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真,雖然因為童話島時的舊怨,我對他們夏洛特實在沒多少好感,但我也不得不說,夏洛特.卡塔庫栗挺不容易的。
…………
靜默中,我盯著那個疑似被鬨得偏頭痛發作的男人,呃~或許也有半麵美男的姿色加持?幸災樂禍之餘,多多少少也被引出一絲同情心。
他此時難得一見的百般無奈,我似乎能感同身受幾分,畢竟,我呆的前一個世界裡,那些家夥隨便拎一個出來,都不會比他們這些姓夏洛特的正常到哪去。
想想我那萬年中二期的哥哥,再想想一個賽一個智障的七君主同僚,最後想想那位,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已經神經病病入膏肓的魔王上司…
電光火石間,那些不幸想起來就叫人暴躁的舊相識們,山呼海嘯般從記憶深處浮現,我忍不住狠狠的抽了抽眼角…
真是,不想起來還好,一想起來就忍不住更同情自己。
在那種認識的家夥沒一個正常,變態神經病才是主流的神性界和地獄生存好幾個千年,居然還能三觀正常沒崩壞了去毀滅世界,我也是棒棒噠!
…………
很快,被五米公主所散發的隱忍而憂鬱的氣息感染之後,不幸連帶想起自己的經曆,我那原本隻有米粒大小的同情心急速膨脹。
出於微妙的同病相憐心理,我看向夏洛特家次子的目光裡摻進了深深的慈祥————又是一個被豬隊友連累的倒黴鬼,相信直播間那裡,未來的他絕對是未老先衰吧?
然而對方卻回我以茫然的眼神,完完全全的不明所以,一絲一毫心有靈犀也不見,放下扶額的手,一抬眼正撞上我投過去的視線,五米公主的腦袋邊上都仿佛冒出一整排問號。
緊接著,這份莫名其妙表現在他的語言當中,“你…怎麼了?”
“沒什麼。”我搖了搖頭,想了想,又歎了口氣,“好吧~前言收回,我有事——”
↑↑↑既然都是被身邊人坑得一臉血,那我就…不再為他那個叫人想埋掉的弟弟而遷怒。
所以…
不生氣了,我就勉為其難教教他,“沒有計劃是因為計劃趕不上變化。”
他之前問我的問題,即使不懟他弟弟,我也沒有什麼答案,因為確實沒有什麼所謂作戰計劃。
真正上過戰場的人都會知道,再如何完美的作戰計劃在實戰中根本也起不了太大作用,因為誰都不能預測下一秒會發生什麼意外。
能依仗的隻是隨機應變。
↑↑↑當然,這些經驗僅僅憑借語言根本不能讓人領悟,所以我就不浪費口水。
我想告訴他的是:
“進入迷你城內城時,你們的船醫特裡前來拜訪過,根據他透露的那些信息,有很大可能,我會被迫與你們分散。”
“如果吹笛人的目標是我,他一定會找機會,甚至設下陷阱將我們區隔開,我身邊的保護消失,他才能奪走他想要的東西。”
“到目前為止,哪怕有許多在我看來完全不合常理的疑點,但我能肯定,最好的情況是吹笛人阿加雷斯與我見麵。”
…………
“為什麼?”直至聽我說到這裡,五米公主夏洛特.卡塔庫栗才開口打斷,語氣似是萬分不解,“你認為,最好的情況是吹笛人與你見麵?”
這個問題在我預料之內,根本不必思考就能立刻給出答案,“因為那是最直接的解決途徑。”
我話音落下,隨即就聽見隔壁座這人,夏洛特.大福搶在他哥哥開口之前,再次陰魂不散攪局,“因為能力者死亡,惡魔果實的作用就會消失。”
“喂!彆開玩笑,你的意思是,你能殺死吹笛人阿加雷斯?!”
與之前幾次找麻煩時的半嘲半諷語氣不同,年輕海賊的音調顯得極度不敢置信,就象他此刻瞠目結舌的表情。
我拿眼角餘光斜了又隨便插嘴的混蛋一眼,“雖然沒有證據,但我認為,比起吹笛人,你的那位船醫特裡,反倒更可能是幕/後主使。”
…………
“哈?”年輕海賊,夏洛特.大福發出一記單音,很明顯是滿頭霧水。
他這種完全不帶腦子出門的反應,讓我沒忍住又瞪了一眼過去,不過也懶得計較,隻沒好氣的哼了聲,之後自顧自說下去:
“很多時候,所謂忠誠,不過是因為利益不夠令人心動。”
“吹笛人阿加雷斯,除了金獅子史基的心腹這個身份之外,也僅僅是個臭名昭著的惡棍,連海軍都拒絕其投誠。”
“所以,你認為,比起背叛BIG.MOM海賊團必須付出的代價,吹笛人阿加雷斯給予的利益,足夠令你的船醫心動嗎?”
“不太可能,對吧?”
“然而特裡卻背叛了你,這難道不奇怪嗎?他自稱跟隨你多年,即使你實在太糟糕令人無法忍受,要叛逃也不會事前毫無準備。”
“另外,進入迷你城內城時,他的那些危言聳聽以及搬弄是非,其實很微妙,根本不像投靠了吹笛人之後該說的話。”
“他很可能另有目的。”
如果不是吹笛人手中的籌碼太少,海軍怎麼會拒絕他的投靠?
