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您忍著些,我儘量小心。”
說完便上手為他將那些汙血輕輕擦拭,血跡都已經開始乾了,沒有水的話,有些都已經擦不掉了。
擦拭乾淨後,謝錦棠便用另一塊乾淨的方帕為他將傷口包紮好。
“好了”
此時,外麵的天已經完全黑了,微風襲來,竟有一絲冷意,她不禁哆嗦了一下身子。
此時旁邊的周承景正在削木棍,將頭削尖一些待會好方便烤兔子。
火堆的火越來越旺盛,周承景將兔子稍微處理了一下,便放在火堆上烤。
由於條件有限,那毛甚至都沒有拔,直接放在火堆上烤,用火將毛燒掉,又將兔子破膛開肚,將裡頭的內臟取出來,場麵一度有些血腥。
這個畫麵她一度有些不忍直視,一直等烤了一陣之後,清淡的肉香彌漫在空氣中,她這才敢看過去。
緊接著,又見他從腰間腰帶夾層裡取出一包東西。
對,就是鹽。
撒上鹽後,這味道就變更香了。
這一番操作下來。謝錦棠的肚子已經餓的咕咕叫了。
她嘴饞的問道:“陛下,能吃了嗎?”
聞言,周承景便抬眸瞥了她一眼,淡淡道:“再等會。”
又是一陣等待,濃鬱的肉香已經傳遍整個山洞,明明隻加了鹽,不知為何,這味道就是特彆香,許是因為謝錦棠太餓的緣故吧。
她正期待著烤兔子,忽然,周承景抬頭瞥向洞口,整個人瞬間警惕起來,一把將她拉了過來,附耳低言:“有人”
又拿了剛剛特意將頭削尖的木棍,將其中一根遞給她。
她緊緊的握著那根木棍,警惕的看著洞口,隻要有人來,便快速刺過去,可對於她來說,殺人是一件犯法的事,自然是緊張害怕的,甚至握著木棍的手都在不停的哆嗦。
就在這時,一個黑影飛了進來,快到他們根本就沒發現是什麼東西。
“吧唧,吧唧”一陣大口大口吃東西的聲音傳來,他們轉身一看,便看到一個衣衫襤褸的糟老頭正拿著他們的烤兔子吃的正香,滿嘴都是油,那老頭見被發現了,卻絲毫不慌,抬頭瞥了兩人一眼,舔了舔手指上的油,滿意的評價道:“不錯不錯,真不錯。”
一隻烤兔子就在這一瞬間就變成了一堆骨頭,老頭似乎意猶未儘,將那骨頭又嗦了一遍。
看著自己的晚餐落入他人的肚子,謝錦棠簡直氣炸了,哪來的糟老頭啊,想吃不會自己弄啊,白期待一場,結果連根毛也沒吃著。
終於,糟老頭抬頭和善的看著他們,笑眯眯的問道:“小夥子,兔子還有沒有啊?”
謝錦棠沒好氣的說,態度要多差有多差:“沒了。”
若不是因為對方是個老人,她早就上去乾架了。