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萬萬沒想到,她的手受傷之後,景弈竟然就那麼一點一點,吻乾淨了她手背的血痕。
她下意識抬起自己的右手。
在夢裡,她受傷的就是這一隻手,手背鮮血淋漓,看著極為恐怖。
窗外透進來的熾烈陽光照在她的手背上,讓她能夠清楚地看到她手背的絨毛。
現實裡,她的手背光滑白皙,沒有任何傷痕。
這是一隻毫無瑕疵的手。
陸嚀看著自己的手背發呆的時候,功德係統激動的嗓音在她耳邊響了起來,【啊啊啊啊,親密度又漲了80級!80級啊!天呢,你是怎麼做到的!太神奇了!一次就漲80!這簡直前所未有,聞所未聞,夠我吹噓幾十年的了。】
陸嚀沒有搭理聒噪的功德係統,她一臉麵無表情地去洗手間裡洗漱。
景弈並不知道她是誰。
她隻是通過一次又一次的入夢,陪伴著景弈度過了一個又一個或是重要,或是難過的時刻,他才會對她的感情產生了些許的變化。
他喜歡的,大概隻是夢裡那個見過他無數麵的她。
對於現實中的她,他了解甚少。或者,壓根就不了解。
陸嚀歎了口氣。
好在她並沒有露出馬甲,她和景弈的大部分接觸也都隻是在夢裡。
所以,她的錯愕也隻存在於入夢的那點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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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嚀下樓的時候,姚涵晗和孟珩都不在。
蘇小小告訴她,姚涵晗的前男友來給她送請帖了。她帶著孟珩一起出去了。
蘇小小嘖嘖了兩聲,“到最後,靠《心動指數》成了的,該不會隻有姚涵晗和孟珩這一對吧?”
陸嚀沒回。她向來不是一個八卦的人,她也不喜歡在背後談論彆人。
蘇小小見她不回應,就和施侖悄悄咬耳朵去了。
陸嚀給自己泡咖啡的時候,遇到了同樣來廚房吃早點的景弈。
兩人打了一個招呼,看著像是和以前沒有任何變化。
不過陸嚀輕輕歎息,到底有沒有變化,也隻有她自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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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時候,節目組的嘉賓準備前往附近的公園進行今日份的戀愛互動。
去的路上,姚涵晗和陸嚀分享早上的八卦。
“你知道麼?我帶著孟珩去見我前男友的時候,他的臉都綠了!”說到這裡,姚涵晗嗤笑了一聲,“他該不會以為我還放不下他吧?”
雖然,參加戀愛綜藝之前,她確實還放不下他,但是現在,前男友在她這裡隻不過是一個名字罷了!
姚涵晗感慨道,“看不出來,孟珩看著不靠譜,真遇到事情了還是很靠得住的。”
前男友想要和她單獨談話的時候,孟珩出麵幫她拒絕了,說是不太方便。
當時,她前男友那麵色,像是吃了屎一樣,難看的要命。
見他心情不爽,姚涵晗心情就爽了,“他的婚禮就在下個月了。到時候,我一定要打扮的美美的去!我倒是要看看,他和他的小三能走多遠!”
陸嚀點頭,“可以。”
讓自己過得好,才是對渣男和小三最大的回擊。一味地沉浸在傷痛中,隻會讓親者痛仇者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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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剛巧是周末,公園裡的遊客不少。
“今天的戀愛互動遊戲就是男嘉賓幫女嘉賓推秋千,讓女嘉賓重回無憂無慮的時光!”
最先上秋千的是姚涵晗和孟珩這一對。
姚涵晗坐在秋千上的時候,孟珩在後麵幫她一下一下推著秋千。
姚涵晗笑聲爽朗,這一道笑聲一直傳到了很遠的地方。
直播間裡的觀眾見到這一幕直呼甜。
【這不是工業糖精,這是真正的糖啊!】
【磕到了磕到了,原來愛情也不是非得轟轟烈烈,就這樣平平淡淡的也很甜啊。】
【姚孟cp,給我衝啊!一定要走到最後啊!】
第二隊上秋千的是鄭束和糯糯這一對。
糯糯坐在秋千上,鄭束在後麵幫她推,推了幾下,鄭束就笑著問,“我推的怎麼樣?”