或許海軍本部那些人對是非黑白的堅持,能夠讓他們對惡黨凶徒之流深惡痛絕,那麼海軍背後的世界政府呢?老謀深算的政客們可不會在意什麼正義,利益才是首要條件。
我可不信直播間那些觀眾說的,海軍是擔心被詛咒波及才拒絕吹笛人投誠,之所以被拒之門外,最根本的原因,絕對是所代表的利益不夠。
反而言之,手中的籌碼太少,吹笛人哪裡來的吸引力讓那河馬船醫特裡背叛跟隨了十幾年的‘大福大人’,與他身後所代表的BIG.MOM海賊團?
這也是我想不明白的其中一個疑點。
河馬船醫特裡,在BIG.MOM海賊團臨時營地,以及迷你城內城的相遇,前後行徑判若兩人,排除對方受到精神暗示,再排除吹笛人阿加雷斯本身有著龍傲天般的逆天魅力,這兩種可能性。
那麼答案隻能是最糟糕的————那隻河馬彆有所圖。
背叛BIG.MOM海賊團是事實,投靠吹笛人卻是假相,真正目的是迷你城之內的某樣東西,借用夏洛特與吹笛人之間的爭端,試圖漁翁得利。
…………
因為想起河馬船醫特裡的詭異,很快我又連帶想起…
更不幸的另外一點:
那河馬船醫特裡的行為模式,深究下去的話,真是很讓我有幾分不祥預感。
呆在BIG.MOM海賊團十幾年卻毫無預兆背叛————說是背叛,實際上更像是終於接近目標,潛伏的目標,或是者比起潛伏更重要的任務,所以開始行動了吧?
這種行為模式:長期潛伏——接到命令——不惜代價完成…如果不幸讓我猜中,那麼,河馬船醫特裡應該是受過正統訓練的間諜。
比前一次契約任務時遇見的那蠢貨CP0更專業。
而,更頭疼的是:
吹笛人阿加雷斯身上沒什麼可供圖謀,如果有那他就不至於被世界政府放棄,所以,如果那河馬真正目的是迷你城之內的某樣特殊東西,那麼很可能就是禁魔之物。
說起禁魔之物,那我就不得不聯想到另外一種,與它同源的東西————不死魔藥。
來到這個世界,我遇到過兩份不死魔藥,雖然在這個世界不死魔藥出自赤土大陸,然而我卻知道,實際上不死魔藥來自地獄,是七君主之一魔術師貝利亞調配,用來完成她個人惡趣味遊戲的道具。
禁魔之物則來自神性界。
雖然出自黑暗與光明對立雙方,不死魔藥與禁魔之物,在這個世界兩者之間怎麼可能沒有關聯。
這樣想來,疑似間諜的船醫特裡,很可能就是另一個來自赤土大陸的特工。
↑↑↑以上前因後果如果都不幸叫我猜中,真是…無數句臟話。
…………
當然了,河馬船醫特裡的背叛之舉,也或許是另有原因。
或者是BIG.MOM海賊團的福利太糟糕,或者是受不了他上司夏洛特.大福的陰晴不定,甚至愛上了吹笛人阿加雷斯,總之,有數不清的稀奇古怪理由。
可無論怎麼想,我猜測的那些同樣有可能是事實。
所以…
再如何樂觀,這一刻我也陷入了深深的憂鬱。
隻是很快又被打擾。
“我都被你繞暈了。”夏洛特.大福,年輕海賊的語氣抱怨意味十足,“金獅子史基不會出現,吹笛人阿加雷斯不足為慮,特裡才是幕/後/主使,你究竟哪裡得出的結論?”
或許是真的暈了,他在我回過神時,有氣無力的說道,“彆解釋了,越聽我的頭越暈。”
接著又轉開臉,看向他哥哥五米公主那裡,一副生無可戀的樣子,“卡塔庫栗,她讓我想起了佩洛斯大哥。”
“都一樣是跳躍式思考,所說的話隻有自己才明白,彆人聽了絕對滿頭霧水。”
對於他的抱怨,五米公主端坐在原位不動也不言語毫無反應,倒是他們的兩個妹妹,夏洛特.布蕾和夏洛特.斯慕吉紛紛點頭,雖然同樣一言不發,意思卻也顯而易見。
而得到肯定,年輕海賊很快又轉回臉,對著我撇了撇嘴角,“你那些話的真正意思是,你能對付的並不是吹笛人阿加雷斯,而是幕/後/主使吧?”
“無論是吹笛人還是特裡,哪一個最終出現在你麵前,你就殺掉哪一個?”
“所以才有最好的情況一說,因為迷你城是阿加雷斯的惡魔果實能力狀態,隻有他出現,才可能一次性結束。”
說完,他安靜下來,盯著我——
我點了點頭,隨即又在他眼神一獰仿佛又要發怒之前,歎了口氣,“無謂的口舌之爭還是免了,我究竟是不是異想天開,結束之後你才有權力說。”
聞言,他沉默一瞬,那雙冷金色的眼睛裡一線流光劃過,如同暗夜深處的野獸,隻是開口時音調依舊那樣漫不經心,半嘲半諷的,“賭注是什麼?如果你判斷失誤,那就跟我回托特蘭。”
緊接著,他又點了點頭,用斬釘截鐵的態度,做出決定,“我接受了。”
“哈?”我愣了下,一時間想不起這神一樣的轉折是怎麼回事,可————沒等我反應過來,自說自話的年輕海賊已經猛地從位置裡起身,隨即飛一樣大步離開。
我看著他魁梧的背影在幾秒鐘時間內消失,又愣了足足半分鐘才終於回過神:不是!什麼叫‘賭注他接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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