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錦棠怎麼也沒想到此事竟然皇家秘辛,那早知道她就不問了,萬一半夜說夢話時說出來咋整。
這整一個提心吊膽的。
不過話說回來,既是皇家秘辛,按理說那時周承景也是幾歲吧,怎麼會知曉的。
想著想著她便下意識的抬頭看了對方一眼,周承景察覺到她的疑惑後,目光複雜的感歎道:“此事朕能知曉,也算是意外吧。”
記憶回到四歲那年,那日他正在同先生識字,太後突然瘋了似的衝進來,拉著他便往養心殿跑。
一路上,她都在念叨,待會定要讓他求父皇莫要處死同昭華命格相克之人。
那時,他是茫然的,可等他們到養心殿時,恰好晚了一步,人已經被處死了。
那日天上下起磅礴大雨,到如今他依舊記憶深刻,太後拉著他同跪在養心殿門口,不斷的向殿內的父皇求情,希望饒了那人一命。
可是,父皇始終沒有出來,後來還是父皇身邊的曹公公出麵,他們才知曉,父皇根本就不在裡麵,而是已經去秘密處決那人了。
聞此噩耗,太後慌了,一下子就癱在地上,而他也因那場大雨發了三天三夜的高燒。
他不知那人同太後到底有何乾係,竟用的著如此拚命,後來他暗中也調查過,可始終查不出那人的身份,冥冥之中,有人在阻止那人的身份暴露出來,他知道,除了父皇還能有誰?
從那以後,太後對昭平不理不睬,幾乎是冷眼相待,很顯然是將此事記恨在了她頭上。
謝錦棠還是好奇的,小心翼翼的問:“那陛下可以同妾身說說嗎?”
見她如此感興趣,周承景惡趣味般的一笑,輕飄飄道:“看朕心情吧。”
她天真的問道:“那陛下現在心情可還好?”
對方答:“一般般,算不上好。”
謝錦棠算是明白了,他這根本就是不想說啊,什麼看心情都是忽悠人的話。
這種說話說一半真的很吊人心哎。
煩,早知道這樣還不如一開始就不知道。
此時,一支侍衛隊整整齊齊的迎麵走來,見到兩人之後,領頭之人一個手勢,後麵的隊伍便停了下來,一個身著黑色甲胃的男子上去恭敬行禮:“臣參見陛下,皇後娘娘。”
呦,這不是咱們的男三裴煜嘛。
謝錦棠瞥了一眼行禮之人,即便穿了身嚴嚴實實的盔甲,她還是一眼就認了出來。
被打斷的周承景頓感不悅,語氣不免就比平日裡冷上幾分:“免禮。”
“裴統領免禮。”她幾乎是和周承景一起說的。
今日的裴煜看上去比起那日要威風凜凜許多,許是因為換了身盔甲吧。
裴煜自是不敢抬頭看的,額間的汗涔涔直流,直到人走了,終於鬆了一口氣。
心裡吐槽:陛下可真是越發嚇人了。
他這也沒得罪陛下吧,怎麼好像陛下看他時的眼神如此嚇人呢,雖然沒看到,可他感受到了。
陛下陰晴不定的性子,他今日算是見識到了。
調整好心態好,裴煜一個手勢,下令,“走”
昭平失魂落魄的從慈寧宮走出來,嘴角露出自嘲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