所以就不以身犯險確認了。
所以,等到現在,確定警報解除,第一時間內就是溜回意識海,按照昨天的打算,一腳踹開小黑屋的門:
‘蛋蛋啊~’
我一記招呼並沒有收到預想中的,傻係統驚嚇過度瑟瑟發抖的反應,事實正相反,迎接我的是一顆光團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撲來。
‘阿絲達蘿娣!’被我眼疾手快撈進懷裡的蠢係統超級熱情,儼然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的樣子,一邊撲騰,一邊語速飛快的報告:
‘查到了!後台檢索果然發現不明信號,就象我說的那樣,空間通道之內存在次元蟲洞啊啊啊!’
‘第十四個被點亮的觀眾圖標,你看記錄——’
它也不給我開口的機會,小細爪攥住我垂在肩上的幾縷頭發,一個勁的示意我看整理出來的資料————就在直播屏幕上————是動用係統權限的記錄重播:
畫麵是灰蒙蒙的空間通道,我沿著迷榖枝指引的方向,行走在無邊無際的灰霧當中,與此同時,屏幕側邊欄的十五個觀眾圖標,原本的十三個呈現灰色,另外有一個孤零零亮起。
形成的圖案是…詭裡詭氣的…什麼東西啊這是?
我細細研究了好一會,到底還是沒能看出這新觀眾的圖標究竟是個什麼鬼,說是圖案也不象,說是人臉麵具也牽強。
‘很奇怪對吧~’耳邊,自家這傻係統開始嘀嘀咕咕,顯然是知道我沒看懂,所以就解釋:‘阿絲達蘿娣也不明白,對吧~我也研究了好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