糯糯已經很久沒玩秋千了。
秋千這種玩意兒,她似乎隻在幼時玩過。平日裡,人們一聽到秋千,肯定就跟孩子這個詞聯係到一塊兒。沒想到今天她再次重拾了少女心。
她笑著說,“很可以啊。”
鄭束用手摸了下自己的頭發,“那必須的,男嘉賓的職責,就是讓女嘉賓開心。”
慕寶珠和裴戲都住院之後,鄭束最近改走深情和專一的路子了。之前他突然對慕寶珠冷淡的事,讓他的風評變得不大好。所以他現在正在努力拯救自己的路人緣。
【鄭束和糯糯好像有一點cp感了!】
【這一幕甜到我了。】
看到這些彈幕,陸嚀淡淡地說,“深情和專一都是可以偽裝出來的。”
【粉紅色的泡泡,一下子被戳破了,哈哈哈。】
【陸導師永遠都是如此清醒。】
【不知道有沒有那麼一天,陸導師會遇到一個讓你不那麼清醒的男人呢?】
陸嚀看到這一條彈幕,不過她並沒有回應什麼。
第三對上秋千的是沈初春和辛南城。
沈初春不喜歡辛南城這樣的。作為一個混血,辛南城的長相自然是無可挑剔的,但正是因為這一份無可挑剔,他身上少了幾分英氣的男子氣概。
沈初春喜歡荷爾蒙強烈的,辛南城不屬於她的菜。
兩人平平淡淡地推完秋千之後,沈初春突然提出來,“導師要不要也來玩玩?”
蘇小小第一時間附和,“可以啊。”
沈初春笑著說,“導師們來啊,我來幫你們推。”
沈初春一開始的表現是高高在上的,她猶如一個驕傲的小公主一般,不把其他任何人放在眼裡。
陸嚀猶記得她剛來心跳小屋的時候,身上穿著高定,一副隨時可以去走紅毯的樣子。
高傲如她,怎麼可能一下子變得接地氣起來呢?
陸嚀心裡多了一個猜測。
蘇小小見沈初春如此積極,一臉受寵若驚地坐上了秋千架。
沈初春幫她推了幾次,不過一兩次之後,沈初春就說,“可以了,陸導師來吧”。
陸嚀看了她一眼。
可能是她看的時間久了點,沈初春都開始忐忑了。在沈初春糾結,猶疑的目光中,陸嚀慢慢的坐到了秋千上。
如果她沒猜錯的話,沈初春應該就是隨身空間的新宿主。而她這一次,是想要趁著這個機會來觸碰她。
不過她身上有功德護體,沈初春大概率是不能夠得逞的。
陸嚀果然沒猜錯。
沈初春見她坐上秋千之後,第一時間就想要借著推秋千的由頭來碰她。
隻不過她走著走著,突然就扭到了腳踝,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她伸手捂著自己的腳踝,痛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其他嘉賓第一時間圍了上去,“怎麼了怎麼了?”
“要不要緊啊?”
沈初春抬起一雙水霧蒙蒙的眼睛,目光精準地瞄向了陸嚀,她一臉楚楚可憐地問,“陸導師,我腳扭傷了,你可不可以過來扶我一把?”
陸嚀雙手抱胸,一臉麵不改色地看向她,“我弱不禁風,身上沒有幾兩肉,也沒什麼力氣,扶不起你,還是讓男嘉賓來扶你吧。”
眾人:……
【哈哈哈哈,笑死我了,這話怎麼聽著就那麼不可信呢?】
【陸嚀:我弱不禁風,但是我可以一拳一個小朋友。】
想到夢中陸嚀一腳踹翻anti粉,三兩下製服餓到發狂的比特犬的樣子,景弈的眼底浮現起一抹明顯的笑意。
就算是睜眼說瞎話,陸嚀也是說得最理直氣壯的那一個。
等沈初春被人扶著離開的時候,陸嚀問一旁的姚涵晗,“我很討人嫌?”
不然為什麼不管是慕寶珠,還是沈初春,她們在得到隨身空間之後,第一時間選擇綁定的人都是她?
她們就那麼恨她?
陸嚀其實也就是興頭上隨口這麼一問,她也不是非得得到一個答案。在她問出這個問題之後,她心裡其實大概有答案了。有時候,她優越的出生,出色的容貌,在慕寶珠和沈初春眼底,大概就是原罪。除非她足夠平庸,否則,她會一直被嫉恨。
姚涵晗聞言滿臉愕然。
陸導師怎麼會這麼想。
她剛想開口回答,這時候,場上響起了一道沁涼又誠摯的嗓音,“陸導師很討喜,你最討喜。”
眾人:……
天啊,向來對人冷淡的影帝都開始誇人了,這是太陽打從西邊出來了?
作者有話要說:晚安~
隨機掉落88個小紅包,感謝支持~
“深情和專一都是可以偽裝出來的”來自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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